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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也共同去選了一套滿意的海景別墅,帶著石賽玉和安安一起搬了進去,從此算是在這裡正式安定下來,不用再像原來那樣一家人擠在我那個兩室一廳的小區房裡了。這兒是個新興的富人區,要山有山,要海有海,風景優美,空氣清新,很多名流政要達官顯貴都居住再次,一路駛過的車輛都是清一色的豪車不由覺得,我好像就這樣成為上流社會的一員了。

    復了婚,搬了新家,我們又回到了公司開始上班了,這段時間在外面浪去了,堆積了好多重要的事項等著討論決策,一看就頭大。偏偏這個時候,連恆又接到了唐凌菲的電話,她告訴我們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說黃玉致上次作為非法集資的主謀被控告的那個案子,黃玉致居然找到律師為自己洗脫了罪名,法院最終判定這起案子並不屬於「非法集資」的範疇,是「合法」的集資,所以黃玉致被判定為無罪聽到這個消息,我倒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因為早就料到黃玉致會用這一招保全自己,現在結果出來了,也不算震動。反正,黃現在已經和我們沒有利益瓜葛了,管她坐不坐牢都對我們沒有多大的意義,反而要感謝她當初這麼一個誣陷,讓韋連恆白白得了一筆巨資用於投資造船廠。

    但是隨之,唐凌菲又告知韋連恆,她幫忙控告黃玉致的誣告陷害的案件也要正式開庭了,她作為連恆的代理律師要出庭,同時建議連恆作為原告也得出庭。

    韋連恆在電話里答應她以後,轉而對我說,「開庭的那天你去就行了,我沒時間耗在這種事情上面。」

    我估摸著他可能只是不想跟唐凌菲碰面,但我卻有另外的想法,便義正言辭的要求道,「你也去啊,為什麼不去?你是原告,你是被誣告陷害的對象,可能還需要你發言,你不去怎麼行?去吧,我跟你一起。」

    所以最終,到開庭那天我和韋連恆一同前往了。

    按理說,早就發現了凌菲的那份不純的心思,我們也該終止跟她的合作,重新找代理律師的但是從實際情況來看,唐對這個案子很熟,前期也溝通了那麼久,現在也都開庭了,她幫著辯護的勝算大得多,我也就沒有必要這麼作,就當是最後一次合作,最後一次見面吧。

    我們去的比較晚,到了法院外面的時候,剛好碰到黃玉致,跟著她一起的來的還有莊懷舟。黃玉致看到我和韋連恆的時候,她先沒說話,只是第一時間警覺的朝正在停車的莊懷舟瞟了一眼,臉色有些驚惶然後她馬上就走向莊懷舟,不知對他說了幾句什麼話,莊懷舟就並沒有下車,反而開到別處去了。挺奇怪的

    然後,黃玉致又不屑的瞟了我們一眼,就當不認識一樣,挺直脊背的朝法院裡面走去。但我注意到她的肚子仍舊是平坦的這不科學啊,好幾月前就聽莊懷舟說她懷孕了,所以取保候審,如今還是平的,莫非又把孩子打掉了?看來,這個黃玉致的戲可真多啊。

    可當我和韋連恆也要進去的時候,我腦子裡突然有個顧慮,那就是假如唐凌菲看到我和連恆同時出現,她會不會因為嫉妒,而故意泄氣敗訴呢?所以我不如現在外面等算了,這也不是個大案,只是普通的民事訴訟,聽不聽都無所謂

    沒想到韋連恆也不太建議我進去旁聽,他總覺得那起非法集資案對他而言就是個恥辱,是他生命里的污點,所以不想再讓我跟著回憶一遍,挺膈應的。

    於是,我就等在外面。

    在法院外無聊的轉了轉,想著去找個休閒的店子坐下等。沒走幾步,遠遠的看到莊懷舟也在那裡徘徊,他也看到了我,立即向我招手打招呼。

    「莊總。」已經很熟了,我走過去很自然的跟他寒暄,「你怎麼沒進去啊?」

    他搖搖頭,淡然的說,「她讓我不必進去,我也懶得去湊熱鬧,反正這事兒是她自己鬧出來的,由她自己去解決,進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平添煩惱罷了。」

    「」我注意到他的語氣里含著些許的無奈,面孔也似乎比原來消瘦了好多,挺憔悴的樣子,明顯老了好多。

    「你跟連恆和好了吧?」他再淡淡的問,挺家常又關切的語氣。而且他不是說你老公,而是直接稱呼連恆,這讓我莫名的覺得親切了許多。

    我點點頭,「香港的事,讓你看笑話了,其實也沒多大個事兒,說通了就和好了。」

    「嗯,」他溫和的說,「夫妻之間就是這樣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多多溝通減少摩擦,珍惜緣分吧。」他說得有些模糊,聽得我也是雲裡霧裡的,不知他在安慰我,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我們找了個露天的咖啡吧坐下來,點了些喝的,一起邊聊天邊等待。今天的天氣很好,整個天空都是明媚的,但面前的莊懷舟卻是一臉的沉鬱,我不禁想到,會不會是黃的孩子掉了,讓他心情不好呢?於是就嘴賤的問了句,「你和黃總的二胎,是不是?」

    他臉色果然變得更加陰鬱了些,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的開口,「是的,她把孩子打了,但是」

    「但是什麼?」

    「」他嘆了一口氣,搖頭,「算了,家醜不可外揚,不說了。」

    既然涉及到他的**,他難以啟齒,我也就識相的閉了嘴,無意識的用吸管攪拌著自己點的飲料。

    誰料莊懷舟抬眼看了我一下,壓低聲音,有些遲疑的問我,「你婆婆最近還好吧?」

    「呃,」他突然問起石賽玉,讓我覺得有些突兀,「好啊。」

    他說到她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刻意看向了別處,說到,「上次跟她通電話,她說她牙痛的,不知道現在好點沒?」

    「啊?」我更加意外的,「沒聽她說啊,應該好了吧。」順便我又笑著補了一句,「謝謝莊總的關心啊。」

    他又輕微的嘆了聲,猶猶豫豫的說,「我,跟你婆婆見過幾次,總覺得她特別眼熟,哎,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見過,我想不起來,要說見過吧,她又不認識我我有時候拼命的想,一想就頭痛,一想就失眠,很折磨人。」

    「」聽他說的這麼苦澀,我愣了愣,一時不知如何安慰他,畢竟我跟他年齡差了一輩,也說不出多麼深刻的話來。

    偏偏這個時候,莊懷舟身後的一個服務員,剛經過的時候被迎面跑來的一個小孩兒撞到,她盤子裡的杯子一下就翻了,飲料傾斜出來,全部倒在了莊懷舟的脖子裡,他一下驚跳起來!

    服務員連連說著對不起,一臉的歉意,很是手足無措。而莊懷舟胸前的衣服浸濕了一大片,他解開了兩顆扣子,在那裡苦惱的抖著,很生氣但又不好沖服務員發火我趕緊扯過幾張紙巾,遞給他讓他擦一下他接過紙巾,伸進胸前去擦拭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眼尖瞟到他胸口那兒有顆痣,不算很大,但是也挺顯眼的

    我看他衣服濕了一大片,建議他重新回去換一件,他也不聽,堅持將就著。

    等了好幾個小時,終於看到法院門口湧出來一批人,我趕緊跑了過去,很快見到韋連恆出來了,唐凌菲也跟他走在一起,跟他貼的很近,臉上掛著笑容,貌似在跟他聊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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