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頁
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迅速的,我拂開他的衣袖,去察看那傷痕,兩排整齊的牙齒印,清清楚楚的印在那手臂上,像一個烙痕。血正從傷口裡很緩慢很緩慢的沁出來,那是一個圓,牙齒印所刻成的圓,外圍是一圈齒印,中間是一團瘀紫。我望著這些,淚霧模糊了視線
261 熱情退卻傷離別
就在我淚眼模糊的失神的片刻,他再一次捧住了我的臉,灼熱的唇壓了上來,一下子堵住了我的我條件反射的還想掙扎,但他把我整個人一併的摁在了身下,那強大的男性的力量密不透風的控制著我,無論怎樣我怎樣惱羞成怒,怎麼動都動彈不了了他的吻霸道而狂放,不給我思考和反應的餘地,也不顧及我心裡的感受,就那麼肆無忌憚的進攻著,輾轉著,像一團火焰將我包圍,又像無邊無際的海水將我淹沒
我的心就這麼敗下陣來,也沒法再抗拒了我覺得四肢無力,癱軟如棉,被動的躺在那兒,一顆心飄飄蕩蕩的,意識也變得混混沌沌,迷迷茫茫,昏昏沉沉然後,我感覺到他的手探進了我的裙底,沿著內內的邊緣滑了進去我覺得自己呼吸驟然加快了,渾身燥熱的不行,我一任他解開衣扣,一任他褪下衣衫,他的唇仍緊緊的吮著我,我逐漸感到那股強大的熱力,從我身體的深處游升上來,不再給我掙扎的餘地,不再給我思想的能力,我的手圈住了他。
閉著眼睛,再一次清晰的感受著他在我體內的馳騁,那連續不斷的衝撞,那強而有力的征服,如狂風驟雨般淹沒了理智此刻的意識里,全都是最原始的**和索取,我忘了過去,忘了傷痛,忘了所有的所有,就這麼無法自控的跟著他的節奏飛上雲端,攀上巔峰曾經在無數個夜裡對他失望透頂,千千萬萬次的恨過他,可沒想到,一旦接觸到他的身體,接觸到這久違的愉悅,我對他築起的圍牆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土崩瓦解了
風平浪靜,良夜已深。
他將我攬在他的懷裡,平躺在床,他顯得平靜而溫柔,說,「在這一刻,你還不肯原諒我?」
「」我在他懷裡測了個身,背對著他,沉默好久才敷衍道,「先睡吧,我累了,明天再說。」
「行,正好我也累了,」他扯過被子,再把我緊緊的揉在他懷裡,在我耳邊重複著,「明天回家再說。」然後,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呼吸均勻,睡得很香,手一直摟在我腰間,而我卻失眠了。
在這深夜時分,我變得十分清醒,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腦子裡跟放電影似的回顧著跟他一起走過的點滴,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愛再走入婚姻,我們的甜蜜,我們的爭吵,我們的磨難,我們的離別那一幀幀清晰的畫面讓我對身邊的這個男人的感覺變得複雜起來。
我瑟縮了下身子,明明跟他躺在一起,卻莫名的多了點寒意。
如果一個人給過你刻骨銘心的傷痛,讓你在深夜裡徹頭徹尾的絕望掙扎過,心灰意冷過,即便日後他再怎麼彌補,你們的關係修復的再好,但那道傷口始終還是殘留在心底,時不時的提醒你,讓你記得他曾經居然這麼殘忍過,然後你會逐漸對他產生芥蒂,產生懷疑換言之,你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就像石賽玉,因為親眼目睹過我的背叛,即便日後再怎麼彌補,她對我也不再推心置腹了。
所以,我幾乎可以預料到這次跟他回去後,不過又是重複以前那種互相猜忌,互相爭吵,再擁吻和好的模式實在沒什麼意思,久而久之,再深的感情都會被消磨殆盡。
想透了這些,我在半夜裡輕輕的拿開他的手,悄悄地從他懷裡出來,輕手輕腳的把自己收拾了下,連行李都不要了,只帶了個隨身的包包,就出門了。
此時不過凌晨三四點,外面大街上一片冷清,除了24小時便利店和偶爾呼嘯而過的車輛,看不到人。我在路邊等了下,運氣好,幾分鐘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車站。
在車上,我用手機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連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回到你正常的生活吧。從你和媽帶著安安搬離我家的那一刻,我就完全的死心了,這麼幾個月來,我日日夜夜的想,想得很深很透,想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跟你真的不合適做夫妻,我們有方方面面不可調和的矛盾,可以轟轟烈烈,卻註定不能細水長流,所以,我們不用再彼此耽誤下去了,都放過對方,也放過自己吧。至於你放在我名下的那些財產,我會儘快的還給你而安安,如果你們執意不給我撫養權,我也不想再對簿公堂傷害孩子了,暫時交由你和你母親撫養吧。就這樣,祝你幸福。
斟酌了好久,點了發送,我關了手機,倒在座位上,很快又淚眼朦朧了
這次,我決定回老家。
為了不那麼快被他查到行蹤,我用自己的身份證買了去新疆的飛機票釋放虛假消息,但另外又用白萱的身份證買了張回老家的火車票,當初我跟白萱說了實情,讓她把身份證暫時借給我一段時間,她說半年內也不去哪裡,就答應了。火車是從深圳出發的,起碼好幾十個小時,反正也不急,沿途看看風景也不錯。
只買到了當天晚上的票,還得等一段時間,但未免又被韋連恆找到,我打算先去白萱家裡待幾個小時,順便問她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幫著帶回老家的。
剛收拾好東西,我把手機打開的時候,正好進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我摁斷了,但對方馬上就給我回了一條信息,「我是周一如,能見個面嗎,很重要的事,求你。」
求你?心高氣傲的她,居然對我用了這個詞。
我猶豫了好久,考慮到要坐火車的話還有大半天時間,去跟她見個面沒啥大不了
和她約定見面的地方,是個位置相對偏僻隱蔽的咖啡廳,比較文藝小眾的地方,一般人發現不了,我以前去過幾次。見到周一如的時候,我挺震驚,因為她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估計有五六個月了,也就是說,她真的沒有把孩子打掉!
「預產期是幾月啊?」我寒暄的問了句。
「明年3月份,」她說的倒是挺平淡,看不出特別的情緒。但她精神狀態卻不是很好,懷著孕還比原來瘦了不少,穿的也比較素,沒化妝沒打扮,沒了原來的那份光彩,更沒了對我的張牙舞爪。
她眼裡含著些哀怨,哀怨卻又十足的沉靜。
「說吧,找我什麼事?」我不跟她墨跡了,催促道,「我時間比較緊,下午要離開深圳。」
她咬咬牙,有點難以啟齒的說著,「其實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我怕你不見我,我才說的那麼誇張的。」
「那你總不至於就是為了找我聊天的吧?」
「你應該也猜到了,」她困難的說出口,「就是關於連愷的。我好久都沒跟他見過面了,他總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簡訊,說讓我不要再去糾纏他但我其實不是糾纏,我也同意跟他分手,但我就是擔心他,也心疼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心想,他既然那麼喜歡你,你應該很清楚他的現狀的,能不能跟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