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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我悶悶的,在心裡消化著他這些話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該給他一個交代?是不是要感謝他的喜歡,又表示抱歉,再表達自己的無奈,最後又衷心的祝福他?可是,想來想去,我只是淡淡的,誠摯的回應他,「連愷,相信我,你以後一定會遇到一份真正屬於你的愛情,那時,你再回憶起你如今的所做作為,你會覺得很可笑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你生命里無足輕重不值一提的那個人,時間會淡化一切。」

    他卻搖著頭,苦笑著,「不會的,永遠沒有那一天,從今以後,我再也提不起力氣去愛誰了,呵,在你這裡,我已經耗完了所有的激情。」

    內心一陣酸澀。

    我不由得開口,「對」

    「別說對不起。」他迅速的打斷了我的話,「你知道,我最噁心這三個字。因為這是最沒用的三個字。」

    「」我這下是徹底的無言以對了。

    氣氛很壓抑。

    我轉移話題,聊些輕鬆的,「你不是有公司在這兒,為什麼去美國那麼久?」

    他再冷哼了聲,高傲的說,「我去哪裡不能另起爐灶,何必固守在這。」

    「那你父母呢,」我想到梁秀行夫婦的遭遇,不免覺得可憐,試著勸他,「你看,自從爺爺死後,你正式跟他們斷絕關係,離開韋家,也有兩三年了,難道這麼久的時間,還不足以讓你緩和跟他們的關係麼?不管怎樣,他們是你最親的人,包括你發展自己事業的那些資金,不都大量來源於他們的支持嗎?說到底,你爸你媽都是很愛你的,不如」

    「不要說了。」他再次打斷了我的話,聲音變得越發冰冷,「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你沒資格來管,你又不是我老婆」

    好吧。

    正在這時,醫生出來告訴我們,說唐凌菲醒了,傷的很重,一條腿粉碎性骨折,顱骨也有些骨折總體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起碼得住好久的院了。

    最終還是去病房探望了她,她躺在床上不能動,臉色慘白慘白的,還殘留著血跡見到我和韋連愷,她再次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連直視我的勇氣和力氣都沒了。

    我走到床邊,輕聲的說,「唐凌菲,你是做律師的,以你的智商,要報復我,有很多種方式,我沒搞懂你為何選擇最笨的一種?走火入魔了?」

    「」她仍舊閉著眼睛,嘴唇顫動了幾下,用低沉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到,「你誤會了,我沒有要殺你,我情急之下把剎車當油門了。」

    呵呵噠。

    這個小兒科的辯解,我居然挑不出什麼毛病

    「嗯。」看她這殘破不堪的模樣,我也沒必要趕盡殺絕的打擊她了,最後說到,「唐律師,你本來不是破罐子,就不要破摔了,希望你腦袋經過這次的一撞,能把腦子裡進的水給放出來,別再執迷不悟了。」

    「」她胸口的起伏加大,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憤怒,但沒說話。

    作為她車禍的兇手,韋連愷從頭到尾沒開口,連正眼都沒瞧過她。歲致,我們又朝病房門口走去。

    還沒踏出去,聽到唐凌菲聲音虛弱的喊了我,「白深深。」

    我回過頭去,「什麼?」

    她睜開了眼,看向我,說了兩個字,「抱歉。」

    我怔了幾秒,「哦。」

    然後,我義無反顧的出了病房,以後都再也沒見過她,沒再聽過她當然,這些是後話了。

    走到醫院外面,要正式跟韋連愷分別的時候,他在好幾番欲言又止後,說到,「深深,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

    「是嗎?」我疑惑。

    「我在賽歐的股份,已經全部轉讓到你的名下了,以後,我也和你們的賽歐沒有關係了。」

    「你」我愕然地不敢相信,「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他自己就是開金融公司的,對企業股權轉讓之類的操作比誰都熟悉,所以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在暗地裡辦理了。但他是賽歐的大股東,占了很大份額,他手裡的這些股份一部分是當初他自己收購其他中小股東的得來的,一部分是梁秀行贈送給他的,如今他若全部轉讓給我,相當於賽歐以後基本上完全屬於我和韋連恆了,股權更加集中,不會再輕易地受制於其他的股東。

    他笑,「這算是,我最後一次表明對你的心意吧。」

    「不行。」我堅決的說,「你畢竟是賽歐的第二大股東,你就算想要轉讓股份退出公司,我也不可能讓你無償轉讓,我回去跟連恆商量一下,咱們按照正常的手續去辦理吧。」

    他搖頭,「不用了,這就算我無償給你的。」

    說完,他就上了車,絕塵而去。

    我站在原地發呆,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當韋連恆出差回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時候,他亦表示不能接受韋連愷的無償轉讓,當我們再聯繫韋連愷的時候,他的電話已經打不通。所以這件事暫且耽擱下來。

    實際上,接下來的大半年時間裡,我們都沒再得到韋連愷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去了美國?

    世界似乎清淨了好多,我和韋連恆的日子更加的甜蜜恩愛,可就在我們以為可以就此細水長流下去的時候,又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那是一個周末,連恆去公司了,我沒事閒在家裡,而韋天歐,自從接手了韋氏家族企業寶悅以後,不顧自己到了退休的年齡,又回到了原來日理萬機的狀態,不休假且回家晚不說,還經常把工作的酒店當家。比如這幾天,因為寶悅的一個酒店要接待一批非常重要的外賓,而且市里又在舉辦展會,所以人流量比較大,韋天歐需要住在酒店工作,好幾天不能回家。所以石賽玉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裝好,讓我給韋天歐送去。

    剛好是中午12過接近1點的時候,我來到寶悅酒店,給韋天歐打了電話後,我去了他的套房找到他,此時還在忙著跟酒店的高管交代工作他住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有客廳有房間有書房有廚房有陽台,特別豪華,跟家裡差不多。

    等到韋天歐這裡沒人了,我就衣服的事簡單剛跟他交代幾句,並囑咐他注意休息注意身體之類的,就打算離開。但這個時候,有工作人員把他的午餐送進來了,而且還是兩份。

    「深深吃飯了嗎?」韋天歐問我一句。

    「沒。」我笑著說,「沒事,我回去再吃也行。」

    「那就在這裡,先吃了再走吧,我看他們剛好也送了兩份上來。」韋天歐輕鬆的要求著。

    正好,我肚子也餓的得咕咕叫了,於是也就沒推辭,坐下來跟韋天歐一起吃午飯,都是廚師特意給韋天歐做的,比較清淡又精緻。一邊吃飯,一邊跟自在的跟韋天歐一起聊著酒店的工作,或者其他的話題。因為他還是莊懷舟的時候,就跟他像朋友似的相處了一段時間,如今成了公公,也就像真正的父女那樣,更加沒有隔閡了。

    可是,當我們都吃完喝完,我要準備走的時候,卻忽然覺得自己的頭好暈,視線越來越模糊,後來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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