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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我知道你肯定不能接受這個要求,」他愈加低沉的說,「我也糾結了好久好久,才敢對你開這個口跟你說實話吧,我遇到點事,我怕連累到你,所以咱們先離婚,你可以理解為是假離婚。」
我心臟猛地一跳,「你遇到什麼事了?很嚴重嗎?嚴重到需要跟我離婚??」
他在床邊坐下來,埋著頭,「你先別問這些。」
「我必須要知道實情!」我這下徹底的慌了,也信了,連忙拽著他的肩膀推搡著他,「你快說啊,快說,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梁秀行和韋天華還有張蕙茹他們又在想法子整你了?!」
「」他還是沉默。
他這樣的反應,讓我更加意識到了問題有多麼的嚴重,我的心逐漸的往下墜,往下墜我相信自己的臉色也已經煞白了,因為我從沒看到過他一籌莫展的時刻,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你快說啊,」我催促著他,「我是你老婆,你遇到什麼困難,不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嗎?」
他悶了好久,才簡簡單單的把實情告訴我。
原來,韋連恆前不久收到了法院的傳票,說他涉嫌一起重大的非法集資案。他已經接受了初步的調查,這才得知,原來由他個人投資控股的一個科技公司,在近3年內以高息和高額回報為誘餌,大量非法集資,涉案金額達到了30億元,資金已經被他用於其他的投資消費,無法按期償還這已經成為本市特大的一起非法融資案,引起了行業和政府高官的關注,要求一定要徹查此案。由於韋連恆是這個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因此他就成為了主要的調查對象。
這個科技公司其實是他多年以前收購的,當時他很看好該公司的前景,而且收購價也很低,所以也就沒有對它的背景多做考察。但是近幾年來,這個公司因為經營不善,利潤很薄,甚至呈虧損的狀態,他自己忙於賽歐的事情,基本沒有時間去過問過這個科技公司的情況,反正只是他額外的一個投資而已,不賺錢就再出售出去就行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科技公司的高管竟然干起了非法集資的勾當,募集了這麼多資金,他從來沒有收到過,他也不知道這些資金的去向,現在被調查了,他自然就被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成為主要的嫌犯如果罪名一旦成立,他不但要償還這幾十個億不屬於他欠下的債務,還得坐至少10年以上的牢。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那個真正的主犯已經外逃了。
據說,韋連恆現在已經處於取保候審的階段,但是他動作夠快,在法院開始凍結他名下的財產以前,他已經把絕大部分的財產都統統轉移到了我的名下,比如說賽歐超過50的股份,還有多處的房產,現在都是我的名字,跟他無關了。但因為我和他是夫妻,以後很有可能作為夫妻共同財產被凍結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賽歐基本也算完了,而且說不定我也會坐牢所以為了保住賽歐,也為了讓我免於被牽進這個案子,他必須要跟我離婚,在法律上徹底跟我撇清關係!
聽了他的講述,我從頭涼到了腳底,一下子癱軟的跌坐在椅子裡,撫著額頭,喃喃自語的,「怎麼會這樣實在太突然了,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我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我搖著頭,再看向他,「真的有這麼嚴重嗎?嚴重到連你都解決不了?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的,你把事實說清楚不就行了?反正你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警方也不敢亂來是不是?」
他還是面色沉重的,「事情遠比我告訴你的複雜,反正,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一步就是離婚,以最快的速度去離了,我不想你被拖下水」
我聽到離婚二字就心痛了,「必須要離嗎?我想跟你一起承擔,我不要離婚!」
「別胡鬧。」他嚴肅而冷靜,「這個案子很重大,連副市長都親自下了命令我現在被盯得很緊,處境也已經非常危險,這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這次必須聽我的話,去離婚,把損失降到最小等以後風平浪靜過後,我們再重新復婚就可以。」
雖然清楚這只是假離婚,就跟那些買房離婚的人一樣,從法律上解除婚姻關係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我還是下不了決心,簡直心如刀割!我不願把自己跟他撇的乾乾淨淨,得到他的財產卻又跟他沒什麼關係了,讓他一個人去面對這番風雨,我真心做不到。
所以我仍舊是糾結的搖著頭,任性的說,「就算萬一要坐牢,我也陪你。如果你被抓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他有些冒火了,「還沒聽懂我的意思嗎?孩子還那麼我媽年紀又大了,還有凝聚了我這麼多年的心血的賽歐如果你也出事了,到時候誰去保護他們?」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
是的,他說的沒錯,我不能出事。如果我們倆都被抓了,真的去坐牢了,到時候不但賽歐被人吞併,石賽玉被韋家的人驅逐,孩子也沒人撫養,說不定還會流落街頭這些慘劇,光是想想就覺得喘不過氣了,所以,我得冷靜。
經過商討,我不得不暫時同意了和他離婚,我們也約定先不把事情透露給石賽玉,因為她本來就被韋鵬程的去世弄的病怏怏的了,要是突然又聽到這樣的噩耗,肯定會加重病情,不如先隱瞞著,我們自己私下裡悄悄去解決。
一夜無眠,頭痛欲裂。
第二天,我和韋連恆真的開著車子去了民政局離婚。回想著當初來這兒跟他結婚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時,他騙我來這兒,逼著我先照了證件合照,然後又逼著我去領了結婚證,我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成為了夫妻,快得我不敢想像,如今呢,不過才幾年時間,我們卻又以另外一種心情走進這裡領離婚證,多麼諷刺!
整個過程我都是暈暈乎乎的,眼圈紅紅的,全是他在跟辦證的人員交流相關的信息。反正最終,我們拿到了離婚證,正式解除了婚姻關係,然後又回到了車上。
坐在副駕駛上,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個昏天黑地!我怎麼都想不通,為何幸福這麼短暫?本來以為剷除了那些牛鬼蛇神,一切都歸於平靜了,為什麼老天還要給我開這麼大的玩笑??
韋連恆心裡也非常不好受,他一邊抽菸一邊安慰我說,「別這樣,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有沒有結婚證,你都是我老婆,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搖著頭,混亂的說,「我只是怕你出事你如果去坐牢了,我該怎麼辦?」
他卻輕鬆的安慰我,「不會的。我又沒真的犯罪,真相遲早都會出來的。放心吧,這個事情讓我自己去處理就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不要太有心理壓力。」
「那你想過嗎?究竟是誰陷害的?」我激動的說,「如果就是韋家那幾個人,我們就去找他們說清楚,讓他們撤案,大不了把爺爺留下的遺產都如數換給他們,這不就解決了?」
他搖搖頭,「和他們無關。」
「那到底是誰?」我又再頭腦里搜尋了一遍,「一定是韋連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