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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14:49 作者: 暗夜流光
    任有和略帶誇張地皺起眉,「拜託!他都哭成淚人了,哪還肯放開我,我手一動他就紅著眼睛盯我,跟怨靈似的!」

    「……」他還是懷疑弟弟故意讓他擔心,讓他……吃醋。

    在他審視的目光下,弟弟果然移開視線,有點心虛地抱住他就往床上推倒,「我好累……你再陪我躺一下,十分鍾……二十分鍾就好!」

    第63章 癮(微H)

    連任有家自己都覺得這算半推半就──弟弟壓著他倒在床上,一雙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但他就那樣紅著臉、閉上眼,沒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

    他的心主宰了他的肢體,他完全不想推開弟弟,反而恨不得伸出雙臂主動迎合,只不過殘存的理智不允許,於是卸下力氣掩耳盜鈴。

    他忍不住偷偷地愉悅著,因為弟弟對他解釋了那麽多,說明他在弟弟心裡仍然還是第一位,沒有任何其他的人可以代替。以弟弟那種驕橫的個性,肯費話解釋就是非常在乎的表現,平常大多都很粗暴直接,被誤解後更會雷霆大發,手段極端。

    弟弟這陣子真的成熟了很多,似乎學會了什麽是忍耐、包容和溝通,他不由自主被弟弟不斷地打動,如果這是弟弟的策略,他也只能順著弟弟開出來的道去走。

    因為他無論從哥哥的立場,還是另一個難以啟齒的立場,都希望能夠管住弟弟,讓對方越變越好,更加懂事,慢慢回復正常的人性。

    他想要弟弟做個好人,做個成功的人,從任何一種感情出發,他都無比擔憂弟弟會在這種關鍵時期走上歪路。如果拉住弟弟的代價是付出他自己,其實也不算很糟糕,最起碼這樣他就會時刻陪在弟弟身邊,監管著對方的絕大多數行為。

    最矛盾的一點在於,如果弟弟做一個「正常人」的動力在於得到愛情,才會綁住內心的那頭野獸,甘心被他管束,可他只要答應跟弟弟真的在一起,他們倆也再也不是正常人。

    最荒謬的也正是這一點,在這種不容於世的關係里,他的行為是身為哥哥卻監守自盜。動了性也動了心,想著去妥協的自己已經其身不正,還談什麽對弟弟的監管之責?

    他害怕,他不得不怕,他最怕的是弟弟遲早有天會後悔。弟弟還只有十八歲,人生才剛走在朝陽底下,做錯任何事都有更正的本錢,他自己卻一點也不善變,是那種特別簡單又執著的個性。

    他給了爸爸一個承諾,然後鐵心用一輩子來還;他辜負了那個女孩,他一輩子都會為此愧疚,而且他可以肯定,他再也不會喜歡任何女孩,他對異性的感覺已經終結在這段主動辜負的記憶里。

    這一次,他如果點了頭,很可能就會是他最後一次真正的戀愛。

    將來弟弟抽身的時候,他怎麽去放下?他忍不住害怕,自己在那一天會陷入瘋狂。

    他沒有忘記,他也是爸爸的兒子,他有著暴力和瘋狂的基因,那是他和弟弟共同的原罪。

    心裡想著這些令他每天都在恐懼的事,身體卻沒有辦法遠離那種充滿背德感的親密。弟弟的撫摸強勢而有力,那張熟悉的臉和叫著哥哥的聲音也萬分刺激。

    墮落是能讓人上癮的,尤其墮落的行為發生在不可發生的人之間。

    任何一個年輕的內心可能都隱藏著叛逆的火苗,只要被誘惑著就能點燃,只要放任火勢發展下去,就能轟然爆炸。

    弟弟的頭埋在他胸前,鼻間發出一連串撒嬌的哼聲,舌尖也伸出來貪婪地舔舐他。早已充血變硬的兩個凸點和周圍淡淡的乳暈一被掃過,他就無法自控地回以粗重的喘息,殘存的忍耐力全部用在阻止自己伸手反抱住弟弟。

    拼命地忍住這個動作,他就可以繼續欺騙自己,他還沒有徹底地陷下去,沒有主動跨越那一層道德的底限,還可以卑鄙的堅持,他只是……沒有拒絕。

    弟弟的手非常靈活,握住他那根硬熱的東西摩擦,就能爽得讓他掉淚。他繃緊身體、雙拳緊握,在輕微的痙攣中發出壓抑的叫聲,再一次閉上偷看對方的眼睛,任由身體裡兩種熱熱的體液一起向外噴發。

    整個過程不過才幾分鍾而已,弟弟似乎有點吃驚,停了手低聲笑起來,「哥……這麽快。」

    他羞慚得無地自容,扭過身體想要坐起來離開這張床,手卻被弟弟一把抓住,牽引著覆住對方熱脹的肉具,耳側還是那種帶著撒嬌感的鼻音,「我也要,哥……」

    他全身都為之一抖,就像被最熱烈的動作愛撫,弟弟跟他做過那麽多次,完全了解他的弱點。

    他仍然緊閉著眼睛,被弟弟握住的手開始上下滑動,不再去分辨到底是他被弟弟推動著取悅對方,還是由他帶動弟弟的手掌自瀆。

    第64章 矜持

    從這個早晨開始,兄弟倆的關係又回到那種甜蜜的曖昧里。

    任有和非常享受,他從哥哥閃躲的眼神和害羞的表情里能夠看出,這種熱戀的感覺不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他對哥哥還是很溫柔地保持著耐心,卻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強勢的主導地位,因為現在的哥哥膽怯又不安,雖然並不會拒絕他的親吻和撫摸,也絕不肯對他主動示好。

    這種做作的矜持簡直像偶像劇里那些公主般的女主角,但他覺得這樣的哥哥可憐又可愛,只會默默適應著、縱容著,不可能蠢到去當面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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