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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而如今,他跟周一如結婚後,得知了我和她的過去,自然把事業上的嫉妒之心轉移到了情感上,所以才藉機跟我徹底翻臉。
趁著還有一口氣,我吃力的說了句,「你如果覺得我侮辱了你,直接找我單挑就行,只會把氣撒到她一個女人身上,你特麼就是沒種的縮頭烏龜,註定這輩子都不如我!」
「滾!」他氣得發抖,抬腳就往我肚子上又踹了一下,我痛得咬緊牙關,感覺到意識逐漸在模糊,在這模糊中朝他臉上吐了一口鮮血!
他更加暴跳如雷了,對那兩人命令,「給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我很快被兩人踢倒在地,雨點般的拳打腳踢朝我涌過來
可沒過多久,正當我已經頭冒金星滿身傷痕的時候,突聽到門口有人大喊了聲,「住手!」
幾個人的視線都望過去,我也抬眼來看了下,看到個熟悉的身影,等我再次睜大眼睛,發現竟然是韋連恆!我一下子又清醒了幾分
「你特麼是誰,怎麼闖到我家裡來了?」夏楓濤對他打量了一番。
韋連恆不回答他,只是走過來,低頭看了看我,表現的比較平靜。
然後,他雲淡風輕的對夏楓濤說,「韋連愷是我弟,放了他,有什麼問題我來負責。」
聽到這個,我有些呆住了,心裡有種很奇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我此時此刻又痛又暈,迷迷糊糊的沒法去多想了。
夏楓濤哼了聲,「少他媽在我面前裝逼,老子管你是誰,最好少管閒事趕緊滾,不然連你一塊兒打!」說完又命令那兩人,「愣著幹什麼,叫你們停了嗎,繼續給我打!」
正當兩人的拳頭又要砸向我的時候,韋連恆突然衝過來阻止,他二話不說就把其中一人拽開,一拳過去就把對方打得七葷八素,緊接著又跟第二個打起來,抓起一把椅子就砸到對方頭上他力氣不以一敵二把那兩名打手揍頭破血流毫無還手之力,但他自己也受了好幾處傷,硬撐著要又要來扶起地上的我,但這個時候夏楓濤不能淡定了,他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水果刀,氣急敗壞的走過來
「小心!」我喊了聲,眼看著夏的刀尖就要插向韋連恆,用僅存的一點力猛地推開了他,而夏的刀子剛好要刺向我的胸口,我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緊緊的拽住了夏的手,此時那雪白的匕首懸在我眼前,刀尖離我胸膛只有幾厘米這一刻,我發現我有著強烈的求生本能,我並不想死,我跟夏楓抵抗著,手都已經在發抖了
看來夏楓濤已經對我恨之入骨,真的要置我於死地,他死死的用力把刀子往下刺,硬是決定要插進我的胸膛要我的命這樣的對峙不過短短几秒,當我終於抵抗不住時,韋連恆撲身過來就抓開了他,並踢掉了他手裡的刀子!
緊接著,韋連恆又跟姓夏的幹了一架,把他干倒後,他自己也跌跌撞撞的快要站不穩了,他瞅了瞅趴在地上還剩半條命的我,還是咬咬牙撐著把我拖起來弄到了車上,最後把我送到了醫院。
344 韋連愷
再次躺在了病床上,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住院了,可能以後都要以醫院為家了吧。呵呵,老天爺真是搞笑,一次次把我推到生死邊緣,卻還是遲遲沒把我收去,還在猶豫什麼麼?
韋連恆雙手抱在胸前,在我的病房裡若有所思的徘徊著想想還挺滑稽的,從沒料到有這麼一天,他會救我,還獨自陪在我的病床前,並且氣氛還如此的溫馨和諧,就好像,他真的是我的一位親人。
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很複雜的情緒,我骨子裡深深的恨過他,也祈望他死掉,每每聽到他的名字就會從生心理到生理的厭惡,我痛恨他的存在讓我永遠得不到那個女人,我把他當作最大的敵人我總以為自己任何一方面都不會比他差,他可以得到的,我也可以得到本沒有刻意的去跟他比過什麼,但自從陷入那個女人的漩渦後,我不得不拿自己跟他對比了,變得更加偏執,偏執得總想打敗他,直到越來越迷失自己
可是現在,我在他面前,已然沒了那麼多波瀾,至少看到他不會立即聯想到她更何況,他這次是幫了我。我盯著他望向窗外的背影,打破沉寂的說了句,「你走吧,不管怎樣,這次感謝你。」
他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我,「不用客氣,就是路邊的小貓小狗我也會出手。」,語氣不咸不淡。
我多少有些被噎住,轉而看他臉上還有點傷,不免加了句,「你最好也去檢查傷勢吧,不然,你老婆會擔心。」
「不用,沒事。」
「」
相互沉默了半晌,總還是有那麼點尷尬。我又問他,「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的?」
他看著我,好半天才跟我說實情。
原來,他和白深深的住處剛好就在這片海景別墅區里,跟夏楓濤的那一套房離得並不遠,他下班回家看到我的車子進入這片區域,以為我還沒死心,還對他老婆還有想法,故意在他們附近也買了房住下來,就追過來看看,誰想剛好碰到了我挨揍的那一幕。
我聽完,不禁哼笑出聲。
他提到白深深,我心弦只是輕輕的被撥動了下,沒有痛感也沒有糾結了,不關心他和她過的幸不幸福,不關心她的近況,也不是不關心,只是沒有原來那麼迫切的要了解了她,仿佛不再是我深埋心底,不可碰觸的領域了。
我自己也覺得奇怪,也懷疑起曾經對她的那片痴情來。我曾在很多個寂寞蕭條的日夜裡,以為今後都會被她影響著,再也忘不掉,再也沒法擺脫她的陰影,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了,永遠都找不到她這樣令我失魂落魄的女人了我以為我將會逐步走向枯萎和毀滅,可是這才一年不到,一年沒有看到她的人,我對她的臉竟然都有些些的模糊了,心內的傷疤也在結痂,當初如火如荼的熱情也消減了很多。
畢竟,一切都是我的獨角戲,所有的美好,悲哀,痛苦有關她的所有所有,都是我自導自演幻想出來的,和她沒有關係,她從未真正參與過這場感情,她自始至終都不曾屬於過我,給我的只是一場幻想既然是虛幻的東西,往往只能靠想像支撐著,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我的確為她瘋狂偏執過,但這瘋狂,連我自己的都分不清它到底是什麼性質?
周一如卻不同。這麼多年來,她已經滲入我生活的角角落落,成為我生命里的一個部分我們在無數個夜裡翻雲覆雨,共同享受過那巔峰的愉悅,甚至還有過孩子她做了我十多年的女人,那密不透風的愛將我重重包圍,她仰望我崇拜我,包容我的虛偽和自私,從不嘲笑我的失敗和落魄,這樣的一份體貼和深愛,讓我感到自己也並不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她就像是我發泄情緒的垃圾桶,又是讓我疲倦後的一個歸屬地,她永遠站在我身後,一轉身總會看到她可惜那時候,我只是把她的愛當作廉價的空氣,空氣,無處不在,所以不值錢,可以隨便浪費,隨便糟蹋,但是,當有一天她走了,帶走了她提供的所有空氣,我才真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