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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他以為跟她的婚姻已經塵埃落地,跟她的美好生活也毫無懸念,他迫不及待的要向家裡人宣布婚禮,恨不得要昭告天下他娶了白深深的時候,老天卻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那一次,當她告訴他,要去郵輪出差近10天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莫名的有些心慌,想要極力的阻止她去,可看她對這份事業如此的執著,而且一時間也實在想不到她在一艘知名的豪華遊輪上會有什麼危險,就同意她去了。
誰想到,她這一去就是兩年。他也沒想到,在這兩年裡,他和她都經歷了一段煉獄般的人生。
她離去的前幾天,她還一路都在跟他匯報行程的,幾乎每隔一個小時就要給他發條簡訊,一會兒到機場了,一會兒上飛機了,一會兒上郵輪了,一會兒又給他發個搞笑的黃段子,總之表現的非常想念他他最後一次收到她的信息,是她在郵輪海上巡遊時自拍的一張照片,她笑得那麼開心,背景是一望無垠的藍天大海,美人和美景,一切看起來是這麼的賞心悅目。他覺得他多慮了,她的行程原來是這麼的輕鬆自在,他只是靜靜的期待她趕緊歸來,他當時想給她簡訊說回來他們就舉辦婚禮,但為了給她驚喜,他沒說。
可是,當他第二天醒來,習慣性的拿過手機,滿心以為她肯定給他發了好幾條甜蜜的簡訊,可點開一看卻空空如也。他有些失落,但還是給她打電話過去,可她那邊居然提示關機!
317 韋連恆
那天早上,韋連恆接連不斷的打她的電話,一上午打了十幾個都沒接通,偶爾提示關機,偶爾提示無法接通,他心情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焦慮。但他想到有可能是海上信號不好,也有可能是她手機沒電了,沒來及衝上而已,更有可能是她是故意關機要他著急的於是,他抱著這樣的僥倖,下午又是隔一段時間給她打個電話,一直持續到晚上**點,仍舊是沒法接通所有不好的感覺朝湧上心頭,他特別的焦躁不安,甚至都有點魂不守舍了。
他對郵輪再熟悉不過,如果不是意外的自然災害,這是非常安全的交通工具,而且上面各方面的安檢和安保措施都很嚴,按理來說她待在遊輪上比在陸地上還要安全的他在坐立不安中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慌,一定是自己太想念她了,才會這麼患得患失,她肯定是在郵輪上看音樂劇或者做其他娛樂活動去了,沒顧得上給他匯報行程而已,說不定她現在瀟灑的很呢。
帶著這樣的安慰,他勉勉強強地入睡,但朦朦朧朧的總是睡不了,因為心總是靜不下來煎熬了好幾個小時,他困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睡過去了,卻在夢裡夢到她被人推進黑暗無邊的大海里,她絕望的撲騰著喊救命他被嚇醒了了,醒來滿頭的冷汗,心如擂鼓似的咚咚咚地直跳,在這靜寂的深夜裡特別的清晰,再瞟了眼窗外還是一片黑暗,這更增加了他心底的慌亂。
他坐起來,拿出手機還是不見她的來電,他又打過去,同樣是令他絕望的關機提示語音,他煩躁差點又摔了手機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他在手機上翻了一下,給杜振北打電話過去白深深先前畢竟是在北旅工作,這次出行的安排也是杜振北提出的,杜振北一定知道船上相關責任人的聯繫方式。
但因為時間是凌晨4點過,杜振北正在睡覺自然沒接到他的電話。他就在又在極度的忐忑不安中熬到了早上,等到杜振北給了他那艘郵輪工作人員的電話時,他趕緊打了過去。
郵輪上船員接了電話,根據他的要求,去查看了白深深的相關信息最後又在電話里告訴他,說白深深是感冒生病了,正躺在床上休息,手機一直沒充電就處於關機狀態,還讓這位船員轉告韋連恆,說她很好,不用擔心,也別一直給她打電話,她在吃藥,感冒有些嚴重,嗓子壞了根本說不出話來,情況好轉了會主動聯繫他的。
韋連恆沒有親自聽到她的聲音,心裡有很深的疑慮,不過還是沒有往更壞處去想。後面的幾天還是聯繫不上她,他從一開始以為她出事兒,到懷疑她是故意不想讓他聯繫上了是的,他沒法不朝那方面去想他充分相信郵輪的安全性,也相信她的自我保護能力,所以她不會出什麼意外,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故意的。
雖然結婚了,雖然知道她也是愛他的,但那畢竟只是他的感覺而已,他沒法完全看透她的心,沒法抹去對她固有的那些不好的印象,尤其她當初在郵輪上就是那麼隨隨便便跟他勾搭上的,他們認識半個小時不到,她就可以在他面前褪下所有的衣服郵輪上形形色色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說不定她又找到了比他更有吸引力的男人?
