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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他這想法可能有點自私,可是考慮到那兩家人也沒安什麼好心,石賽玉也就暫時打消了念頭,不過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知道,她總體還是擔心寶悅這麼大一個品牌就要敗在後輩手裡了,比起賽歐,她更希望韋連恆能有心去接管老爺子留下來的寶悅。
第二天,安安發燒了,不算很嚴重,但我和石賽玉還是帶著孩子去醫院看看。
剛掛了號,還在排隊等待的時候,我打算去上個廁所。走進一個隔間裡還沒脫褲子呢,忽然聽到隔壁有女人在打電話,聲音很清晰,「我檢查了,確實懷孕了,醫生說已經2個月,你看怎麼辦吧?」
她聊的是微信,很快我聽到她那邊傳來男人回復的語音,「是我的?」
女人氣急的又回復他,「你這是什麼話,不是你的難道是狗的嗎?」
過會兒她再點開男人回復的語音,「那你直接打掉就行,沒必要跟我說。」
聽到這裡,我心想這男人真他媽渣啊,八卦之心更加強烈,於是都沒敢弄出聲響,悄悄的在旁邊聽著。女人估計已經哭了吧,她聲音哽咽的回覆,「你真就這麼沒良心麼?竟然讓我打胎?你要殺死你的孩子?!」
男人回復語音,「反正我又不會跟你結婚,生下來有什麼用?別任性,趕緊打了!」
女人哭的更加厲害,又回復他一句,「好,既然你這麼狠心,那我偏要生下來,我把你的種生下來就扔廁所里,我要你後悔一輩子!」
媽呀,這女人什麼腦迴路啊
然後,她終於出去了。
我完了以後也穿好褲子出去,洗了手,整理了下頭髮。可當我剛剛跨出門的時候,看到前面那個女人的側臉,一下就驚住了。怎麼會是她?!她就是剛剛在我旁邊隔間裡聊微信打胎的女人??
227 到底要不要復婚
她是周一如!
只見她拎著個香奈兒包包,踩著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失魂落魄的朝下樓的方向走去,同時用紙巾擦了擦眼淚雖然沒看到她的正臉,但能確定她已淚流滿面。
所以,剛我在廁所里聽到的對話,正是她的聲音?她懷孕了?想打胎?那微信里回復的渣男又是誰?稍稍回憶了下,我就想到了韋連愷!對啊,除了韋連愷還有誰會這麼渣呢?
周一如竟然已經有了韋連愷的孩子,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炮友還是戀人?
因為清楚的聽到了他們的微信聊天,我真的沒法不往深處去想尤其是想到韋連愷的那些回復,真特麼渣到極致了,再想想他對我一些列的深情糾纏,對周一如的冷漠絕情,心裡膈應得不行。哎,管他的,這是他的私生活,跟我毛關係沒有,我最多只是作為一個看客,感慨下而已,也無力去改變什麼。
接下來主要還是面對黃玉致的對賽歐的收購問題,她已經按照她自己的計劃,不動聲色的收購了賽歐好幾個大股東的股權,在逐步的侵占中,已經擁有賽歐百分之十幾的股份了,據說最近在頻繁的跟韋連愷接觸,貌似只要搞定韋連愷這個第二大股東,到時候她就真的能夠控股賽歐了。她動作實在太快,並不是鬧著玩兒,我也跟著緊張起來,但是對資本運作方面又不熟,不知道怎麼幫著阻止這份危機,甚至還想私下去找韋連愷談談?
可就是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刻,韋連恆卻是不慌不忙的,貌似早就胸有成竹,這些日子都在跟擁護他的一些董事會成員和大股東開會討論對策,決定啟動「股東權利計劃」,這是一種反惡意收購的措施,通過股權攤薄、負向重組的方式來擊退收購方
不太明白他是怎麼操作的,但是接下來在韋連恆的要求下,賽歐大量增發了低價的新股,在相關的股權規定里,除了惡意收購方的皇家郵輪外,賽歐的其他股東都可以以半價優惠購入這些股票最終導致的情況就是,黃玉致所收購的賽歐股份占比逐漸下降了,她若要繼續收購賽歐其他股東的份額,那麼她的收購成本將大大的提高,起碼提高了一倍!所以,黃玉致遇到困境了,她就算資本再雄厚,估計也不太願意以這麼高的成本來控股賽歐吧?
另外一方面,韋連恆當初為了防止敵意收購的出現,除了制定毒丸計劃外,其實還和公司高層管理人員共共同簽訂了一份協議。協議規定,賽歐一旦被不公平價格收購,並且這些人中有一人在收購後將被降職或革職時,那麼全部的管理人員將集體辭職。所以,假如黃玉致真的控制了賽歐,她要不就不能開除任何一名高管,不然其他人都得走。所以在這一點上,黃玉致也不得不慎重考慮收購賽歐後,更換管理層對賽歐帶來的巨大影響
就這樣,反收購計劃實施不久後,黃玉致果然成功被逼退了,她不但沒法再繼續收購賽歐的股份,並且把已經收購的也重新出售了,總之希望落空。
過程不算漫長,但韋連恆在這段時間裡卻並不輕鬆,他除了要召集董事會開各種各樣的會議外,還得盯緊股市的動態,跑證券機構什麼的,偶爾還自己操縱下賽歐的股價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他原來不是專長於航運事業,對資本市場的運作更是一絕,和專業的韋連愷幾乎不相上下。
粉碎了黃玉致對公司的威脅,我和韋連恆也暫時鬆了一口氣,打算好好休息下,甚至還有計劃乘郵輪去拉丁美洲那邊去度假,順便考察下加勒比海的航線,打算在那邊的母港試水賽歐的新郵輪,當然,只是在計劃中,步伐還沒這麼快。
過了幾天,恰逢白萱的生日,我晚上去了她那裡吃飯。自從結婚後,我就跟她見面的機會就很少很少了,也沒再回過老家她早就換了空姐的工作,在一個私企做文職,工資沒那麼高,但是不用奔波,也沒那麼累了,也早就從高任飛的陰影里走出來,找到個做技術的男朋友,男友老家也是我們那兒的,長得不算特別帥氣,但是成熟穩重,工作也踏實努力,年入20萬左右,典型的經濟適用男,對她也特別特別好,她現在幸福而滿足,據說兩人準備明年國慶就要結婚了。
真替她感到高興。
晚飯間,我們聊了很多,又回到了以前的親密姐妹的狀態,而且我發現她性格也成熟了不少,說話不再那麼咋咋呼呼、大驚小怪的了,在談論別人的時候也不會用嘲弄和吐槽的語氣,而是多了些辯證的意味,總之情商高了不少。可見,曾經受過的傷害教會了她很多
回到家裡已經10點過了,韋連恆早就給我打電話催過幾次。他今晚說要處理些公司里的事,所以沒和我一起去。開了門,換鞋進入客廳的時候,燈還是亮著的,電視也沒關,也沒人。
我第一時間進朝臥室去,準備洗澡,卻發現臥室門是虛掩的,裡面亮著燈光,傳來石賽玉的聲音,很小聲,但是能聽得清楚,「你和她復婚了沒有?」
和她復婚了沒有?
聽到這裡,我止住了腳步,沒有馬上敲門。因為她背著我,在韋連恆面前沒有說我的名字,而是稱呼她,這讓我莫名的,心裡不太舒服
「還沒。」韋連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