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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是他主動追我,」我乾脆把事實都說出來,「他對我表白過好多次,我就是考慮到你的感受,一直沒有接受他,也在勸他要對你好一點」
「滾!」她沒聽完就更加激動的打斷我,「什麼叫你讓他對我好一點,你是在施捨我嗎?說來說去,你的意思不就是說你比我有魅力,你把他迷惑了嗎?你看看你的嘴臉,多虛偽!口口聲聲考慮我的感受,那你跟他抱在一起接吻是怎麼回事,在演戲嗎,他強迫你的嗎?!」
「好,」我也受不了她這樣的歇斯底里了,坦誠道,「因為他為我付出了很多,他打動了我,我決定接受他,可我接受他的前提是,他現在並不是你的男朋友啊,如果他真的是你的男人,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
「啊!」她聽著我這些語言,一下氣得尖叫起來,奔潰的衝過來打我踢我,「白深深,你這個惡魔,你毀了我的幸福,你毀了我一輩子,我恨你,恨你」她已經將我推倒在地,各種抓我掐我,一邊哭一邊辱罵,「你就是個魔鬼!你明明知道我那麼愛他,你為什麼要狠心搶走他我打死你,你去死!你去死!」
我沒有還手,任由她在我身上發泄。因為事實已經釀成,我再怎麼辯解,都是掩飾和欺騙,一切都很無力
她一直在痛哭,打得累了,又踢了我兩腳,然後顫抖著又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把屬於她的衣服鞋子化妝品以及其他重要的小物件全部混亂的塞進那個大箱子裡,塞完以後拉上拉鏈就拖著箱子往外走期間我一直默默旁觀著沒有阻攔。因為她現在就想一顆炸彈,只會把我炸碎。
「你這個賤貨給我聽好了,」她走到門口,不甘心的再次對我辱罵,「你根本就不配姓白,你活該你媽死得早,你活該被你爸趕出家門,你就是我們白家養的一條流浪狗,狗被養了十幾年都知道對主人忠誠,你呢,你連狗都不如!你不得好死!」罵我,她飛快的消失在門口。
聽著這些惡毒的語言,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心寒至極
106 你是第一個女人
坐在地上難受了幾秒,我猛然又起身來追了出去。
我始終還是把她當自己的妹子,生怕她在這樣衝動的狀態下跑出去出什麼事情,到時候不好給舅舅交代,畢竟她是舅舅和舅媽的獨生女,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萱萱,你等等,」我下了樓,看她走在前面,我邊喊邊追了過去。
「你先別走,我們都冷靜下好不好?」我拉住她的手,心想我們倆的親情在這裡,應該不至於無法挽回的。
「滾開!」她猛的推開我,視我如洪水猛獸,拒絕跟我作任何溝通。
「先回去吧,萱萱,算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跟在她身邊,儘量放低了姿態。我知道一個人一旦在極度憤怒的是沒有理智的,她剛才的那些辱罵都是一時的氣話。
「你滾,」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快步走著,「杜深深,我從此跟你斷絕親情關係,你以後再也不要回我的老家,那裡不是你的家!」
我一路追到了小區外面的馬路邊上,她已經火速的招手喊了一輛計程車,車停在她面前,她就要上車。我一把拉住了她,「萱萱,你不要走好不好,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你現在住我的家裡,我出去住酒店好行不?」
「你別再廢話了,」她仍舊大聲吼著,「我已經看清你這副噁心的嘴臉,哼,你出去住酒店?你不就是想繼續跟高任飛住在一起嗎,你滾,你滾!!」她嘶聲吼完這句,突然使勁渾身解數推了我一下!
而我正好站在那條車流滾滾的馬路邊上,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身子失去重心,整個人不受制的朝大馬路上倒去可怕的是,在快要倒地的瞬間,一輛急速駛來雖然車主緊急剎車,可還是撞上了我,我撞得摔出了幾米遠!
我倒在地上,痛得呻吟了幾聲,只感覺屁股痛,腿痛,身體也像散架似的,根本爬不起來抬眼看了下白萱,她立在原地,只不過瞪了我幾秒,也不來察看我的傷勢,不管我的死活,轉身就跑了,我又痛又心寒,難受得要命,甚至悲觀的想著要是被撞死就好了
車主是個女的,跑過來問我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裡痛,我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可能是骨折了,根本起不來」
「你等等,我馬上打120」
就在女人講點話的時候,我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陣騰空,被人抱了起來我回過頭來,正好跟韋連恆焦灼的目光撞在一起,再微微低頭,發現自己正被他抱在懷裡我瞬間一陣眩暈,以為自己在做夢,怎麼會是他?!
「傷到哪裡了?」他已經沒有時間跟我眉來眼去,一邊抱著我上車,一邊問。
「腿,」我因為傷痛,也沒力氣拒絕他,只能任由他送我去醫院我躺在他的車上,喃喃自語的說,「好痛,不知道會不會很嚴重,不會截肢吧」
他擰緊眉頭,一言不發飛快的開車送我去了最近的醫院。
在醫院經的骨科進行了一系列的拍片檢查,最後確定是盆骨和腿骨都有點粉碎性骨折,先得住院治療幾天,起碼一兩周不能下床走路,幾個月內都不能進行太劇烈的運動,不能正常開車,總之生活自理都有點成問題了。
不過慶幸的是,那個女司機沒有直接撞過來,而是緊急剎車,讓我不至於被撞得飛出去,不然不是死就是成植物人了,萬幸
韋連恆一直在幫我跑上跑下的繳費、拿藥,協助護士把我放在病床上躺著。我們全程幾乎零交流,我的腦子裡塞滿了跟白萱的這場決裂,以後還能修復嗎?我已經跟自己的親生父親水火不容了,現在又跟白萱搞仇了,我以後就要面臨眾叛親離了嗎?
忙完以後,韋連恆在我病床前徘徊了幾分鐘,終於打破沉寂,「好點了嗎?」
我看都沒看他,冷冷的說,「感謝你送我來醫院,醫藥費我身上沒現金,等我出院後就給你。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這兒有護士看著,也沒什麼大礙了。」
他不理我的驅逐,反而平靜的說,「我現在去給你買中午飯。」
「不用!」我叫住他,「韋連恆,上次在你家別墅外面,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希望你尊重我的想法,別再來打擾我了」
他臉上立刻陰沉起來,說了句,「我就要來打擾你,你拒絕得了嗎?」
「」我不想理會他的無賴。
「白深深,」他乾脆在我病床邊坐下來,語氣有些輕鬆,「我不就是上次沒幫你嗎,你至於這麼記仇?差不多就行了。」
看來,他以為我這段時間只是在跟他慪氣,以為我心裡始終還是惦念著他,時間久了,淡了,我又會屈服於他。
呵,他自我感覺可真良好。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到這裡,越想越氣,更加冷硬道,「就算沒有高任飛,我也不可能再跟你繼續維持那段不乾不淨的關係我不想繼續在你這片海洋里漫無目的遊蕩,我只是想趁自己腳抽筋跌入深海以前,順利游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