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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她有辦法?她還能有什麼辦法?跟警察局長睡一覺?

    吵到最後,我始終沒有心軟,警察也把他們三個人都帶走了,我們也要跟著去做筆錄,提交相關證據,如果證據確鑿,判決生效,汪虹和杜南茜起碼要被判10年以上,當然還有另外那個男的,她們應該也會交代清楚,警察自會將他抓捕歸案。

    在警局做了筆錄出來,才下午3點。今天發生的事情可真啊,大清早的石賽玉暈倒,然後送醫院各種擔心忙碌,中午韋連恆又帶我來到杜家,報了大仇,做了筆錄,算是完成了我前面30年裡最大的心愿了。

    再次跟他坐在車裡的時候,我心情不再那麼陰暗壓抑了

    一派風平浪靜。

    雙雙沉默良久後,他打破沉寂,「這件事也算畫上句號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我們的問題?」

    「我們,什麼問題?」我心不在焉的問。

    他抓住我的手,說到,「做回我的老婆。」

    「回不去了」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難道你根本不愛我?」

    「愛。」我想都沒想就衝口而出。

    我們再沉默。

    「嗯,」他順著竿往上爬,「那什麼時候跟韋連初離婚?哦不,不是離婚,是離開。你和他根本不算夫妻。」

    我心裡又堵起來,模模糊糊的說著,「韋連恆,我知道你是霸道慣了的,但有些事情真的沒有你想像得那麼簡單我跟韋連初正式舉辦了婚禮的,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們也是社會矚目的豪門家族,不是無人關注的底層貧民窟。我不能說結婚就結婚,說離婚就離婚,我一旦任性的按照你說得去做,那到時候定會在你們家裡掀起軒然大波」

    他不以為意,反而嘲諷,「你以為你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韋家的軒然大波是你掀得起來的?別再廢話,按照我說的去做,有麻煩讓我扛著!」

    「你根本沒有認真站在我的立場考慮過」

    「你還要我怎麼考慮!?」他說著說著又冒火了「是你自己在那兒杞人憂天沒事找事!我問你,你離了韋連初,他會死嗎?梁秀行真的敢對你下手?還有老頭子,他一個被土埋到脖子的人,管好自己都已經很費力,還有閒心來關心這些年輕人的破事?!」

    我真心受不了他的嘴賤,一把甩開他的手,說到,「你這個人實在太自私了,只顧著自己的**,從不為大局著想別再逼我了,我不想傷害太多的人。」

    「是,你不想傷害別人。」他冷笑著,「梁秀行只不過救過你一次,就可以收服你的心,對你呼來喝去,讓你伺候一個傻子吃喝拉撒,你心甘情願任勞任怨,不想傷害她你看到韋連初智障更覺得他可憐,不願傷害他你看到老爺子年紀大,威望高,不敢傷害他你唯獨就可以隨便傷害我,哪怕我一次又一次不要尊嚴不要命的為你出生入死,你統統看不到呵呵,就因為我愛你,所以你能傷害到我是,你說對了,我很狹隘、自私,因為我眼裡看不到別人只看到你,你大度得很,寧願犧牲我一個,也要成全你的聖母心,你贏了。」

    141 再次混亂臣服他

    這下子,我所有的武裝,一齊冰消瓦解。

    我瞪視著他,太震動了。在他說了這樣一篇話以後,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看來,和他那種義無反顧比起來,我變得實在太寒傖!我在他的面前,就那樣的自慚形穢起來。在自慚形穢的感覺中,還混合著最最強烈最渴望的愛。這種愛,是我一生不曾經歷,不曾發生過的。我凝視著他,一動也不動的凝視著他,無法說話,無法思想,完全陷進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里。

    我就這麼呆呆的瞅著他,神情專注。這一定睛凝視,我才又發現他瘦了,那麼消瘦、孤獨。他的眼神不再凌厲,而是熱烈中混合著酸楚,乞諒中混合著掙扎。他剛才的語氣低微,誠懇,每一個字,像從內心深處挖出來的,還滴著血的。他的下巴上,一夜未刮的鬍子像雨後的草地,雜亂著一片青蔥我早就深深的淹沒在他的一切一切之中。

    我確實對不起他。

    事到如今,我已經進退兩難了,我被這段感情折磨得心力交瘁,他的痴心,我全都辜負,走到這個地步,我心中最大的痛苦,並不是因為沒法跟他在一起,而是因為他的愛,韋連初的愛,他們兩個人的愛,就像一片流沙,而我就陷在這片流沙里,我愈是掙扎,就愈是往下沉

    看我久久的沒有說話,他疲憊的說了聲,「我累了,陪我去前面的酒店休息一下。」

    去酒店休息?

    明明知道會發生什麼,我卻沒有再拒絕,就開著車前行幾百米,在這家五星級酒店前停下,抬頭看了下酒店的名字和是寶悅,這才反應過來,寶悅正是韋家經營的酒店品牌,在全世界有上千家家連鎖店,規模在行業排名前5,比我以前工作過的那家愛琴海酒店要大多了

    只是這個分店會有韋家的人在?

    剛剛有所顧慮的時候,韋連恆已經強行的拉著我進入了酒店大堂。前台的工作人員自然是認識韋連恆的,以為他是突擊來監督工作,緊張而又恭敬的迎上來,問他有什麼吩咐。

    韋連問,「還有沒有空房間。」

    前台小姐馬上答,「有!」

    「幫我開個套房。」

    「好,馬上。」前台不問他要任何的證件,也不作任何的登記,就趕緊把房間的門卡遞給他。順便瞟了我一眼,笑的有點意味深長。

    這樣的情形,就是傻子也明白我們倆來這兒目的吧。

    我也不想那麼多了,反正我跟他本來就是夫妻,雙雙手裡都持著結婚證呢,來這兒開個房間短暫休息一下也沒什麼值得批判的。

    進入房間,我屁股都還沒坐下,他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把我一擁入懷。他緊緊的、緊緊的抱著我。我感覺到他渾身在顫慄,自己的心也絞成了一團

    這算混亂嗎?算對不起韋連初嗎?

    進入這種封閉的空間,在他霸道的柔情攻勢下,我扛不住了,整個人陷在一種迷亂的精神狀態里,不願面對現實我跟他已經領了結婚證了,本來就是夫妻,不該有犯罪感,不是嗎?

    他雙手捧住了我的頭,用他自己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驟然間停止了一切的思想掙扎,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能想了。只覺得,整個人化為一團輕煙輕霧,正在那兒升高升高到天的邊緣去,正在那高高的天際,繽紛如雨的爆炸開來。

    我們滾倒在床,再一次淪陷了,不知道是**還是感情驅使在這酣暢淋漓的纏綿悱惻里,我跟他仿若又找到了過去的那种放縱的瘋狂其實,我遠遠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高尚,在最愛的男人面前,我所謂的堅持,都成了笑話。

    「現在想好了啊?」他坐靠在床頭,一邊抽菸一邊問,心情也很不錯。

    我給不了他準確的答案,自言自語說到,「其實我跟韋連初之間,既沒有夫妻之實,也沒有夫妻之名,只不過是舉行了一個儀式,然後住在一起而已,這不能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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