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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就這樣,我們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冷戰里,誰也不肯讓步,每天睡在一起,卻雙雙冷著臉,拒絕溝通,真的超難受從未想過,這麼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會讓我們的感情惡劣到這樣的地步。
我心裡總有著不太好的預感。
過了幾天,唐凌菲給我打電話,說要約我和韋連恆見面,進一步溝通那個案子的問題。我也想借著這樣的場合跟他緩和下關係,於是也就轉達了韋連恆,讓他跟著一起去。
他雖然冷淡的答應了,也跟我同坐一輛車前往見面的地點,可在車上還是一句話不說,就連我開始主動地問他,他也不開金口,心裡的芥蒂明顯還沒有消除我也很不是滋味,乾脆繼續跟他冷著,心裡不免更加難受了,再想到石賽玉對我逐漸的排斥,我被一種強烈的孤獨感抓住,鼻子有些發酸,眼眶也發熱起來我趕緊看向車窗外,在不斷倒退的風景里浮想聯翩,追憶往事。
跟唐律師見面地點在一個露天的咖啡店。沐浴著冬日裡的陽光,本該是一件挺愜意的事,可我的心卻拔涼拔涼的。唐律師倒是眉飛色舞的跟我們聊著案件的進展,聊著那些證據細節,同時又不斷的從這麼挖掘著更多的事實,但她還是很輕易地覺察出了我和韋連恆之間的冷戰,問的也直接,「你倆,怎麼啦?不會是吵架了吧?」
「沒事,我是感冒了不想說話而已,怕傳染給他。」我僵笑著編造理由,然後又催她繼續說案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粗俗的男聲,「臭表子,果然是你!」
我們都驚得抬起頭來,發現眼前出現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高大挺拔,但是鬍子拉碴的不修邊幅,整個人也比較落魄憔悴,他直接走到唐凌菲跟前來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粗暴的要拖走她
唐凌菲在短暫的驚嚇後,立刻甩開男人的手,氣急敗壞的吼他,「你想幹什麼?想對我用暴力嗎,趕緊滾!」
我跟韋連恆一時間都不知道發生了啥事,但唐凌菲顯然是跟這個男人相識的。
「唐凌菲,你他媽不把房車和其他財產換給我,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走!」說著,男人又來捉住了她,一個用力就把她從椅子上拖下來,也不管我們倆的存在,就強行的要拽走他。
「你神經病,變態!」唐凌飛一邊罵他一邊極力的掙扎抗拒著,頭髮已經很蓬亂了,很是狼狽,但又不向我們呼救,反而覺得很丟臉。
「我再問你一句,還不還來?」男人扯住了她的頭髮,動作很野蠻,也不知道和她有啥深仇大恨?
「滾!」
「啪!」男人一巴掌扇過去,打得唐凌菲口吐鮮血,邊打邊辱罵不說,還用腳踹她,看得我膽戰心驚的,都不敢靠近去。
可就在他的拳頭再要砸向唐凌菲的時候,卻被韋連恆抓住了
「你他媽的又是誰?」男人又罵韋連恆,「是唐表子的接盤俠嗎?」
可他剛罵完,韋連恆捏緊拳頭就朝他的臉狠狠的揍過去把男人揍倒在地後,韋連恆還沒完,繼續對他新一輪的拳打腳踢,還是往死里打的那種,打得男人哇哇慘叫,眼角鼻孔嘴角都在滲血了,卻還不解氣,好像當他人肉沙包似的發泄,而男人壓根沒有還手的能力我怕鬧出人命來,趕緊去攔住韋連恆,「你發什麼瘋啊,趕快停手,別把人打死了,你停手,快停手!」好不容易終於攔住了。
而地上的那個男人,邊呻吟邊喘氣,想站都站不起來了,他顫抖的手指指著韋連恆,「你你個王八蛋,我我不會不會放過你的,你不過是撿我的破鞋穿而已,你他們拽什麼拽!」
韋連恆氣的又補了他兩腳,男人痛得再次慘叫
「好了,別管他了,」唐凌飛整理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唾棄的說,「一個爛人而已,就知道欺軟怕硬,我們先走吧。」
我問她,「不需要打個120嗎?」
唐搖頭,「不管他,死了算了。」
男人又惡狠狠地警告唐凌菲,「賤人,我告訴你你別想安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還有,」他又對著韋連恆咆哮道,「你把老子打成這樣,老子一定會去告你的,不會善罷甘休!」
「你儘管去告」唐凌菲瞪著他,霸氣的威脅到,「姓林的,勸你別跟我斗,我唐凌菲有本事讓死刑犯都無罪釋放,也可以輕而易舉讓你這條狗進去,你活得不耐煩了就試試吧!」
說完,唐凌菲就催我們走了。
走了幾句,她忽然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倒在地的剎那,身邊的韋連恆竟飛速的扶住了她,將她的身子都攬在了自己寬闊的胸懷裡,關切的問,「你有沒有事?」
唐凌菲的沒有離開他的胸前,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可能是剛才被那畜生揍得有些重,感覺背部和腿都很痛,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也讓你們見笑了。」
韋連恆這時又從自己褲兜里摸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紙,輕輕的為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就這麼當著我的面雖然此時的唐凌菲看起來確實很脆弱,弱不禁風的,需要拯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這麼親昵扶著別的女人,為她做出這種體貼之事,我的心,還是鈍痛了下可為了維持自己的風度,我也沒現場發飆和甩臉色,只是像個傻逼那樣看著,還關心的問唐凌菲要不要去醫院?
他可能是故意在報復我吧?呵呵。
我留著其他男人送的素描不肯扔,他便用同樣的方式讓我痛心我也算徹底的看透他骨子的自私了一陣接一陣的涼氣從心底冒出來,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抖。
然後,他繼續又扶著受傷的唐凌菲朝車子走去,全然把我當空氣,而唐凌菲居然也沒有不好意思,那麼心安理得的接受著他的照顧,走著走著還變得更加弱不驚風了。
我看她這麼脆弱,執意要送她去醫院,可她又反反覆覆的拒絕說不用不用,沒有大礙,回去躺躺喝點水就好了。好吧,也不知道是基於什麼心境,我讓韋連恆坐後面去照顧她,自己上了駕駛座開車,打算又親自送她回家。
在車上,唐凌菲極不情願的說出實情,原來剛才那個暴力男正是她的前夫。他們離婚的原因,就是前夫愛喝酒且家暴,她忍了第一次,在第二次被打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提出離婚,可男人死活不同意但做律師的唐凌菲,是最懂得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她不但想方設法的跟他解除了婚姻關係,還讓對方淨身出戶了!
所以她這個前夫一直不服氣,三番五次來找她的麻煩,要她還回他的財產,以至於到了動用暴力的地步。
聽了這個故事,忽然覺得她可憐卻又還挺了不起的,讓人佩服。至少和那些被家暴還苦苦撐著不離婚的傻女人相比,她很給女人長臉面,不卑不亢不做包子。
可是,一旦想到剛才韋連恆那樣瘋狂的為她出頭,教訓那個男人,不惜冒著被告的危險,把一個跟自己無冤無仇的人打成那樣,我心裡還是堵得慌,越想越覺得不正常,不合理,難受得不行從未有過的那種抑鬱的感覺,就好像,他已經不是我的人了,他居然可以為別的女人打架?怎麼可以!他只能為我拼命,只可以為我不顧一切的他變了,變了,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