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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22:01 作者: 燃蟬
寧馥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卻不肯說。
想要吃瓜的宋葭葭怎肯善罷甘休:「娘不告訴我,那我就只能去問爹了。」
「你這白眼狼!」寧馥低罵一聲,臉頰卻詭異地紅了:「表哥他,他曾經心悅於我,但後來我嫁給你了爹。而眼下幾千年過去,他至今卻尚未有過伴侶。」
原來這人是爹的情敵,還真見不得光。
宋葭葭想起寧馥說起那個馭獸峰峰主時咬牙切齒的含恨表情,老一輩的狗血多角戀還真是精彩,心底不由得想要繼續吃瓜,卻被開門的聲音打斷。
一個面容清俊,身著素杉的男人打開了門扉,看見寧馥面露驚喜,在餘光掃到宋葭葭的時候,身材碩長的漢子卻嚇了一跳,像個鵪鶉似地便連忙要往內室躲。
「陸榆,你給老娘滾出來,這可不是旁人,是我的女兒。」
男人這才小心翼翼地從門後探出半邊身子,表情皺成了個苦瓜,像是十分艱巨那般,終於慢悠悠地站出來。
「我女兒好歹也要喊你一聲舅舅,你擺出這副為難模樣做什麼?」寧馥沒好氣地開口:「喏,我女兒需要出行的乘騎法器,時間緊迫,你便隨意鍛造。但她尚是練氣期的修為,不要做個什麼需要太多靈氣驅動的高階靈器,只需靈石驅動的法器或寶器即可。」
「舅舅好。」畢竟拿人手短,宋葭葭十分乖巧地喚道。
陸榆聽見這聲舅舅愣了愣,良久他才反應過來,打了幾個手勢。
寧馥轉過頭問宋葭葭:「你舅舅問你想要什麼款式的乘騎法器,飛舟,駕車,月輪,蒲團,寶盒,風火輪,亦或是仙子們時興的花蕊?」
宋葭葭想了想,手舞足蹈地描摹出一個讓寧馥和陸榆都十分疑惑的形狀。
但陸榆鍛造法器的本領名動天下,這個法器根本難不倒他,便只見他爽快地點了點頭,鑽進了內室。
「舅舅他為何只打手勢?還是說……」宋葭葭有些不解地小聲問道。
寧馥的聲音放低:「他之前嗓子受過傷,又不喜歡外出與人交流,久而久之就不會說話了。」
寧馥話鋒一轉,沒好氣地開口:「你想要的這玩意兒殊形詭狀,我可從沒見過這麼千奇百怪的騎乘法器,你是怎麼有的這麼奇怪的念頭?」
宋葭葭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寧馥便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訓斥道。
「以後莫要再看怪人寫的那些話本子。你呀,從小便不務正業,愛看這些話本子,說是描述的修真界的之外大千世界,總愛說些稀奇古怪的詞語,也有一些古靈精怪的想法。依我看,都是那些文人墨客胡亂編造的。」
宋葭葭如釋重負,哼哼唧唧地笑了幾聲,便見陸榆打開了門。
「這麼快?!」宋葭葭還未來得及震驚,便見獨屬於自己的嶄新法器漂浮在空中,周圍閃耀著金光,法器還帶著剛出爐的熱氣。
「對,就是我想的這樣,一模一樣……」宋葭葭滿臉驚喜,豎起大拇指:「舅舅,你可真厲害。」
陸榆打著手勢,靦腆地笑了笑。
寧馥撇撇嘴:「以後你想要什麼法器,徑直來找他便是。畢竟他承了你一句舅舅,可不能白擔了這虛名。」
宋葭葭連連點頭,望著自己的新法器,宋葭葭只覺萬分喜悅,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它。
她忽然抓住自己額前的一捋劉海,雙手摸著腦袋試探性地開口道:「娘,我想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
寧馥笑了,笑得分外溫柔,殷紅的艷唇微啟:「那你是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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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聽白緩緩落地,過長的衣擺被峰頂的罡風吹拂掀起。
連霽面無表情地行了一個弟子禮。
雲聽白拂了拂衣袖,淡淡詢問道:「你師妹呢?」
「不知。」連霽意簡言賅地回道。
雲聽白和連霽兩個人都屬於清冷禁慾的那一掛。
但云聽白更偏向於端肅板正的老幹部的類型,他並非是生來就這副冷淡模樣,而是一心向道,就連修煉也是斷情絕愛的功法,他性格嚴肅,固執而嚴厲,不知變通,對待自己的屬下和徒弟只遵照宗門規矩,一絲不苟。
而連霽雖和雲聽白那般情緒波動不大,但祂並非像雲聽白那般是因為修煉斷情絕愛的功法,而是天性冷漠絕情,猶如終年不化的冷霜寒川,難以消融。
雖是師徒關係,連霽表面上行的禮恭恭敬敬,但眼底卻無分毫敬意,就連行禮之時,岑寂冷雋的氣勢都不落下乘。
連霽一身倨傲儀度,站在雲聽白身側不似徒弟,反倒像是平分秋色的對手。
忽然雲聽白似有所感,眼眸微抬,望向了遠方的雲頭。
一道深黑的流光,穿梭於雲霧之間,疾馳而來,只留下長長的一條尾跡雲。
宋葭葭握住把手,從自己摩托樣式的法器跳下來,然而耍帥失敗,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然而宋葭葭是有著專業素質的職業演員。
她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面不改色地取下自己猶如墨鏡那般的黑色靉靆,脖頸處圍著一團雪白的貂毛,裝逼地倚靠在自己的摩托車法器旁。
「老登,我這鬼火停門口安全吧。」
第9章
雲聽白沉默了會,淡淡開口:「老登,這個詞是在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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