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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07:04 作者: 落花知多少
    若是問他,接近駱穗歲做什麼。

    他只能說,看熱鬧啊!

    這大型家庭倫理狗血劇白看白不看,總歸不是為了他的父親就是。

    畢竟,父親的事情,又與他有何干係。

    如他所料,這不僅是一場大型家庭倫理狗血劇,而且還特別刺激。

    他父親有嚴重的失眠症,導致他會時不時的暴躁,甚至動起手來不管不顧。

    而他那位姐姐嘛,也是個只吃軟,不吃硬的主。

    父親逼得越厲害,她反抗的就越厲害。

    說起來,在這一點上,他們姐弟倆還真有一點挺像的。

    都是一樣的倔脾氣。

    自從父親知道駱穗歲的存在後,更是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人一下老了很多。

    尹鏡恆吐槽,都一把歲數了,有什麼看不開的,把自己逼成這樣真的值得嗎?

    他看不慣父親這怨天尤人的樣子,便適當的幫了一把,給駱穗歲簡單解釋了墮胎藥之事,也算是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吧。

    但是即便如此,兩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有所緩和。

    尹鏡恆嘖嘖搖頭,只覺得這還真是一對親生的父女,不僅脾氣都撅,又都心思重,看不開。

    思考那麼多做什麼呢,累的不還是自己。

    像他一樣,目光向前看,難道不好嗎?

    尹鏡恆才不管這父女倆之間有沒有相認,反正這個姐姐,他是認了。

    駱穗歲敢愛敢恨的性子,他不由得感到羨慕。

    他嘴上說著,父親的事情,與他何干,但是當他站在父親的靈位前,卻再也升不起這樣的想法。

    他沒有哭,神色平靜的仿佛去世的不是自己的父親,只是那天生的,招牌的笑容,卻再也無法展開。

    他常常問自己,父親之於他,意味著什麼?

    溫暖的港灣?堅實的臂膀?永遠的依靠?

    並不是,都不是。

    但卻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幼年時,父親對他冷漠,無視,但他卻是帶著想要見他一面的信念,活下來的。

    否則,他天生體弱,隨便一場發熱都能要了他的命。

    每一次挺過來時,醫生都會不由得感嘆,感嘆他意志力強,信念堅定。

    殊不知,他幼年時所有的信念都是父親給的。

    尹鏡恆不在乎他,但是卻從未想過,他會死。

    雄鷹還未展翅,就被折了翅膀。

    既然父親要他接手公司等姐姐的孩子長大,那麼他便接手。

    不過18年罷了。

    父親養育了他18年,那麼為了他的孫子,效勞18年,又有何難。

    就當報了這不怎麼存在的養育之恩吧。

    18年後,他會擺脫霍爾根茨家,去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徹底重新開始他的人生。

    他相信,折了翅膀的雄鷹也是雄鷹。

    只要有天空,亦能翱翔。

    第185章 番外三 李淳一(1)

    「愛情經得起磨難,也經得起平淡。」

    李淳一第一次見到王梓染是在自家的娛樂公司。

    李家是做彩妝起的家,但單憑一個彩妝集團不至於讓他們家擠進豪門圈,甚至成為頭部家族。

    所以他們靠的自然不是李家,而是李淳一的外祖家——祁家。

    祁家做的是娛樂行業,華鑫集團更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唱片公司,其市值價甚至逼近時家。

    李淳一的母親是其公司的副總裁,總裁是她親舅舅,而她出生起便是當之無愧的華鑫小公主。

    李淳一在這豪門大家中長大,自懂事起,便跟著母親參加各種世界名媛聚會,見過太多和她門當戶對的富家子弟。

    見得多了,慢慢的,自然便對這些「精英」徹底失去了興趣。

    而當時的王梓染,白T黑褲,面龐稚嫩,在舞蹈室中揮灑著汗水,乾乾淨淨的不染一絲煙塵,只一眼便撩撥了她的心弦。

    只是,少年的眼中只有夢想,沒有其他。

    「我給你安排了個人練習室,你不用看別人的眼光,可以隨意的練舞了。」

    王梓染只是初級練習生,沒有單獨的練習室,下課後只能挑著沒人的時候借著用。

    李淳一看在眼裡,便迅速安排了個人練習室給他,卻慘遭拒絕。

    「我不需要。」王梓染眼神疏離,淡漠的說道。

    「哎,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淳一人生第一次被拒絕,瞬間惱火,一把抓過他的領子就要問個清楚。

    她可是華鑫小公主,王梓染怎麼敢這樣和她說話?

    王梓染垂眸思忖,想到自己進華鑫不易,絕不能惹是生非,便委婉的拒絕道:

    「規定就是規定,我不需要也不能用,謝謝你的心意。」

    「哎!你這人!」

    李淳一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嘴角一勾,內心思忖道:

    「有意思,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之後便是她追他逃,整整三年。

    兩人在李淳一的刻意下,幾乎日日相見,雖然沒有在一起,倒是也成了可以一起吃飯談心的朋友。

    在某個夜裡,王梓染約了她到天台,難得拿了兩瓶酒。

    清酒的度數並不高,但多喝了幾口,兩人卻都有些微醺。

    是因為酒,還是因為喜歡的人坐在身旁,李淳一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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