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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經歷了一系列工序,他的糖醋排骨以很好的賣相出鍋了,跟五星級酒店首席大廚做出來的一樣。他用筷子夾了一塊,吹冷了點,餵到我嘴裡,我嘗了一下,一邊吃一邊連連點頭,「暴好吃!」
看來,在做菜方面,男人還是比女人有天賦,不然為啥廚師都是男的呢?
把菜端上餐桌,我們就這樣對坐著,大快朵頤的吃起來,兩人一邊嘗著彼此做出來的菜,一邊默契的看看對方,雖然不說話,但氛圍很甜,感覺比去外面吃那些大餐要幸福多了!
是啊,一對戀人,再多的轟轟烈烈和海誓山盟,都比不上兩個人一起下廚一起吃飯這種平淡的日常來得真實
150 如果不放你走呢?
今晚,我們都沒有回韋家,就在自己家裡睡了一夜,手機也關了機。
第二天一早,韋連恆有個緊急的工作需要處理,便直接去了公司,囑咐我先別找梁秀行去鬧,他晚上回來跟我一起。我口頭答應下來,但他走後幾分鐘就立馬開車直奔韋家。
是的,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我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裡跟韋連初解除關係,恢復自由。我一邊開車,一邊打著腹稿,想著待會兒見到梁秀行應該如何開口?
一個多小時後來到韋家的別墅里,因為才是上午10點過的樣子,韋家好多人都還沒有出門,連韋鵬程都在,他陰狠的瞪視我一眼,顯然對於我昨晚的夜不歸宿行為表示不滿。而好事的張惠茹更是戲謔的笑了,「喲,我說的秀行啊,你兒媳婦這才跟你兒子結婚沒多久啊,就開始在外面過夜了,不得了啊」
不僅僅是張惠茹,小家子氣的韋連歆同樣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惡毒的罵了我一句。
我並不理會這些次要人物,直接走到梁秀行跟前
「昨晚去哪裡了?」梁秀行不等我先開口,就冷著臉象徵性的問了一句。
我也冷笑,「我去哪裡了,現在對你還是說還重要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們之間的火藥味,紛紛表示震驚了,而韋鵬程看到我在梁秀行面前這麼大逆不道,他表現得更加陰沉,不過始終沒有開口他只會用眼神殺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輕易的表態。
我繼續問梁秀行,「梁總,請問我們是在哪裡談?」
「這發生什麼事啦?莫非我又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好戲?」張惠茹也提了一句。
梁秀行的臉上,表情更是千變萬化她深刻的注視了我一眼,沉聲道,「去我書房。」
於是,不管別人的驚訝,我跟梁秀行就上了樓,去了她的書房裡關上門。
「發給你的錄音你看了嗎?」我也不浪費時間了,直接問。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座位上坐下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知道真相了。」很好,她沒有打算抵賴,沒有找各種理由說霍曉峰在污衊。
「我從沒想過要隱瞞這件事,」她淡淡的說,「如果我執意不要你知道,你一輩子都會蒙在鼓裡。」
「所以,」我直接跳過跟她爭吵的一番話,同樣冷靜的說到,「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可談的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是吧?」
「你想怎麼做?」她問。
「你說呢?」
「」
「既然這歸根結底是你的騙局,我雖然恨你入骨,我也不想再追究你帶給我的那兩年苦難了,畢竟你最終還是把我救了回來,算是扯平了。而我跟連初這表面的夫妻關係,也沒有耐以支撐的基石了吧?所以,煩請你跟家裡人通報一聲,我要正式結束和連初的關係,離開韋家。」
她明顯的震顫了一下,眸子裡的慍怒逐步加深她就這麼死死的盯著我,想罵我?想打我?想撕碎我?反正,她現在極度極度恨我就是了,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吧?她這麼強勢的女人,怎麼會允許她面前耀武揚威?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也承認了,我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倒要看看她如何決定?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她試探性的問。
我哼了聲,「有理走遍天下。你算計了我,差點害死了我,最後還想強留我照顧你兒子一輩子,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除非我也智障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想想清楚吧,我這個人比較自我,軟硬不吃,我當初可以為你的恩情義無反顧的嫁過來,也可以因為你的欺騙,想方設法的離開。你的暴力,是無法囚禁我的。」
她的臉已經很蒼白了,連嘴唇都沒有血色了,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但我很清楚,她此刻對我的恨意,已經到達了巔峰
可是她應該也清楚,不管用什麼方法,強行留住我,對她也沒有多大的益處了。
「你就一點都沒有為韋連初考慮過嗎?」她語氣稍微緩和,貌似想打感情牌?
說到韋連初,我腦海里還是浮現出許許多多跟他相處的細節,想著他的缺陷,他的才華,他的無奈,我除了心酸和愧疚,再沒了其他的感覺。
「我覺得,我並不欠他什麼。」我開口對梁秀行說到,「我對他,也不可能產生愛意,更無法靜下心來跟他共度一生作為朋友來說,我還是喜歡他的,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夫妻的話,還是抱歉。」
「」她再次頓住。
看得出來,她眼眸滿是幻滅和悲哀,更有無處可發的憤怒。估計她活了大半輩子,從沒像今天這麼失敗過吧?不甘心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無奈,以及無奈之後的仇恨
我怕她又想什麼辦法威脅我,於是我又脫口而出,「梁總,你做了這件事肯定是鮮有人知的吧?如果你執意要為難我,遲遲不想答應我的合理訴求,那我只能出去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爺爺,以及韋家的所有人,讓他們來做個評判。當然,不論他們是什麼態度,對我的離開也起不到任何的阻撓作用。我要走的心意已決,回來只是基於禮貌,把事情說清楚,道個別而已。」
「好了。」她閉了閉眼睛,有些艱澀的到,「你不用說這些威脅我的話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真相,對我怨恨已深,我還強留你,確實沒什麼意思。我放你走,你滾吧!不過奉勸你一句,不要以為有了韋連恆的庇護,你就萬事大吉了,你今天帶給我的恥辱,你背叛過我的種種,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下,你好自為之就是了」
這是擺明了在威脅我,不讓我好過是吧?
但現在我該在乎不是她的威脅,而是,終於衝破她的禁錮了,終於自由了,是嗎?
「好,」我點點頭,儘量掩飾內心的激動,說到,「那我去收拾一下行李,順便跟連初說一下。」
然後我出了門。
剛剛走出書房,韋連初就朝我迎了上來,面露驚喜的說,「深深,你回來了!」他委屈道,「我昨晚一直給你打電話都沒有打通,我好擔心你,還想出去找你,但是媽媽不讓。然後我就一晚上都沒有睡。」
他傻傻的掛念,單純的愛意,不經意間又碰觸到我的心弦,多多少少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