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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石賽玉帶著我去換了衣服,我也洗去了一身的狼狽,坐在三樓的跟韋連恆住的房間了,稍微好受了些。但是,透過窗戶觀察著外面的夜色,我始終還是靜不下來心,腦子裡裝滿了韋連初的安危,他到底在哪裡?是否還活著?如果他真的沒了,我還能理所當然的幸福下去嗎?

    153 再回來已大變樣

    當天晚上,梁秀行因為情緒實在太過激動昏厥過去,被送往醫院救治了。石賽玉給韋天源打了個電話關心情況,聽說她在醫院輸液,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情緒還是很不好,長此以往估計會患上抑鬱症。

    上次認屍的n檢驗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從張蕙茹嘴裡得知,韋連雲給她打過電話,說按照以往的辦案經驗,一般這種情況都能對得上,說韋連初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我心情沉重的不行,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天待在家裡哪裡都不想去,

    某天我實在太難受了,決定自己出去逛逛街散散心,也沒自己開車,就是漫無目的的坐著公交車。韋連恆因為這段時間是最忙的時候,也沒有陪我。

    當我從商場出來,經過某個廣場的時候,突然聽到廣場上傳來一陣歌聲,是張宇的囚鳥,宛如天籟,比原唱還好聽,傷感的不行,以至於我都駐足下來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已經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還有誰能依靠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得到的愛越來越少

    看著你的笑在別人眼中燃燒

    我卻要不到一個擁抱

    我像是一個

    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冷冷的看著你說謊的樣子

    這撩亂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麼讓你這樣

    迷戀這樣的放肆

    我像是一個

    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

    對愛無計可施

    這無味的日子

    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這首歌本來就傷感,而被這個人的醇厚的嗓音唱出來顯得更加感傷了,一邊唱還一邊談著吉他伴奏因為歌聲實在太美,我抬眸望了下,只見廣場邊上有一大群人圍著那歌聲飄出來的地方。不用說,肯定又是某個流浪歌手在街頭賣藝了。深圳這種流浪歌手有很多,外行聽起來真的和專業歌手沒有什麼區別。

    我聽到有些動容,於是心血來潮,也決定擠過去看看,順便給這些賣藝的人施捨點錢,畢竟他們是靠才藝吃飯,和純粹的乞丐有本質的區別。

    看熱鬧的人太多了,我總也擠不進去。身邊很多人都在拿著手機在那兒拍照和錄像。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長得好帥啊,唱歌又這麼好,怎麼不去參加中國好聲音呢?」

    「看他穿的挺破爛的,但是四肢健全的,有必要在這種地方唱嗎?」

    「好好聽啊,我剛已經拍下來發朋友圈了!」

    「不過看他那把吉他也挺不錯的呢,起碼要好幾萬,要是真的乞丐的話,怎麼買得起啊?」

    「我估計是假唱,太假了,肯定是先錄好了再對口型的。現在很多流浪歌手都這麼幹的!」

    看到大家反響這麼大,我更加好奇了,乾脆不客氣的擠了進去只見一個裝扮的乞丐模樣的男人正盤坐在地上,抱著一把吉他,一邊深情的演唱,一邊熟練的彈奏著,也不看人群,就那麼旁若無人的唱著他頭髮很長,把臉都快遮完了,而我這個方向又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因為很多女人都在驚嘆好帥好帥,我就奇怪了一個髒兮兮的乞丐能有多帥,於是挪了下位置,走到他正面那個方向。等我終於看清的他的面孔時,我我呼吸急促起來,再次睜大眼睛!

    不是他帥的讓我心跳加速,而是,他,他好像是韋連初!不是好像,是真的!

    失蹤這麼久,他走的時候拿走了家裡的吉他,而現在一身破爛的在街頭唱歌,唱的這麼好聽,不是他還能有誰!

    我內心一陣狂喜,不顧這麼多人圍觀,立即沖了出去,「連初!」

    「連初,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湊到他面前,再次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而他,只不過抬眸來隨意的瞟了我一眼,眼裡有些激動的成分,但很快消失。他沒有理我,繼續彈奏,繼續唱著這首囚鳥,好像根本不認識我,又或者我本來就認錯人了?

    但如果認錯的話,他不是這麼淡定的不理我啊,至少也該說幾句啊?

    不,絕對不可能錯的!就是他,就是韋連初!

    我一直在問他,讓他跟我回去,而他則把我當透明,周圍的群眾也開始指指點點,總之,這樣的畫面在路人眼裡很奇怪,可能覺得我才是個神經病吧?

    等他終於唱完這一曲後,他抱著吉他起身來往人群外面走去

    我跟進跟上他,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喊著,「連初,你說話啊,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大家都在擔心你,你媽媽都病的住院了,快回去吧!」

    他聽到這裡,停頓了下。

    隨之,他站在路邊攔計程車,可能因為他穿的實在太破爛,太髒吧,計程車都不願意停。最後,我在路邊招了一輛車,可等我準備拉著他一起上車時,他卻甩開我的手,又往別處走去了。

    我只好又朝他追過去。

    看得出來,他應該是認識我的,也不像是失憶了?難道是還在跟我生氣?因為我當初和韋連恆在一起了?所以他儘管傻,但還是放不下。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僅僅是看他走路,看他的眼神,我感覺出他跟原來好像很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哪裡不一樣,總之怪怪的,不像傻子的舉止。

    最後,他來到公交站台,在站台上看了下路線,然後上了輛公交車,我也跟上去。

    雖然他長得帥,但是形象很乞丐,因此上車後弄的周圍人都離他遠遠的,他身便明明有個空位卻沒人去做,於是我坐了上去。

    我還是試圖跟他交流,對他問東問西,苦口婆心勸他回去,可是他望向窗外,自始自終不搭理我,連正眼都沒瞧過我,像個聾啞人。車裡的人紛紛把目光聚焦到我身上來,看我這麼個光鮮亮麗的女人對一個乞丐碎碎念,都不能理解吧?

    他在一個站下了車,我也下。

    然後等另外一趟車來的時候,他又上去了。我有些驚訝,因為這趟公家車正好可以通往韋家別墅附近不遠的某個站點。他居然認得路?

    就這樣,我默默的跟著他,到了韋家別墅附近後,見他直接朝別墅走去。我終於放下了心,看來他是玩夠了,決定自己回家了吧?

    「連初!」客廳里張蕙茹第一個尖叫起來,「哎呀,大家快看啊,連初回來了啊,他沒死啊!」

    話音剛落,梁秀行立即從樓上衝下樓,她已經出院了,本來就在家修養。

    今天是周末不工作,不一會兒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廳了,韋家每個人都在,韋連雲也在,就連久久不露面的韋連海都在,而我也馬上給韋連恆打了個電話,讓他最好也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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