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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聽到這裡,我渾身一震,首先是詫異他會關注這個事,而且還幫著尋找,還居然找到了?最近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圍過來,我都差點忘了。
「是嗎?」我趕緊問他,「那人現在哪裡你從哪裡找到的?不是警方布局那麼多的警力都撲了空嗎?」
「到怎麼找到他的,你不需要了解,你要知道的就是,我已經從他那裡得知了這樁經濟案件幕後的主謀」他前所未有的正經,繼續說,「要不要繼續追責,就看你和韋連恆的決定了。」
「主謀是誰」我迫不及待的問。
他再次停頓了下,才說出了那幾個字,「皇家郵輪的黃玉致。」
我再次驚顫了下,並不是特別意外,聯想到她前段時間搞的收購事件,我也並不意外。
「你真的確定是她?」我再問。
「你認為我有時間跟你開玩笑?」他說,「科技公司的那個老總,已經交代得比較清楚了,也有相關的證據,如果決定要起訴黃玉致,我這裡可以給你們提供不少的證據。」
「」我愣住。
「怎麼?」他問。
「那個老總呢,現在到底在哪裡?」我又問。
沒想到他還是說,「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聽到這話,我大概清楚了,他肯定是找到了這個外逃的老闆,然後逼他說出了事實和證據,然後又放了他吧?不過這老總說到底也就是個從犯而已,估計只是基於利益,被黃玉致收買了,暫時最重要的不是把他抓捕歸案,而是黃玉致這裡,該怎麼對付她?畢竟韋連恆被陷害,坐了大半年的牢,這個仇不能不報。
韋連愷雖然個性怪異,有些渣,但在這些方面的辦事能力我還是比較信任的,所以也沒有必要進一步核實真偽了,我只是問他,「你什麼時候調查出來的?花了不少心思吧?」
他再次深切的望了我一眼,說,「在韋連恆入獄之前,被取保候審期間,我就查出來了,也早知道他最終會入獄」
「什麼?!」我的心,像被重物猛的錘了一下,「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為什麼?」他嘲弄的笑著,「我傻嗎,我比黃玉致更希望他能坐牢,最好在裡面呆一輩子,尤其是,你們因此離婚了,這難道不是深得我心?」
我早就習慣了他這種一本正經的無恥,雖然心裡挺膈應的,不過也見怪不怪了。
難怪,當初他信誓旦旦的告訴我,說他可以保證救出韋連恆,原來他早就知道真相。
可是,想到連恆明明可以不用坐牢的,只要韋連愷稍微有點良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可是他卻狠心的選擇了隱瞞,我頓時心裡又對他添了一份恨意。
「我又成功讓你恨我了,是不是?」他一下說中了我的心事。
「」我倒在椅子上,只說了句,「韋連愷,我覺得跟你這種人相處真的挺累的,每時每刻充滿了算計,一個不小心就被你暗算了,你太危險,比狐狸還狡猾。」
他輕笑了下,菸癮又犯了,不由自主的從煙盒子裡抽出一根煙,可是在準備點燃之前,他倒是挺有風度的問我,「可以抽根煙嗎?」
我覺得車上的空間太狹聞著不舒服,便提出,「你抽吧,我下去一會兒。」
「那算了。」他把香菸放回去,可能怕我真的下車吧,條件反射的伸手要來拉住我,可是,手才伸到半空中就僵了下,復又收了回去,苦笑著,「不碰你。」
聽到他這略顯蕭條的語調,我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隨之,我們有幾分鐘的時間就這樣相互沉默著,車裡一片死寂,能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呼吸。
我打破了沉寂,「這個案子的真相,你以前不說,為何在今天突然告訴我了?」
「因為,我決定徹底放棄你了。」他幽幽的說著,「我在決定退出你的世界以前,希望留個你一個稍微好點的印象希望你以後想起我的時候,不全是黑暗的,扭曲的,齷齪的」
這樣苦澀的語調,聽得我心裡很是滋味,不知怎得忽然又想到了高任飛的追逐,韋連恆的冷戰,我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我覺得,」我猶猶豫豫的,模模糊糊大的對他說到,「我對你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曾經確實恨過你,但其實算起來,更多的還是抱歉,你那麼多次為我挺身而出,一次又一次,已經讓我對你負債纍纍了,所以我現在,甚至於有點害怕見到你,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的應對你,才是最恰當的方式最好是不再見面吧,你以後也不要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真的不值得,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不可替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他再次苦笑。
「放心吧,」他低低的說,「我已經反思了很久,也想通了自己過去是多麼的可笑和幼稚,就像你說的,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原本,我在對你動心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輸給韋連恆了,但一直不願承認,還抵死掙扎了那麼久,結果還是把註定的結果再註定一下罷了,呵呵。」
我越聽越難受,除了緊閉的嘴巴沉默以對,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慢吞吞的拿了出來,我瞟到來電的界面,是周一如。
但他看到是她的來電,竟直接就掛斷了,沒接。正要把手機放回原處的時候,她又撥了過來,他再次掛斷後乾脆關了機。
「為什麼不接?」我問。
「煩人。」他說。
「我想,你接到我電話的時候,應該跟我現在的心境相似吧?」他又問。
「印象中,你好像根本沒有給我打過電話」說完後,我又回到周一如身上,「周小姐好像懷了你的孩子,你這樣掛她電話不好吧?」
他聽到這裡,臉色有些變化,「你從哪裡知道的?」
「那天在醫院,無意間聽到她和你講電話,說懷孕的事。」
「」他還是冷著個臉,直接說,「我讓她打了,是不是我的都不一定,現在的女人就是麻煩,跟她上個床就巴不得要跟我結婚,像她這種拿孩子來逼婚的,還真是第一個。」
同樣身為女人,我還是挺鄙視他這種典型的渣男行為,「如果你對她沒感情,就壓根不該跟她上床,況且像周一如這種,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要認真起來的話,你是逃不掉的。」
他很不屑,「她還能把我綁去結婚不成?算了,別提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無聊。」
原來周一如在他眼裡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地位,哎,可痴情如她又怎麼能真正的看透呢?也或者,她早就看透了,只不過不願醒來而已。
我說到,「看吧,你在傷害別的女孩時,也有其他男人用更殘忍的方式在傷害你親妹妹,一報還一報。」
他閉了下眼睛,「那是她活該。」不知道他嘴裡這個她,是韋連歆還是周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