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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我只好閉了嘴,但是韋連恆的神色卻愈加深沉起來他深思了半晌,問韋天歐,「當年,韋連愷是跟你一起回來的,你確定只有他一個人?或者,沒有其他異常」

    韋天歐再努力的想了想,「沒有吧,就他一個人,哎,都十幾年了,實在太久了,細節我根本記不住,不瞞你們說,這麼多年了,現在家裡的人長什麼樣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估計他們一個個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是啊,就算他恢復了記憶,但畢竟時間太久了,他頭部也受傷嚴重,年紀也大了,哪裡可能把當年的細節記得清清楚楚呢?甚至他當年車禍開的什麼車,車牌號是什麼,車的內飾所有的細節,他都記不住了。

    雖然意識到了這起車禍的疑點重重,可是為了不影響韋天歐的病情,我們當面也沒再提,只是跟連恆在私底下做了幾種設想,並且打算去派出所報案,打算把當年這起車禍再查一遍,即便年代久遠死無對證,可要真的追查下去,還是能尋到蛛絲馬跡的,尤其,韋連愷是當年車禍的見證者和受害者。

    另外,韋天歐現在回來了,這麼重大的事情貌似都還沒有傳到韋家人的耳朵里,因為他們那邊一個人都沒來看一眼,與此同時,韋天歐自己也暫時不想回韋家面對那些人,他聲稱自己「還沒有準備好。」,「過一段時間再說。」

    至此,韋天歐圓滿回歸,恢復記憶,黃玉致也入了監獄,一切都朝著我們期待的方向順利的發展著更讓我放下心中石頭的,是韋連雲那邊打來了一個電話,她告訴我們,唐凌菲已經撤掉了名譽侵權的案子,不打算再告我,由於自己名聲敗壞了,也不願在這裡呆下去。她決心去加拿大跟她父母團聚,因為她父母多年定居加拿大,她正好趁此機會長久的離開這座傷心的城市,把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自己藏起來,從此跟我們再無瓜葛。所以,她是真的想通了麼?

    安安交給石賽玉和韋天歐在家看管,我跟韋連恆從此也可以徹底的把心思都放在賽歐的經營上了,他任總裁,我掛了個總經理的頭銜,但是公司原本屬於他的那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都還是在我手裡還有一件值得欣慰的事,韋連愷早就把當初在銀行抵押貸款貸的幾十個億連本帶息歸還銀行,因此賽歐抵押在銀行的兩艘郵輪也得以歸還,解除了財務危機。

    從當初韋連恆被陷害入獄,到我後來韋連愷的抵押貸款,賽歐在一次次的風雨飄搖中挺了過來,擺脫重重困境,又重新步入了良性運轉的正軌,從此擺脫梁韋鵬程的控股干涉,擺脫了梁秀行的指手畫腳,擺脫了韋連愷的蓄意搗亂,控制權完全的回到了韋連恆手裡。

    也是這個時候,他有了收購黃玉致的皇家郵輪的打算。

    如今黃玉致入獄,皇家郵輪估計也會被她父母賣掉,不如趁這個時機將其收購,但具體實施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困難,畢竟我們跟黃玉致已經結怨,她就算坐牢也會想方設法的不讓皇家郵輪落到我們手裡

    但收購皇家郵輪不是目前最緊急的工作,暫且放一邊不表。今天上午,我和韋連恆一起參加了一場重要的會議,跟運營規劃部和營銷部,郵輪產品部的高管人員,討論關於賽歐建立新營銷渠道的提案。

    原來,韋連恆是想自建一個類似在線旅遊的平台,專門做賽歐郵輪產品的營銷和船票銷售,以及郵輪旅遊服務,把這個平台做大,有了自己的渠道後,以後就不必再受制於旅行社分銷這種單一的銷售模式了

    但我聽了這個提案後,卻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對韋連恆說到,「這樣的平台要短時間內建起來,還是需要在運營上燒很多錢,成本比較高,不如直接收購一個成熟的品牌,在它現有資源的基礎上去運營多好?」

    韋連恆簡單的瞥了我一眼,仿佛不把我的意見放在眼裡,淡淡的說道,「真有這麼簡單,我還需你來提醒?」然後對眾人說,「好了,這個項目暫時就按我說的幾點再修改,後天中午再給我結果。」

    被他這麼一否定,我不知怎的,心裡很不舒服。我一向是個在工作上很容易較真的人,乾脆跟他較上勁兒了我再次根據自己曾經在酒店和北旅的工作經驗跟他「科普」了一下旅行社這個行業的現狀,告訴他自建渠道不如收購渠道,和他爭執起來。

    但他也來了勁,再逐條把我的觀點批駁了一番,各種指出我的不合理之處,說的我跟個坐井觀天的傻10,而他就是個指點江山高瞻遠矚的王者,弄得我心頭很窩火,感覺自己很沒面子!難道只有男人才要面子嗎?我火氣上來,腦子一抽,當著其他領導的面,情緒化的拍桌子吼他,「滾!你懂什麼啊!?」

    罵完,我管不了其他人的目瞪口呆,起身來就要走出會議室!但他愣了幾秒,馬上反應過來似的拉住了我的手,臉上掛著討好的微笑,把我按回了座位。他當著在座的十幾個高管,軟言細語地跟我道歉,「行,我錯了,好男不跟女斗,老婆說得有道理,我p都不懂。」此話一出,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反而被他弄有些面紅耳赤,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行多麼的出格

    然後他馬上又恢復嚴肅臉,對下面的人命令到,「就按照總經理的意思去辦,先給我做幾個收購的方案出來,至於自建平台這個項目,先暫停。」

    這樣一來,其他人過去幾個月的工作成果無疑是白費了,臉上自然有些不悅,但他都下了這樣的命令了,他們也只得照辦。

    散會後,我心裡還是挺不安的,心平氣和的對他說到,「剛才會議上,我不是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就是受不了你那目中無人的樣子,批的我一無是處所以一時沒忍住就爆發了。你也不用真的就按我的意思去做,畢竟你對這個項目最熟,最終還是你做主,我就發發牢騷而已。」

    「行了,」他親昵的攬住我的肩膀,朝辦公室走去,「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要你開心,以後都按照你的意見去辦。」

    我心底一暖,但還是說到,「呵,真要這樣的話,我估計不出兩個月公司就要被我搞垮。以後涉及到公司經營層面的,還是你做主吧,我的意見,僅供參考。」

    他笑,「這會兒善解人意了?剛在會議上跟個母老虎似的。」

    我打了他一下,「別用這麼難聽的詞形容我」,眼睛瞟了瞟四周沒人,我踮起腳迅速的他臉上印下一吻,嬌聲道,「我以後對你溫柔點還不行麼?」

    他被我燒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反過來就把我摁在牆上吻了個昏天黑地,正好幾個上樓來的員工看到,他們嚇得不得了,趕緊掉頭去消失無蹤了,而我慌張的無論怎麼用力都推不開他

    下午,我又跟他去港口檢查了一艘東南亞航線的郵輪,知道天快黑的時候,才開車往家趕去。一路上黑黢黢的,需要經過山區,路邊零零星星的能看到一些車輛駛過。這樣的夜晚,他平穩的開著車,我放鬆的躺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樹影,還有那閃閃爍爍的路燈,偶爾再瞥一眼身邊的他,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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