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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沒想到的是,當他回到家,掀開自己主臥的房門時,發現白深深竟然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他床上
305 韋連恆
白深深偷偷潛入他的臥室,當他的面在杜南茜的水裡下藥她如此囂張無恥,再次刷新了他的認識,看來,沒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他實在太不了解這個女人了。
可是,當白深深用涉及到他公司利益層面的籌碼來威脅他時,他還是怒了,憤怒的卡住她的脖子,在那個瞬間,很想一把掐死她!活了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忽略他,又敢這樣挑釁他,可是,可是,她如此不把他放眼裡,卻又可以在床上徹徹底底的滿足他,順從他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他恨她,恨她的放浪形骸,恨她的沒心沒肺,恨她的不重視不糾纏,恨她的無恥沒底線,恨她的這張臉更恨的,是自己內心深處對她的念念不忘,所以,他不得不用最難聽的話嘲笑她,粗暴而冷漠的侮辱她,無所不用其極的表現對她的蔑視反正,只要成功的表現出對她的不在乎了,他心裡就平衡點兒了。
他是這麼噁心她,可是,當聽到她威脅,要求他取消和杜南茜的婚禮,阻止他跟別的女人結婚時,他渾然放鬆下來,竟然有那麼點小激動原本,她涉及到賽歐郵輪的那番威脅,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的問題,他完全可以不必放心上的,可他就是一時來了興致,願意默默的看她裝腔作勢,再故意表現出惱羞成怒的樣子只為真的取消那場婚禮。
「連恆,你到底遇到什麼緊急情況了?」婚禮取消後,杜南茜氣急敗壞的來到韋連恆辦公室。她也就只能在公司可以見到他。杜南茜做了幾個月的美夢,每天幸福的像活在雲裡霧裡,憧憬著跟這麼個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的婚後生活,沒想到眼看美夢將成的時候,韋連恆下令取消了和婚禮相關的所有,她一下從天堂跌下來,自然是很疼的。
「就是公司遇到些危機公關,」韋連恆說得輕描淡寫,各種搪塞,對杜南茜半點安慰都沒有,絲毫不能體會她作為一個準新娘的巨大失落。其實在他心裡,杜南茜不是未婚妻,更像是一個商業合作合夥,如今不結婚,就跟不能按時簽合同一樣,沒啥大不了。
「婚禮只是幾個小時而已,根本和你處理公司的問題沒有衝突。」杜南茜第一次對他發脾氣了,大聲的吼叫著,「你說實話,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結婚?這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我也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如果真的不願意」
「那就不結了,」他順口就把她剩下的話說了出來,還是表現的那麼淡漠,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說,「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比我合適很多的男人,別成為你爸商業聯姻的犧牲品。」
「那你的意思是,」杜南茜渾身冰涼的,聲音哽咽起來,「你其實並不愛我?你根本不想和我結婚。」
「」聽慣了女人在他面前的委屈哭訴,他並沒有感覺到她的難受,但此時,他卻不免陷入沉思。
他總覺得白深深放蕩不檢點不乾淨,不算好女人而面前的杜南茜呢,不就是乾乾淨淨的處女嗎,她從不跟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特別純情檢點自尊自愛,連被男人碰下手都會惱羞成怒,她一心一意放在他身上,對他言聽計從,從不跟他唱反調,她也有漂亮容顏和不錯的身材,她家世好學歷佳,父母健全她不就是典型的好女人麼?但這樣的女人,現在站在他面前,還捧著一顆熱切的心要交給他,他就真的喜歡嗎?能接受嗎?
呵,犯賤啊。
他悲哀的發現,那個白深深在他眼裡縱然是那麼的骯髒不堪,可他還是沒法不把心放在她身上,不管是討厭她,還是喜歡她,反正他就是在想著她,念著她
「你說啊,」杜南茜還在含淚質問,「你到底把我當我什麼了?」
韋連恆輕嘆了聲,終於瞥杜南茜一眼,只是一眼,他已經對這張臉沒有興致了,而那個女人,卻可以見縫插針的侵入他的腦海無數次,他還能不感到疲倦這樣一個對比,他最終還是甩甩頭,低沉坦白的對杜南茜說,「是,我的確沒有喜歡過你,所以不結婚了,抱歉。我也不想害你一生。」好冷靜,不,好冷漠。
杜南茜聽到這麼直白的拒絕,仿若心上被砍了一刀,崩潰的哭倒在一邊。
任她如何痛哭,哭的喘不過氣來,他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只是默默的給她遞了一張紙巾後,抓緊時間看著下面交上來待審批的文件可能實在見慣了各色的女人為他心碎神傷,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誰知,杜南茜哭完以後,擦乾眼淚,不但沒有辱罵他的無情,反而態度卑微的說,「恆,我知道我這幾年都在國外,我們聚少離多,雖然談了這麼久,你對我還沒有多深的感情這很正常,以後結婚了也可以慢慢培養的,所以咱們的婚禮可以延後,但是不要取消好麼,等你什麼時候把公司的急事處理完了,咱們再結婚也是可以的。你看你也快三十歲了,我也差不多25了,正好到了結婚的年齡」
韋連恆想了想,不知不覺又想到白深深跟那些臭蒼蠅打情罵俏的畫面,心頭一陣煩躁,於是就正好敷衍杜南茜道,「隨便,你要能等就等,關於結婚,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準備好。」
「」杜南茜盯著他這張令她迷醉的俊臉,再看看他這寬敞奢華的辦公室,想想他沉甸甸的身份地位,她也就忍下了他所有的冷漠,「好,我答應你。反正,我這輩子是非你不嫁了。」
「沒事你可以走了,我這兒忙。」
杜南茜深知他工作時最討厭被打擾,儘管還有一肚子的話,也值得起身來戀戀不捨的出去了,可剛走到門口,韋連恆又叫住了她。
她以為他看出她落寞的背影,有些不忍心了,驚喜的回頭來,可韋連恆卻似有深意問她,「你跟白深深,很熟嗎?」
杜南茜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下就很不舒服,她問他,「你不是在認真工作的嗎,怎麼會忽然提到她?」
「」韋連恆被問住了,他只得搖搖頭,「沒什麼,你走吧。」
可杜南茜想要抓住各種機會跟他多說一句話,既然他對白深深感興趣,她只得折回來,跟他聊起了白深深的話題,「你上次也在我們家看到了,我也跟你提過,她之所以被我爸趕出家門,就是因為踢死我媽肚子裡的孩子,而且她那時才12歲,心腸歹毒的令人髮指。我跟她也不是很熟,就是聽我媽說她私生活特別亂,談過好多的男朋友,據說還做過小姐,打過胎,現在不是在一個酒店工作嗎,據說也是被她公司一個大股東包養了,給她升職加薪,現在深圳買了房,活得還挺滋潤的嗯,反正我爸覺得很丟臉,現在都不想跟她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些,韋連恆臉色僵了半晌,冷冰冰的瞥向杜南茜茜,冷冰冰的質問,「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嚼舌根了?既然都是據說,沒親眼所見,就別給我胡編亂造!」
「」杜南茜怔住了,她呆呆地看著韋連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韋連恆和白深深之間仿佛有點兒什麼?他不但主動而突兀的問起了這個女人,反而還因為她對她的負面評價而變得很煩躁。這顯然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