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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驅車來到原來的小區,打開自己家的房門,裡面並沒有人。
走到這個空間,以前的一幕幕總是在我腦子裡不斷的盤旋著,讓我根本就無心收拾我在沙發上坐下來,一想到跟韋連恆領證的往事,潸然淚下。
正魂不守舍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傳來驚喜的男聲,「深深?!!」
回頭一看
站在門口的是高任飛,還有白萱。
132 漂洋過海找尋你
看到這兩人出現,我心底一震,渾身僵住
「姐!」白萱著急的喊了一聲,馬上進門走到我跟前,「真的是你媽?你真的回來了,你沒死?你還活的好好的是嗎?」她又不相信的抱住了我。
我對白萱的印象還停留在兩年前被她辱罵並且斷絕關係的時候。她突然出現,突然如此友好,讓我完全摸不清是什麼情況,有點激動。
「深深,」高任飛也走了進來,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眼珠子都捨不得轉動一下,就那麼不敢置信的盯著我,「深深,你平安回來了是嗎?」
兩年不見了,高任飛看起來也好憔悴,再沒了印象里的瀟灑俊逸。這段時間,他是怎麼過來的?
「」我被他們兩人接二連三的擁抱和關心搞的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我感覺眼眶發熱,也快要掉淚,「真的對不起你們,我上周就回來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告訴你們。」
「姐!」白萱再次把我擁住,也跟著我哭起來,「你到底去哪裡了,把我們急死了,你不知道大家找你找得有多麼辛苦我們我們我們都以為你回不來了,我也一直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又看到了你,你為什麼給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啊」
「萱萱,我」面對她這番轉變,再對比上次跟她的決裂,我心裡還是有點彆扭。
「姐,」她激動完以後,又拉著我坐下來,「自從你兩年前失蹤後,我們一家人真的每天都在擔心你,尤其是我奶奶,她年紀又大了,本來我們怕她受不了打擊想瞞住她的,但她一直見不到你,就知道你出事了,她著急的不得了,每天都在哭哭哭,眼睛都快哭瞎了不說,後來突發腦溢血,搶救回來後下半身癱瘓了。」
我恍如晴天霹靂,「什麼!外婆癱瘓了,這麼嚴重?」
白萱點頭,「你也先別急,我待會兒給她打給電話,說你找到了,指不定她一高興又能站起來了呢。」
原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更沒有想到的是,白萱居然原諒我了,還為我的失蹤擔心成這樣,我瞬間熱淚盈眶。
高任飛一直在旁邊聽著,他沒有插話,就坐在沙發上,各種觀察我,想更加確認我是不是真正的大活人?
「姐,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白萱低下頭,誠懇的說,「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裡,我也想通了,以前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說那些氣人的話還有我媽也很後悔,我爸一直責備我媽,說要是她不罵你,你也不會失蹤反正我們所有人都傷心的不行,我真的真的非常後悔,找不到你的時候,我經常在想,如果我們沒有吵架,你就不會一個人跑那麼遠,去坐什麼見鬼的郵輪,都是我害了你」
「沒事,沒事,跟你無關,」聽著她這麼虔誠的道歉,我很快感動了,握住了她的手。看來,我們的親情還是很堅定,就算經歷了那場風波,也不是可以輕易被斬斷的。
壓抑了很久的心,頓覺放鬆了許多。
「還有,」白萱看了看旁邊的高任飛,低著頭,有些難以啟齒的說到,「阿飛這裡,我也想通了,尤其是看到他這兩年找你找的這麼辛苦,我才意識到自己當時有多麼的幼稚,換做我是一個男人,肯定也最討我自己這種不知廉恥死纏爛打的女人所以,過去的就一筆勾銷吧。你們都不要再擔心我,我覺得自己通過這件事,也成熟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姐你平安回來了,這比什麼都要重要。」
她真的想通了?不容易。
高任飛也自嘲的笑了笑,「萱萱,其實我跟你的境況是一樣,不也是只感動了自己,最後一場空嗎?」說完,他又轉移話題,馬上問我,「對了,趕快說說,你這兩年到底怎麼了?」
我埋下頭,想起這不堪回首的往事,竟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醞釀了半天,我還是一五一十的把真相都說了出來
「原來真的是汪虹和杜南茜!」白萱聽完就滿腔怒火,「沒想到這兩個賤人心腸如此歹毒,一定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我冷笑了下,「既然活著回來了,這筆帳我遲早會找她們算的,也別太急。」
「不過,姐,你的命也太了吧,居然漂到印度洋的島上去了,還跟一群原始人生活了兩年都活的好好的,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的故事可以拍一部深深漂流記了。哎,要我碰到這種事,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看來是姑媽在天上保佑著你呢。」
「嗯。」
高任飛同樣是聽得心潮起伏
「其實,我跟韋連恆也早就想到了是她們母女下的毒手,只不過從她們這兒一直找到突破口。」高任飛嘆了一口氣,這才把他們這兩年的行動軌跡道出來,「深深,我當時得到你失蹤的消息,是韋連恆告訴我的。他幾天打不通你的電話,以為你跟我在一起,是我把你藏起來了,還跟我幹了一架鬧得不可開交,最後確定你的確失蹤了,我也才慌張起來。」
他繼續訴說道,「知道你失蹤了,我的焦慮絕不會比他少半分,我決定跟他一起尋找你。我們從你出發當天乘坐的航班查起,重點去查你坐的那艘從新加坡出發的歌年華的郵輪,當時他們上面的記錄都顯示你上了船,也最終回到了終點,沒有半絲紕漏。然後又跟你的身份信息查詢你回國的情況,結果查不到」
「我們起初推斷你是不是在新加坡被人劫持了?遇害了?然後讓警察調取新加坡大量你可能到過的公共場所的監控視頻,結果一無所獲,然後又回國內找,同樣無果。就這樣,找了差不多十多天都沒有結果,而且警察也給出了不好的預測,推斷你十有**已經遇害。我們當然接受不了這個消息,當時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哪怕找到你的屍體也行,反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喝了點礦泉水,又沉重的回憶,「我請了一個月的假,連恆也暫時全面放開手頭的工作,我跟他再聯合警察,就一直在找你。當時警局成立了一個專案組,專門開展對你的搜尋工作。重新梳理思路後,警察又查到你的手機在郵輪上的第四天晚上11點以後,就再也沒有跟誰聯繫過,而且你的微信、都顯示在此之後沒有再更新過狀態,所以認為你掉進海里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們再找到郵輪上所有的船員詢問,結果他們都反應沒有人掉海,至少沒有人聽到什麼相關的動靜,包括船上的所有乘客都詢問過了,沒有。當然,下船的時候,也沒有作一一檢查,就一直沒有發現你的失蹤,然後去你住過的房間裡調查,發現你所有的行李都不在,房間裡因為被打掃過很多遍,接待了幾波遊客,也查不出蛛絲馬跡了。船員這裡審問不出下落,韋連恆不甘心,最後把船上所有的人都告上法庭,船長也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