這樣的想法,有些齷齪,也令他痛苦不堪,但在這麼久沒她消息的情況下,他更希望她真的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也千萬不要發生他最不願見到的結果
在這又是焦慮又是猜忌又是憤怒的日子裡,他終於挨到了那艘郵輪靠岸的日子,早早的就去了香港的港口等待,當然,她的手機依然是處於關機狀態的。在港口等了很久,等到所有旅客都下岸,船上所有船員都下船要換班休息的時候,還是不見她的蹤影。他上船去查看,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了她住的房間,發現她房間空空如也,沒有留下關於她的任何痕跡,難道她在中途下船了?
他這下完全驚慌起來,他著急的詢問負責人,可是對方交代說沒有發現她中途下船的記錄,在清點人數的時候也沒發現誰失蹤如果以前還只在焦躁中抱著僥倖的話,現在他是猛然就意識到她出問題了,他立即報了警,要警方第一時間介入調查。
遺憾的是,警察在郵輪上她住的房間做了非常詳細的勘驗,除了發現待鑑定的白深深個人的指紋和腳印外,沒有提取到其他任何人的痕跡警方也對郵輪上每個角落都進行了搜查,還是死不見人活不見屍,由於本次的乘客本來就很多,船員們很忙碌也沒誰發現她的蹤跡而據每天複雜保潔的阿姨說,只在前幾天進去打掃過,後來幾天她的門一直關閉著,每次敲門都說不用進來了,保潔也就沒多管了上次接他電話的那個船員,據說也是在門口敲門聽到她在裡面回答,沒進去看到真人也就是說,她要不就是偷偷下了岸,要不就是掉進海里了?
他覺得渾身被狠狠的敲了一棒,悶痛不已。
她到底去哪裡了?千萬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如果查出她是在耍他,那他會恨她一輩子的接下來的時間,他是一分一秒都沒法耽擱下去了,又去查了跟她同一艘船的乘客記錄,他發現了汪虹和杜南茜赫然在列,一下就發現了光明似的,斷定她的失蹤必然和這兩人有關,於是又在最快的時間裡回深圳,衝到了杜家別墅。
面對韋連恆的質問,杜南茜和汪虹都表現地的特別意外,完全看不出做賊心虛的模樣。
「是嗎,她也跟我們一艘郵輪?我這麼多天都沒見到她人啊,」汪虹特別的無辜,瞪大眼睛表示驚訝,「好好一個大活人在郵輪上不見了?這鬼才信啊,說不定她根本就沒上船吧。」
「媽,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在船上的。」杜南茜也表現的很鎮定,她坦白的對韋連恆說,「跟你說實話吧,我這次去這艘郵輪,就是因為她也去了,我見不慣她在公司耀武揚威,也想試著進入公司,就跟著一起去了這艘郵輪,去做點考察之類的。我媽純粹只是順便陪我出去散心但我的確不知道白深深會在郵輪上失蹤,而且我們自從上船的第一天就沒見過她。雖然我恨她,但不至於要她的命,我可沒那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