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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他點頭,「所以你想通了?打算聽我的,回去就正式解除跟他的關係。」

    「再等等吧。至少也得等一兩年後,說不定梁秀行對我不滿意,到時候再提出離婚,她心理落差也不會那麼大,然後就大度的放過我,不追究了。」

    「我也不想再逼你,」他語氣又冷了些,把菸頭狠狠地掐滅在床頭櫃的菸灰缸里,說,「我可以等不過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我們還是要維持夫妻關係。」、

    我咬咬牙,說到,「好。」

    我不想再違背自己的內心。

    我也只是個凡人而已,沒有那麼偉大,那麼高尚,不可能真的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搭進去。

    「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在韋家,在你家的人面前,不要再為所欲為硬碰硬的跟他們作對,也別再暴露我們的戀情,至少給梁秀行一個台階下吧。」

    他聽到這裡,臉色又暗了下去,「真是太奇怪了,」他冷哼著,「你明明是我的老婆,我不但不能公開和你住一起,還必須大度的把你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還不能當面去鬧,偶爾想你了,只能跟你約到酒店裡來偷偷情呵,我從沒活得這麼窩囊憋屈過,你不如把我殺死算了。」

    「要你做到這些確實很難。但人有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你覺得你無所不能,可以簡單粗暴的去解決問題,但那些被你傷害的人,像梁秀行,還有你爺爺,必定也是戰鬥力爆棚的,到時候就算自由了,我們贏了,卻弄的韋家顏面盡失,讓你眾叛親離,也讓我被千夫所指你覺得這種結果有意義嗎?」

    「看來你的歪理是一套一套的。」他背過身去,再次沉默了下來。

    在房間裡待了幾個小時,眼看時間不早,我們又決定離開了。

    乘坐電梯來到酒店的大堂,突然聽得一個男子正在前台跟人吵架,吵得很大聲,各種呵斥前台登記的妹子,好像是他沒帶身份證,但是非要入住還是怎麼地?

    畢竟酒店是韋家的產業,韋連恆身為韋家的一份子,雖然平時不負責經營酒店,但面這樣的衝突,也趕緊過去看情況。

    「怎麼回事?」他問前台。

    「是這樣的,這位先生」

    前台妹子話還沒說完,那個男人回過頭來看到韋連恆,就一下子沒開眼笑起來,「原來韋總正好在這兒,哈哈,碰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們前台的員工真的太死板了,也沒點眼力見,我都給她說了,我是你們公司梁總的侄子,是韋家的親戚,我忘了帶身份證,讓她通融一下,她就是不信!」

    說著,男子吊兒郎當的依靠在櫃檯上,得意洋洋的對前台說,「你不信的話,就親自問問,問下韋總,看我到底是不是梁秀行梁總的侄子,是不是韋家的親戚。」

    前台妹子囧得不知所措,連忙給韋連恆道歉,「對不起,韋總,我一開始是真的不認識這位先生,所有」

    「沒什麼對不起的,」韋連恆只是瞟了這男子一眼,對前台到,「做的很好,以後不管什麼人,沒有身份證一律不准入住。」

    「啊?韋總,你」這男子覺得很沒面子,他轉頭來,一下子又跟我對視在一起,忍不住定定的盯著我

    我也挪不開眼睛了,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好熟悉,但又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你是」男子也奇怪的瞪著我,快要把我看穿了,然後忽然就反應過來似的,「你不是那個你你你沒死嗎?」

    聽到他說到這話,我靈光一閃,眼皮一台,立刻就想起來了,尤其是他嘴角的那顆痣,我記起來了,是他,是那個兩年前跟汪虹杜南茜一起合夥把我扔進大海里的男人!確定是他!

    「」而這個男人,可能意識到問題不簡單了吧,他立刻就心虛的朝酒店大門外跑去!

    我追到門口,他已經消失無蹤!跟猴子一樣,跑得他太快了,難道真以為我回來索他命的鬼嗎?」

    「你認識他?怎麼回事?」韋連恆問我。

    我搖搖頭,「不認識,但他就是當初跟汪虹合夥把我推進大海的男人,就是他!

    「是他??」韋連恆眉頭緊蹙,不太相信,「他怎麼會參與進來,你是不是記錯了?」

    「你看他不是已經心虛的跑了嗎,怎麼會錯。哦對了,他剛才不是說他是韋家的親戚嗎?你認識?」

    「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算哪門子的親戚。」他不屑的說到,「這個人叫霍曉峰,是梁秀行表弟的兒子,跟梁秀行走得很進,經常被她排遣去幹些不入流的勾當,整天不務正業」

    「他是梁秀行的表弟的兒子?!」我驚詫的重複著,然後自言自語的問,「那他怎麼會跟汪虹、杜南茜幾人一起來陷害我呢?我跟他無怨無仇?莫非他是被汪虹買通的?還是?」

    我忽然有個可怕的設想:我上次出事,會不會梁秀行也有參與策劃?她根本就是在跟汪虹一起算計我,而她自己躲在幕後,讓她的表侄霍曉峰動手?害我遇難後,她再來裝好人,拯救我,也用一份恩情來束縛住我?

    142 洗澡之時遭意外

    「你覺得,我當初被害這件事會不會真的跟梁秀行有關?」我問韋連恆。

    他也警覺起來,「找到霍曉峰問問不就知道。」

    說著,我們從酒店出來,上了車朝家裡開去。韋連恆沒有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因為現在對他而言,我當初具體被誰陷害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現在跟他的這種矛盾的關係,所以在車上我們都沒有再聊霍曉峰的話題。但是我心裡卻不平靜了。

    按理說,汪虹和杜南茜那時候要找個男人來幫忙很正常,是湊巧找到了霍曉峰,還是梁秀行的引薦?假如梁秀行參與了謀劃,她的目的只是想逼迫我做她的兒媳婦,為何又指使他們殺了我?

    很矛盾。我想馬上給梁秀行打電話質問,估計她非但不會承認,還會罵我莫名其妙如果馬上去問霍曉峰的話,我又沒他的聯繫方式,找不到人。

    心事重重回到家,又是夜幕時分。石賽玉已經從醫院被送回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精神狀態還算比較可以。我特地去房間看了下她,跟她閒聊了幾句。

    而韋連初也真的聽了我的話,在家裡待了一天,見到我的時候特別興奮,挽著我的手,一臉仰慕的笑眯眯的說,「深深,我今天有乖,我沒有出去闖禍哦!」

    他這樣的話,多少讓我覺得有些心酸。

    看得出來,韋連初自始至終是很喜歡我的,就是小孩子崇拜一個英雄似的那種純粹的喜歡。他對我的感情很純粹,對我言聽計從,眼裡心裡只有我,可我卻

    為了讓他開心點,我帶他回到了房間裡,讓他教我彈吉他,聽他唱歌,又陪他玩了一會兒手機遊戲,讓他笑得非常開心,似乎從來沒有過的快樂。

    正玩得起勁的時候,韋連初忽然碰了下我脖子下面,「深深,你這兒怎麼有個疤痕,是被狗咬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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