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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我在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和對她那說不清的感情里反覆的掙扎著,終究,我還是被打敗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抱緊了她,很緊很緊的抱住她,好像她還是我的東西,只要我任性的抓緊她,她就會很快回到我手上似的
但是,我手裡接觸到的,只是她的僵硬和冰冷,還有那並不強烈卻很堅定的抗拒。
她越是抗拒,我越是崩潰,越是憤怒,我連做夢都沒想過她會對我冷到這種地步,就在她嫁作他人時,我都以為她還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以為,只要我願意要她,只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得到,是的,我以為
「跟他離婚吧。」我不放開她,也不願清醒,我就那樣自以為是的提要求,「馬上跟他離婚,越快越好」說到這裡,我才想了起來,趕緊掀開她的劉海,再注視她頭上的傷疤,「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時不時他造成的?告訴我實話,如果是他,我一定折斷他的手!!」
「」她微怔。
「跟你有什麼關係?」她略顯激動的反問一句,突然就暴躁的推開了我,「韋連愷,請你馬上走,走!我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別忘了,他可是你給我安排的男人,不管他是好是壞,都是你給我的,呵呵,你問我是不是愛你,我會告訴你,我最後一次愛你,就是接受了你的安排,和他結了婚,如了你的意這次以後,你在我心裡徹底死去。請你認清楚狀況,我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如果你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就不該再來接近我。」
我再次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這麼多年來,我並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我以為她只是那個傻傻的愛我的她,卻不知道她體內有這麼大的能量,不管是愛是恨,都能深深的震撼著我
「好,我後悔了。」我腦子一熱,說出了最淺也是最真的話,「我後悔介紹你們認識,我後悔做出這種糊塗的決定,現在就請你和他離婚,就現在!」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冷嘲道,「他跟你比起來,對我仁慈太多了,我簡直求之不得呢,為什麼要離婚?請收起你的自以為是,你不是世界的中心,不是所有人都該圍著你轉的,真的,連愷,你要學會適應沒人圍著你轉的日子了,因為那個唯一圍著你轉的人,已經死了,以後,你會慢慢的發現,你真沒那麼大的魅力,只是曾經遇到過一個傻女人而已。我醒了,你也該醒醒了。」
342 韋連愷
我一點也聽不進她這些氣話。是,她說了這麼多,我只當是氣話。
我問她,「聽你這意思,你是在報復我?」
「報復?」她覺得很可笑,「我從來不知道我居然有能力報復到你?行了,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請你不要讓我為難,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了,未免引起更多的誤會,趕緊走吧。」
瞥到她毫無溫度的面孔,再對比她以前的痴纏,我不得不承認我已經被她成功的報復了置身在這個屬於她和別的男人的家裡,我又被那種無地自容的羞辱感重重包圍,我咬咬牙,終於還是轉身離去。
可能,我的確是想多了,她跟他過的挺好,我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她已經嫁人了,不再是自由身了,我再怎麼不要臉,也不該去挑逗有夫之婦,這樣只是自取其辱。況且,我已經糟蹋了她這麼多年,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取她?我已經讓她遍體鱗傷了,如今只是在她傷口上撒鹽而已最重要的是,我命不久矣,再也沒法跟夏楓濤相提並論了。
事到如今,我也沒法去分析我僅僅是不習慣沒了她的縈繞,還是真的愛上了她,沒法割捨這份情感我心裡空蕩蕩的,眼前的一切都那麼乏味,所思所想都是關於她了。
我仔細回想了夏楓濤那天的一言一行,心裡的憤怒每天都在攀升。
在好幾個輾轉反側的日夜後,我不得不又回了國。
回國後感到很迷茫,也沒有明確的目標,只是覺得,周一如在國內,回到離她不不遠的地方,心裡會安定一些。我也沒再去找她,就是每天鬱鬱寡歡的苟活著,偶爾抽一兩根煙,不再喝酒很奇怪,我現在竟然想讓自己多活幾年了,我從沒像最近這段時間這樣振作。
無謂的消沉,不過就是在逃避,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國內的公司交給了其他幾個大股東在經營,我只是有空時聽聽他們的匯報,沒有瑣碎的工作煩擾,一方面給自己時間調養,另一方面也那個心力去參與更多。
出國前,韋連歆住在我的別墅里,回來後,我也沒讓她走,反正有多個人每天在屋子裡晃來晃去,也沒那麼冷清。她從黃智彥的火坑裡跳出來後,生活已經步入正軌,人也成熟了不少,在我公司里也願意踏實的從基層員工做起,成長很快,總之沒那麼討厭了。而且相處久了,連歆還成了我半個知心朋友,經常跟用些心靈雞湯開導我,跟我聊些心裡話,漸漸的,覺得這小丫頭也並不是我想像的那麼一無是處。
有天晚上,連歆在我面前感嘆,「哥,你現在後悔嗎?」
「後什麼悔?」
「周一如啊。她就這樣跟人結婚了,你就沒一點感覺?」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惱火的瞪了她一眼,「不該問的別隨便問。」
「意識是你有感覺咯?」韋連歆笑了笑,又追問,「你其實喜歡她?現在挺鬱悶的?」
「讓你別問,聽不懂嗎?」我煩躁的吼了一句。
「哎,」韋連歆又嘆了一口氣,「可惜現在也沒用了,她已經嫁人了」
然後,她忽然變得沉默起來,她眼睛望著無聊的電視劇,眼睛卻是心事重重,她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我,好幾次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
「這個」她期期艾艾地開口,「哥,其實有件事我很早就想告訴你了,但是但我考慮到你那時剛動了手術,心情又各種不好,怕你有壓力,影響腦部病情,就一直沒說。」
我皺了皺眉,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到底什麼事?!」
「咳,」她像是豁出去似的,「就是,在去年,哦不,已經是兩三年前了,那時我還跟姓黃的王八蛋住一起,我有天接到周一如的電話,你猜她問我什麼,她問我你的血型是什麼?我很奇怪,問她想幹嘛,她說她一個朋友懷了你的孩子,快要生了,產檢時醫生問孩子父親的血型,她就幫她朋友來問,我說不知道,她哦了聲就掛了電話我後來才知道,其實她生了個孩子,直到得知她對你痴心了那麼多年,我有細細咀嚼了她問你血型的事,才反應過來,她生的孩子會不會就是你的骨肉啊?」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你說真的?」
「我騙你幹嘛,千真萬確。我現在越想越覺得她生的孩子就是你的,所以哥,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啊,還是你早就知道了,但故意不認而已?」
我很快變得心慌意亂
「我知道個鬼,」我喃喃自語的,「她口口聲聲說那是別人的種,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