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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07:04 作者: 落花知多少
    祖父時季楠,祖母葉楠枝,舅舅尹鏡恆,父親時敘白,母親駱穗歲竟都在場。

    「時恪途,恭喜你18歲了,要成為一個大人了。」

    駱穗歲仰頭拍拍他的肩膀,拿過一本邊角泛黃的文件,遞給了他。

    「這裡是你外祖父去世前留給你的東西,你願不願意接受,全憑你。」

    時歲接過文件,輕輕的翻看起來。

    他的外祖家霍爾根茨家族是世界首富家族,現在是由舅舅尹鏡恆掌權,但沒想到他的外祖父竟將家族產業留給了他。

    怪不得,舅舅無妻無子也並沒有人逼迫。

    原來是這樣。

    「家族規矩,掌門人必須是姓霍爾根茨,母親幫你拖到了你成年,做出怎樣的決定全在於你。」

    待駱穗歲解釋完,時歲將文件一合,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不接受。」

    尹鏡恆問道:「為什麼?」

    「我寧肯不要這滔天的財富,也絕不改性。」

    時敘白望著時歲的神情,恍惚間以為看到了當年的駱穗歲。

    十九年前,駱穗歲梗著脖子,對尹樊說過一樣的話。

    「真是..和你母親當年一模一樣。」時敘白頓時感慨道。

    駱穗歲輕笑:「誰說不是呢。」

    時歲將文件還給駱穗歲,「母親,你收回吧。」

    倒是一旁的尹鏡恆忽然嘆了口氣,拿出另一份文件,感慨的說道:

    「罷了,你曾外祖母早就猜到了你的決定,現在接手這霍爾根茨家,不需要你改姓了。」

    駱穗歲驚訝:「鏡恆,祖母當真這樣說?」

    「這是祖母單獨留給時歲的遺囑,祖母這是看開了。」

    尹鏡恆點點頭,將文件遞給了時歲。

    就是時歲不接手也是不行的,霍爾根茨家沒有後人,就是他那二叔也因為接受不了女人,直到現在也沒有結婚生下一兒半女。

    霍爾根茨家可以說是只有時歲了。

    時歲認認真真的翻看完所有文件,向尹鏡恆保證道:

    「舅舅,我雖然不姓霍爾根茨,但我會好好接手家族,不讓家族沒落不給家族抹黑,以後若是有機緣,能夠生有孩子,我也會給他選擇的權力。」

    「好。」

    時歲的意思,便是以後會讓自己的孩子去姓霍爾根茨,只是接不接受家族榮耀,也全看孩子的選擇。

    尹鏡恆頓時鬆了口氣,這下終於算是把霍爾根茨家的恩還完了。

    等時歲正式接手了企業,他就可以抽身而去,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了。

    18歲對很多人來說是步入成年,而對時恪途來說卻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成年人。

    在這一年,他不僅接手了霍爾根茨家族企業,更是進行了人生中重要的一環,訂婚。

    訂婚禮是在千念生日當天舉辦的。

    邀請對象並不在多而在精,各個行業的龍頭家族,政治界的領軍人物全部來參加了這場訂婚儀式。

    可想而知若真要結婚,場面該有多麼誇張。

    宴席上觥籌交錯,還有許多新聞媒體被邀請,將這場盛大的,不遜於17年前他父母親的結婚場面,直播了出去。

    在悠揚的音樂,在場所有人的見證下,兩人交換了訂婚戒指,雙手緊握在了一起。

    訂婚宴結束,兩人正式成為了未婚夫妻,駱穗歲和時敘白還給兩人在A市準備了一棟別墅,可以兩人單獨生活。

    都說孩子大了留不住了,這兩家卻是著急著把孩子送出去,去過自己的清靜日子。

    別墅很大,共有五層樓,但主臥只有一個。

    且倆人的訂婚照片就明晃晃的掛在牆頭,很明顯是西棠的傑作。

    千念洗過澡,把自己搞得香噴噴的,內心忐忑的坐在床上,有些緊張卻又有些期待。

    時歲見她緊張,坐在她身旁安撫道:「放輕鬆,結婚之前,我不會動你的,我去隔壁睡。」

    千念一驚,猛地抬頭,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這下時歲也愣了。

    千念因為這一晚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乍一聽時歲的話可不驚訝。

    「我們18歲,成年了,而且訂婚了。」

    千念忽然紅了臉,垂眸對著手指,輕聲說道。

    時歲道:「但是還沒結婚。」

    「可是,用你的話來說,結婚不也是早晚的事兒嗎?」

    千念對上他的眼眸,反問道:「還是你覺得,以後我們會發生什麼變故?」

    時歲安撫道:「當然不是,只是你還小,一般人的身體到20還在生長階段,太早..對身體不好。」

    「要你說!不做就不做。」

    時歲從沒有這樣憋屈過。

    不做也不是做也不是。

    見她氣鼓鼓的,時歲拉上她的手,有些撒嬌的語氣道:「不然,不要分房睡好不好。」

    「才不要,你走,你走你走。」千念甩開他的手,迅速鑽進被窩裡,看也不看他。

    時歲輕嘆,他總是看不得千念不高興的。

    只是,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他對千念的尊重。

    「不走了,我陪你。」千念扯過被角,躺在了他的身邊。

    「哼。」

    直到深夜,一個柔軟的香噴噴的軀體纏上來,時歲忽然覺得自己話似乎說早了。

    與喜歡的姑娘同床共枕,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實在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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