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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爸,」韋連恆已經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了,直接就喊爸,神情嚴肅的問到,「我媽有沒有來找你?」

    「神經病!」這個聲音是從黃玉致嘴裡發出來的,她一來就對不給我們好臉色,用蹩腳的普通話罵到,「究竟有完沒完?誰是你爸?能不能講點道理?我警告你,韋連恆,你要繼續騷擾,我現在就報警,你以為香港的警察像你們內地嗎,請你們馬上離開!」

    我不理會黃玉致,只對莊懷舟說,「我媽失蹤了,從昨晚到現在一直聯繫不上,警方說她到了香港境內,所以我們來問她有沒有來這兒找過你?你趕緊說出實情吧,我們現在急死了!」

    莊懷舟皺了下眉頭,貌似也多了分緊張,他表面還是冷淡,不過還是勉強的說,「她昨天中午,確實來過這兒,後來又走了。」

    「中午幾點?」韋連恆追問。

    「好像是三點過吧,沒注意看時間。」

    黃玉致也冷哼了一聲,「對,你媽是來過了,一來就跟個瘋子一樣,瘋瘋癲癲的糾纏我老公,還把佳佳都嚇到了,我就罵了她幾句,把她趕出門去了,不會想不通就去自殺了吧?」她冷血無情的西落到,「我勸你們不如去外面找一下,看有無屍體招領之類的公告」

    豈料她話都還沒說完,韋連恆突然就暴躁的抓住了她的手,狠狠的捏著她,「你到底對我媽做了什麼?最好現在說出來,如果她出了事,你也活不了!」

    「啊!」黃玉致痛的尖叫一聲,死命的掙都掙不脫他,本來她手臂就細,這樣被韋連恆捏著,的確很痛,她吼著叫著,「放開我!我就罵了她兩句而已,還能對她做什麼?你們自己不去找,來這兒對我動手動腳的,跟流氓有什麼區別?」她對莊懷舟說,「老莊,趕快報警!」

    莊懷舟過來,將韋連恆的手掰開,淡淡的說,「既然你媽不見了,就抓緊時間去找。我們的確沒有再見過她。」

    「那你呢?!」韋連恆突然就怒了,反問莊懷舟,「你就心安理得坐在這裡?絲毫不關心她?」

    「」莊懷舟怔了下,緩緩的轉過身去,聲音悠長的說,「我說了,我和你們沒有關係,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走吧。」

    「」韋連恆眼裡都快噴出火來,恨得咬牙切齒的,但是為了不耽誤尋找石賽玉,我們只得離開。

    我們在香港報了警,警方出動了,並且對莊懷舟和黃玉致都進行了調查,做了筆錄,然後又在市內進行了各種搜尋。到了夜幕又降臨的時候,仍舊沒有石賽玉的消息。

    這下,我們是徹底的慌起來了

    一遍遍的跟警方交流,一遍遍的再輾轉去問莊和黃,一遍遍的失望。據說,剛好黃致玉家裡出來的那段路上的監控壞了,其他可能的路段也查不到她的蹤跡。

    緊接著連續奮戰了幾天幾夜,等來的同樣是失望。家裡還有安安,不能長期留給保姆,我只得回家去,順便跟深圳這邊的警方聯繫,再找找。韋連恆前所未有的難受和焦心,進一步聯繫警方查找,並且一直暫時留在香港那邊,因為他一千一萬個不放心,總覺得石賽玉就在香港境內,或許是被誰控制了,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或許說真的遇難了,但是遺體還在某個角落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這都足以讓他不眠不休、痛苦不堪著他這些年雖然表面上跟石賽玉的母子情不算很深,可一到這種關鍵時刻,他內心的真情實感都流露出來了。

    留在深圳照顧安安的同時,我也放鬆不到哪裡去,壓根都沒心思管賽歐的工作了,全部交給下面的總經理去處理,自己則每天都關注著石賽玉的失蹤,安安每到夜裡就開始哭,哭著喊奶奶

    正當我們都焦頭爛額的時候,我發現唐凌菲已經在短時間內將那些轉發和報導過她的媒體和個人告上了法庭,而我也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278 她把自己作死了

    收到法院傳票,我成為了被告,而原告正是唐凌菲,提交了多項證據證明我侵害她的名譽權這個到並不令我感到意外,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看來她做律師的效率就是高。

    韋連恆還在香港,我又要帶孩子,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本來現在石賽玉處於失蹤中,他應該也是心力交瘁,我現在又告訴了他這件事,說不定他更加的煩躁呢?我也不想讓他增加壓力了,於是一邊照看安安的同時,一邊應對這起案件,先是試著聯繫了幾個律師,同時也搜集了為自己辯護的證據

    離開庭的時間還很早,我也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反正我也做了最壞的打算,這個案子就算敗訴了也沒啥,屬於民事案件,最多陪她一點錢,只求她別在耍其他的么蛾子就行。

    然而過了幾天後,韋連恆卻回來了。他告訴我,石賽玉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他也說服莊懷舟去幫忙找了,但是長期待在那邊也不是個辦法,他只能暫時回來。

    回來以後的他,心情無疑是十分糟糕的,每天繃著臉吃不好睡不好,憂心忡忡的,經常跟警方聯繫以前日理萬機的他,現在是完全沒有心情投入工作了,一心只想著石賽玉的安危,偶爾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坐在床頭默默的抽菸,眼圈也紅紅的,整個頹廢蕭態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我除了泛泛的安慰他幾句,什麼忙都幫不上,就更不想用自己的事情去打擾他了。

    但是我常跑律師事務所,搜集證據的行動還是很快就被他發現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語氣疲憊中帶著不滿。

    「這種小事,不想麻煩你。」

    「麻煩?」他眸子裡有些火氣,突然就像是被激怒似的,「我是你男人,你對我用麻煩兩個字?」

    「真不用你插手,」我故作漫不經心的說,「不過就是一樁名譽侵權案,我自己還搞得定,我也不想分散你的精力,你現在去找媽最要緊!」

    「別給我提這些,」他壞脾氣的拍了下桌子,讓我把案件相關的一些資料給他看。他一目十行地瞟幾眼後,胡亂的扔在地上,一言不發地就拿出手機來,撥通了唐凌菲的電話。

    「唐凌菲?」他接通後,冷冷的叫了她的全名,說到,「來一趟賽歐,我們見個面。就現在!」

    也不知道對方答應沒有,他就掛了電話。

    然後,他不跟我廢話,讓阿蘭看好安安,就拉著我出了門,開著去公司。我預料到他要做什麼,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他現在這樣的狀態也不像是能解決問題的。

    來到賽歐的辦公室等了一個多小時,唐凌菲才推門進來。她今天的氣色好了很多,看得出來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元氣滿滿,沒有那天的張牙舞爪了,但氣勢還是挺足的。看來唐大律師的傷口自愈能力還挺強

    「看來,韋總是想私了啊?」她雙手抱在胸前,哼聲問道。

    「是。」韋連恆正眼都沒瞧她,臉色始終是冷冰冰的。

    「呵呵,」她也冷笑,抬頭挺胸陰陽怪氣的說,「好啊,我可以考慮,不過既然是私了,那這位白小姐可以先迴避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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