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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啊!」夏家在場的人都驚呼一聲,而夏母更是嚇得臉色煞白,拼命的打著我的手,拼命掙扎,在我逐漸加大的力道下快要窒息

    「你你放手」夏母睜大眼睛,呼吸困難,「放手你你是誰」

    「我就是周一如的老情人!」我脫口而出,同時踹開了身邊兩個撲過來幫忙的女人,繼續掐著夏母的脖子,猩紅的眼睛瞪著她,咬牙說到,「你要不把她交出來,我現在就結束你的性命」

    「不要,」夏母臉色的愈加蒼白,不停的搖頭,「我我」

    「算了,放了她,一會兒鬧出人命就不好了。」周順成過來幫忙拉開了我。

    夏母跌倒在地上咳嗽個不停,等到終於緩過氣來了才抬頭來,「你這個魔鬼,你剛才差點掐死我了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和楓濤結婚後,很多時間都是單獨住在外面的婚房裡,很少來這裡住,我怎麼知道她去了哪裡,他們經常吵吵鬧鬧的,她就是離家出走了也說不定,你們為什麼不自己去找,關我什麼事,我又沒用鎖鏈拴住她兩條腿,簡直是莫名其妙,一個個都是瘋子!」

    最終,警方對夏家的人進行了一番調查,均不知道周一如到底在哪裡我原本還算鎮定的心境,一下子就變得焦躁起來。

    無疾而終的離開夏家後,走到外面,周順成問我,「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你和一如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瞟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心情來回應這種無聊的問題。

    接下來我又去找了夏楓濤,起初他仍舊跟我耍無賴就是不肯定說實話,就在我幾次三番的逼問加威脅之下,他再也繃不住了,沖我吼道,「你特麼問我她在哪裡,我還想問你個龜孫子,她不是跑去找你了嗎!已經一個月了,距離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已經整整一個月了,我不是沒有去找過,但就是找不到她,要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她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

    我心頭猛地一跳,「你再給我說一遍」

    「她失蹤了!」他再次確切的吼道,「她從那個地方跑了出去,再也沒回來,我現在根本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死了就算了!」

    「哪個地方?她從哪裡跑出去?」我追問著,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夏楓濤兇狠的瞪著我,隨後他垂下頭,承認,「我上次被她用酒瓶子打傷,一時氣不過,對她下手重了些,把她帶到一個地方」他頓了頓,沒有說過程,只說結果,「後來她跑了。」

    我聽到這,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段沒有她消息的時間,我雖然擔憂,但總存著點希望,以為她只是被他簡單的囚禁而已,並不存在失蹤的說法。我還以為,夏楓濤是深愛她的,不會真正對她造成重大傷害,最多是心裡變態,只當我面時才故意折磨她已經兩個月了,我居然,在內心甚至一直覺得她是安全的。

    但就在此時此刻,得到了她失蹤的確切消息,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和體力去對付夏楓濤我癱坐在地,發了很久的呆,才清醒的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心裡一陣說不出來的悶痛。

    此後的日子,就是對她無休止的尋找,報了警,盡了最大的力量,但一直沒有她的行蹤。這並不是我第一次陷進絕望,已經麻木了。

    我儘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即使山窮水盡也不再讓自己消沉了,因為我還想多活幾年,我的病情也不容許我像過去那樣肆意的糟蹋自己。

    可能,事情也並不會像我想像的那麼糟糕吧,她當初可以把我照顧的那麼好,也可以有能力保護她自己的可能,她是真的太累了,傷的太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養傷而已。茫茫人海,她下了決心不要我找到,我就肯定找不到是的,我漸漸的才發現,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我太小看她,太不了解她了。

    這樣安慰著自己,我在一天天的找尋中保持著平靜到麻木的心態,我在夜深人靜時想像著她可能的遭遇,也會有流淚的衝動,但悲傷的情緒也不會太過泛濫。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這平靜無波的狀態下,到底有著怎樣一顆無助而疲倦的心。是的,這麼多年來我從未覺得有什麼困難是自己不能解決的,也沒有體驗過無助的感覺,可如今,我就困在這麼一種自暴自棄的狀態里,覺得渾身都被掏空了,再沒了力量去改變什麼,把剩餘的人生都交給命運去安排了。

    350 韋連愷

    在這一無所獲又渾渾噩噩的日子裡,我想到了那個孩子。

    我去找了周順成夫妻,進一步跟他們承認了我和周一如的過去,要他們說出孩子的線索。雖然,我還是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我的種,但到底是和她相關的,找到了,也算是給自己一份慰藉吧。

    周順成夫妻對我這份坦白,都不太能接受,不過鑑於周一如現在處於消失中,他們也都不好跟我計較什麼,這個時候說得再多都是沒有意義的。

    幾番交鋒後,周順成又承認孩子其實被他送給了一個北京一個遠房親戚的朋友收養,他並給了我一個北京的地址,要我自己去打聽,他們現在已經不關心了。

    我沒去分析這個地址的真偽,帶著一份新的祈望,去了北京。

    地址是北京的一個四合院,輾轉好久找到那裡,卻被告之那家人已經在一個星期前搬走了,至於搬到哪裡,鄰居並不知情。於是,我又開始打算從這家人的親朋查起,一條接一條線索的去打聽,最終又得到那家人搬去西南部一個城市的消息

    那天,我買好了從北京出發的機票,準備吃個午飯就去機場。當我來到一家餐廳門口,準備進去的時候,忽然有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被餐廳的工作人員拖了出來,粗暴的推倒在地,並罵罵咧咧的,「滾!滾遠點!再進來就打死你!」說著,就像餵狗似的倒了一碗剩菜在地上,而那個渾身髒兮兮的女人趕緊撲到地上去抓那些落在地上的剩菜,然後朝嘴裡喂,好像很多天沒吃飯,餓得不得了的樣子。

    以前我都乞丐都是不屑一顧的,但不知為何,見到這一幕,我竟有些心酸,久久的盯著這個可憐的流浪者發呆。

    「這位先生,您要吃點什麼,進來看看吧!」方才那餐廳服務員笑嘻嘻的招呼我。

    我搖搖頭,沒進去吃飯,轉而到旁邊的一個買了個漢堡,來到剛才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乞丐面前,彎腰把手裡的熱乎乎的漢堡遞過到她的眼底

    她頓時停止了抓地上的剩菜,稍微抬頭來直愣愣的盯著我手裡的東西,卻遲遲不肯接過去。

    「拿去吃吧,」我看她穿著一套睡衣,渾身贓物,也沒穿內衣,胸前都露出一大半,頭髮很濃密但打著結,而且油膩膩的,渾身散發著難聞的氣味雖然很髒,但她露出來沒被污染的皮膚還挺白的她看起來手腳齊全,沒有缺陷,能變成這個樣子流落街頭,肯定是精神失常了吧。

    「」又頓了幾十秒,她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來拿我手裡的漢堡,好像很害怕似的,頭埋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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