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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不要說了,」他打斷了我的話,深深的盯著我,那雙幽深的眸子就像兩口深井要把我吞噬一般看的久了,他好看的唇邊又漾出一絲淺笑,「我也愛你。」這幾個字,他說得比剛才要虔誠正經了許多,讓我忍不住震顫了下。我們又好好的抱在了一起,靜靜的聆聽著彼此的心跳,逐步把那些不開心的都拋在了腦後。

    接下來,我和韋連恆商量決定,要正式起訴黃玉致,不可能就這麼便宜了她。

    然後就涉及到找代理律師的事情,韋連恆最開始提出找韋家以前用過的某某律師,說是代理過很多複雜的經濟案件比較牛逼,但是我想了想,問他,「為什麼不找唐律師呢,她對這個案子比誰都熟悉,又跟我們比較熟了,交流起來都特別方便,何必再找其他人」

    但是韋連恆沉吟了下,說,「我不太想再找她。」

    「啊?為什麼啊?」

    「」他頓了頓,「就是覺得,不太想繼續麻煩她,欠她人情。」他語氣有些猶豫。

    我觀察了他這個反應,「感覺你對唐律師的態度好像特別奇怪,值得玩味,」

    「別胡說。」

    「也沒胡說,就是覺得人家好歹救了你,但你對她貌似比較冷淡,就像上次吃飯也是,在刻意逃避什麼似的。好吧,雖然我也不太喜歡這個唐律師,可事實上她的確是最適合代理這起案件的啊,哪有欠什麼人情啊,這時給她業務,讓她賺錢,還她的人情呢。」我又收尾到,「好了,就定她了。你平時工作忙,時不時要跑東南亞出差,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吧。」

    韋連恆聽了我的話,也沒再特別的反駁,說隨便我。

    於是我很快又約了唐凌菲見面。

    約在一個商務會所。我提前來的,她卻遲到了半個小時,來的時候一臉風塵僕僕的,連連跟我道歉說是路上堵車實在不好意思,我笑著說沒事,雖然不知道是真堵車還是假堵車,至少她這次面對我的時候,態度沒那麼高冷了,還知道笑了。

    等她坐下來,我們寒暄了一陣後,我卻隱約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有那幽幽的木頭的清香,比較特別,也比較好聞,很有辨識度,我對香水沒有研究,也嗅不出是哪一個牌子的,只是又覺得特別熟悉在腦海里搜尋了好久,然後終於想起來了,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原來,那晚韋連恆襯衣上的味道,正好跟她此刻散發出的幽香如出一轍。

    是我想多了嗎?搞錯了嗎?要不要因為這樣的吻合,而讓自己陷進這種低沉的情緒里?

    「深深,你怎麼了?」唐凌菲見我低著頭好久沒說話,她便爽朗的喊了我一聲。

    「沒事。」我強裝淡定,覺得自己也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沒必要這麼作這麼疑神疑鬼的,太累了。心放寬一點吧,我對自己有自信,至少跟面前的她比起來,我並不遜色。

    然後,我們仔細交流了起訴黃玉致的這個案件,她從專業的角度跟我分析了打贏官司的可能性有多大最終她信誓旦旦的答應代理這個案子,包括前期的起訴,收集證據,跟法院溝通,儘快讓法院受理並立案調查,再到後面的所有流程都是由她負責。

    討論完案件後,我們吃飯的同時又聊了不少的題外話,她突然問我,「深深,你還沒跟連恆復婚吧?」

    我實話實說,「還沒。」

    「沒有就好。」她一臉嚴肅正經的,告訴我,「我建議你們在這個案子結束前,不要復婚。」

    「為什麼?」

    235 秀了恩愛死得快

    她一臉嚴肅正經的,告訴我,「我建議你們在這個案子結束前,不要復婚。」

    「為什麼?」

    唐凌菲這才跟我分析說,韋連恆雖然被無罪釋放了,但是由於相關證據顯示非法集資的款打到了他的帳戶,所以按照正常的程序需要他退還回來,可是由於這筆資金已經投到了造船廠,他一時間拿不出這麼多資金,如果拿不出來的話,法院可能就會依法變賣他的固定資產或者其他方面的財產還給受害人可現在的問題是,韋連恆的所有財產都在我名下,連他新建的那個造船廠名義上都是我的,而我又是跟他離婚的狀態,所以他相當於是沒有任何償還能力,法院也沒法強制執行。

    可一旦我跟他復婚,到時候那些就是夫妻的共同財產了,法院也極有可能通過強制變賣我們在賽歐的股份用于歸還受害人,十幾二十個億的資金不是小數目,到時我們失去了這麼多的股份,也就失去了對賽歐的控制權,公司理所當然就會落到別人手裡。

    聽到她這麼一分析,簡直無懈可擊啊,我都無言以對了。其實她說的這個也曾是我但擔心過的,因為自建造遊輪的廠一直是韋連恆多年的夢想,這個需要強大的資金和技術實力,整個國內都找不到一家可以生產遊輪這種奢侈品的船廠,大家的遊輪都是在外國買的,包括賽歐也是,而現在韋連恆終於有了自建的船廠,他肯定也不願被法院強制收回

    「那怎麼辦呢?」我對她提出自己的疑問,「這個資金畢竟是被連恆投到船廠了,遲早都是要退還的啊,我們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逃避一輩子吧?」

    她卻笑了笑說到,「那也不一定,其實嚴格來說,因為非法集資是違法行為,所以參與者投入的資金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受到的損失由參與者自行承擔,法院只是在最大程度上協助追回而已,追不回來由那些受害者自己負責。所以,只要黃玉致被抓捕歸案定了罪以後,這個錢就由她負責償還了,和韋連恆也無關了所以我要說的是,在黃歸案以前,你和連恆最好不要復婚,」

    我悶了下,才明白她的意思。

    總的來說,為了讓韋連恆不賠償這接近二十個億的巨款,我現在必須跟他保持離婚的狀態,把他所有的財產放在我的名下,等黃玉致定案了再說。

    難怪出獄這麼久了,韋連恆一直沒急著跟我復婚,難道他也是出於對這個問題的考慮?

    「謝謝唐律師的提醒,這件事我回去會跟連恆再商量下的。」

    「嗯。」她點點頭,剛才說得口乾了又喝了點水。

    我們又閒聊了幾句後,可能是覺得氣氛活躍起來了吧,她開玩笑似的說到,「深深,你也別擔心跟他的婚姻問題,反正你現在手握財政大權,連恆也不敢不跟你復婚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聽著這話,總覺得有點酸。

    我笑了笑,「沒有啊,我從沒擔心過。反正我們感情這麼深,也不在乎那張紙。」

    她聽完,饒有深意的呵呵一笑,「是嗎?你們真的很相愛?」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質疑這一點,腦海里一下就浮現出上次她幫忙挑內褲,還有香水味一事,心裡越發不舒服起來我不是沒有質疑過她跟韋連恆之間有木有點什麼,可一想到她這麼精明理性的一個人,又覺得自己實在想的太多,太荒唐了。

    然後,鬼使神差的我對她說到,「當然,對於我們的感情,我還是比較自信的,其實不瞞唐律師,我現在我肚子裡又有了他的孩子了只不過還不到兩個月,不太好宣傳出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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