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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不知不覺已經對峙了兩個小時了,孩子已經嚇得噤聲,但高度的緊張狀態下就算不被殺害,估計也會昏厥了,而孩子媽也是哭啞了,她好幾次想真的跑去跳海,只為讓男子能放過自己的女兒,但被人攔住了,孩子爸爸也是前所未有的焦灼,各種妥協哀求,都不管用。

    韋連恆作為郵輪上的總負責人,他自然是不會離開,因為不能靠近劫持者,他只能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穩住他,至少先別衝動的傷了小孩。這個男子此時處於喪心病狂的狀態,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只有周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激怒他

    就在這時,周一如忽然站出來,對那個男子提出要小孩跟他都先喝點水,主要是孩子太會受不了。男子猶豫了一下,可能確實站了這麼久,說了這麼多話,也餓了渴了吧,於是答應了。但他仍然不放鬆警惕,要求必須女人給他送水過去,男人一律不許靠近,最後指定要周一如送。

    韋連恆起先是不答應的,但被她三言兩語說服了。

    不得不說,周一如還真挺勇敢的,一般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女人都提心弔膽躲得遠遠的,她卻敢給歹徒送水只見她臉上絲毫慌張之色都看不到,就那麼淡定自若的一步步的走過去,越是靠近歹徒,越是讓我們這些圍觀的人緊張,尤其是韋連恆,他看起來也是神經緊繃,眉頭深鎖,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一幕,好像一旦周一如有危險,他就會第一時間以光速衝出去一樣。

    本來為了安全,她最多站在一米開外扔到他手裡就行了,但她卻朝歹徒越靠越近,我的心也提了起來

    就在她離歹徒很近的時候,她一下把水朝歹徒拋過去,讓他接住可是,當歹徒剛剛伸出右手去接,在他分神的一秒時間裡,周一如做出了讓我們所有人都震驚的一幕,只見她扔完水就一把握住了歹徒鋒利的水果刀,並飛速的把小孩推開,歹徒用了幾秒反應過來的時候,馬上要抽出刀子,卻被周一如緊緊的握住,儘管她的手指已經鮮血淋漓!就在韋連恆和其他安保人員衝過去時,歹徒已經奪過刀,並狂怒的朝周一如身上扎了一刀!!周一如尖叫一聲!

    瞬間,歹徒也被控制了,孩子得救了,周一如卻已經倒在地上

    我徹底嚇壞了,圍觀群眾也都嚇得不行,我趕緊跑過去,只見周一如是背部挨了一刀,鮮血如泉涌一樣的流了出來,她沒有昏過去,但看得出來很難受,很難受,沒有力氣說話,更沒力氣站起來,臉上很快失去了血色!

    韋連恆一把就抱起了她,飛快的朝郵輪上的醫務室衝去,後面跟著手忙腳亂驚慌失措的工作人員,而我已經嚇得是渾身冰涼了,我呆立在那兒,隱隱的擔憂,她不會出什麼事吧??會不會死?如果死了怎麼辦?韋連恆會不會因此遇到什麼麻煩?再想想周一如剛才的行為,她怎麼就這樣傻啊,她跟這個孩子無親無故,有必要這麼壯烈嗎?

    郵輪最近的一站是日本的長崎。所以周一如在船上做了簡單的止血以後,又馬上被送到長崎的醫院去進一步救治,當然,韋連恆是全程都跟著的,形影不離的這種特殊情況下,我沒必要吃醋吧,畢竟是他船上的員工,還是這段時為他建言獻策的人,而且她是因為救遊客的小孩而受的傷,這種偉大的犧牲奉獻精神,怎麼著也值得他這個總裁親力親為吧?

    歹徒被拘留控制了,小孩也得到了很好的安撫,周一如也被送到日本的醫院去救治了而郵輪還得正常的運營,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韋連恆都不在郵輪上,一直陪在周一如身邊。我給他打電話問了下,說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傷勢也穩定了,只不過得住院一段時間。

    事情平靜下來的時候我,我一個躺在這郵輪的床上,心裡未免有些空落落的其實每次打電話,我都主動囑咐韋連恆,讓他照顧好周一如,畢竟她當時身受重傷有生命危險,又是個有身份的富家千金,不能怠慢,但說完這些以後,我隱隱又期待他能快點回到我身邊讓我失望的是,他好像以為我真的很大度,還真的一直待在那邊醫院裡走不出來了

    其實我身體也不是很舒服,每晚頻繁的起夜,也吃不下東西,走路也不便,總之就是各種不順,尤其他不在身上,我的心情更壞了。於是,我乾脆在某天郵輪迴國靠岸的時候,我下了船,回到了深圳自己的家裡。

    差不多又過了一個星期吧,韋連恆也中途回來了。

    不過才兩個星期,我卻覺得有兩個世紀沒見他一樣,把往日對他的抱怨都暫時拋在腦後,還是熱切的撲進他的懷裡,感受著那份熟悉的氣息

    「她已經出院了吧?」我問他。

    「出院了,沒什麼大礙了。」

    「呵,」我不經意就冷笑出聲,「有你這個總裁這麼細心的照顧,她也不敢不好吧?」

    他卻親密的摟過我,在我臉上印下一吻,「你又多想了」

    「沒有,」我心想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老是卻糾結這些東西也實在沒意思,便輕鬆的說到,「我啊,就是太佩服她了,實在太英勇了,要不是她的話,說不定孩子會受傷,到時候咱們郵輪上這種惡**件一傳出去,口碑也不好,是不是?總之,我是覺得這個周一如真的幫了你太多,以後有時間我也得好好請她吃頓飯,感謝一下她。嗯?」

    他定定的看著我,像是在咀嚼著我這番話隨之,他會心一笑,「你能這樣想就好。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有心事,不像原來那麼開心了。」

    「沒有吧,」我淡淡的說著,「可能是肚子大了,偶爾有些不舒服,心情煩躁而已,等孩子生了就好了。」

    說到這裡,我順便又問他,「等我生孩子的時候,你會回來嗎?」

    他立刻皺了皺眉頭,「你問的什麼話?你生孩子這麼重大的事,我能不陪在你身邊嗎」

    「那就好。」雖然知道他一定會回來,不過能親耳聽到他這麼肯定的回答,我心裡還是挺舒服的。可能,最近一直對他失望,忽然他給點甜頭,我就感動的不行吧?

    「這樣對你確實不公平,」他有些慚愧的說,「本來你懷孕是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得不長期待在外面處理工作的事,你會不會認為我自私?」

    「哎,已經習慣了,反正賽歐號是你爸的心血,你能這麼痴狂也很正常。」

    說完,我忽然有些好奇的問他,「對了,能不能問一句,你爸當年是怎麼去世的啊?我以前沒問過,你也一直沒對我說過。」

    他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如果你不願說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看他反應這麼大,我也生怕碰到他的痛處。

    他嘆了一口氣,顫聲說道,「一場車禍。當時車毀人亡,車子燒起來了,他也被燒的面目全非,至今想到那個畫面,我還是會心痛」

    車禍,又是車禍?我想到韋天歐是8年前去世的,而韋連初也是8年前出的車禍後來一直裝傻,兩者在時間上這麼湊巧,不會是?

    於是我試探著問了一句,「當時你爸是和韋連初在同一輛車上出的車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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