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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22:01 作者: 燃蟬
宋葭葭決定以後都夜晚偷摸摸地去照顧雲聽白,這樣才不容易被發現。
而宋葭葭趁著深夜準備獨行離開的時候,靈獸們和黑狐卻黏膩地想要跟來。
黑狐咬著宋葭葭的褲腿,不甘心地想要跟著宋葭葭一起離開。
宋葭葭稍微把臉色擺凶一些,靈獸們和黑狐就不敢再跟上。
幸而靈獸們和黑狐很是聽話,沒有連霽那般難纏。
這時候宋葭葭倒是有幾分慶幸,系統之前把最難搞的連霽引開了。
若是連霽在此,她恐無法輕易脫身了。
但一想到連霽,宋葭葭的心底便湧起淡淡的傷感和思戀。
也不知道師姐在外有無危險,尋人之旅是否順利?
自從師姐不在,宋葭葭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睡得安穩。
自從師姐不在,宋葭葭似乎也沒了吃好喝好的胃口。
自從師姐不在,宋葭葭覺得自己喋喋不休的傾訴欲望也淡了不少。
宋葭葭邁著沉重的步伐往靈墟峰峰頂走去。
黑狐的異瞳閃著複雜的光芒,望著宋葭葭的離開的背影。
靈獸尚且好糊弄,可他卻是與人類智力無異的妖族,宋葭葭為何要深夜前往雲聽白那個賤人的洞府?
就算是親密的師徒,孤男寡女,傳出去也不好聽。
黑狐糾結了一會要不要跟蹤,最後懼怕宋葭葭發覺從而生氣,最後還是放棄了,心事重重地鑽回籠子裡趴下。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冷冷地看著宋葭葭提著燈籠,走向去往靈墟峰峰頂的山路。
劍眉緊蹙,星眸划過狠戾的赤色。
封華硯雙手抱臂,神色冷厲。
這幾日宋葭葭都沒傳膳他做的吃食,這不符合常理。
宋葭葭不是最喜歡他做的吃食了嗎?
封華硯現在明面上的身份還是雜役,本該住在山下的莊子裡,但卻不得宋葭葭的傳召,便按奈不住心底的著急,偷偷摸摸地蹲在這里守望。
宋葭葭夜會雲聽白,究竟有什麼事情?
還是說他們這對師徒有了不可告人的齷齪……
封華硯氣急敗壞地低哼一聲。
宋葭葭這個蠢女人,上輩子栽在雲聽白手裡,這一世竟然還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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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手裡提著一個食盒,裡面是她吩咐廚子燉好的熱粥,方便吞咽的流食,和一些茶水。
然而她沒想到,自己去而復返,雲聽白竟然又從床上滾跌到了冰冷的地面。
雪貂趴在一頭的床邊,睡得安穩。
宋葭葭放下食盒,嘀咕道:「怎麼回事,總不可能回回都是我沒把雲聽白放好。」
這只可能是雲聽白自己摔下床去的。
可雲聽白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不成他是個受虐狂,沒事就喜歡摔一摔?
宋葭葭把腦袋朝下的雲聽白抱回床上。
當宋葭葭的指尖觸及到了雲聽白的肌膚之時,雲聽白霎時變得激動起來。
他鴉羽一般的烏睫不停地眨翻,頭顱費勁地搖晃著,指尖抖動個不停。
「師尊,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雲聽白口不能言,宋葭葭只能揣測著問道。
可惜的是,雲聽白尚也聽不見。
他只能自顧自地激動著,竭力動用著他那幾個少得可憐的身體部位,表達他激動的情緒。
宋葭葭心下奇怪,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師尊是餓了嗎?」
宋葭葭便把食盒打開,把裡面的熱粥稍微晾了晾,給他的唇邊一勺一勺地遞過去。
雲聽白仿佛懼怕宋葭葭會像是之前那般動作粗魯地強喂,頗為配合地儘量張大了嘴。
但云聽白儘管使了全身氣力,費勁地張大嘴,勺子依然不能完全地捅進雲聽白的嘴裡,頓時灑了不少粥在雲聽白的衣襟之上。
這意味著宋葭葭又要給雲聽白換一次衣裳。
宋葭葭有些不高興,把勺子再度遞過去,雲聽白顫巍巍地張開嘴,軟綿綿的唇舌無力地含了幾顆米粒,大半湯粥又灑在了身上。
對於自己一直不喜歡的人,宋葭葭沒了耐心,手上微使了氣力,想快點做完任務。
反正雲聽白是男主,沒那麼容易養死的。
那湯匙不慎捅進了喉嚨,雲聽白又難受得翻起了白眼。
很快一碗粥便見了底。
大功告成,宋葭葭站起來拍了拍手。
雲聽白身上一片狼藉,而且他未辟穀的問題還在,把這些方面稍微收拾一番就離開。
宋葭葭閉著眼睛給雲聽白換了髒衣服,解決了辟穀的問題。
宋葭葭緊闔雙眼,也未曾注意自己的藤蔓手鍊像是有了生病那般發出盈盈的綠光。
但哪怕宋葭葭再懶,也不能任由髒衣服堆在雲聽白的洞府里。
宋葭葭抱著一堆髒衣服走出洞府,準備隨便丟進懸崖便當銷毀。
一雙赤色的眼睛,躲在草堆里,怒氣沖沖地看著這一幕。
宋葭葭又轉身進洞府,準備把雪貂捎帶上就先回自己的寢宮補覺。
白晝之時未免旁人起疑,自己還是待在山腰的寢宮,等下一個夜幕降臨的時候再來靈墟峰峰頂,再來照顧雲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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