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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07:04 作者: 落花知多少
    「我的手捧花還沒定下來,幫我挑一下?」西棠拿著兩個手捧花猶豫道。

    「這個復古系的吧,你的婚紗不是焦糖色嗎,顏色搭一些。」

    駱穗歲選中一個以咖啡牛奶玫瑰為基調的手捧花,和焦糖色婚紗很是搭配。

    「好,那就它了。」見李淳一也點頭,西棠愉快的做出了決定。

    不一會,西棠壞笑著問道:「咱們晚上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駱穗歲連忙拒絕:「別,你作死別拉上我,你爺爺訓人能把我訓哭。」

    就在剛剛,她和李淳一進門前,就被西老爺子逮住下了死命令,今晚必須看住西棠不許出門,省的壞了明天的婚禮。

    果然,這位老爺子對自己孫女的認知還是非常清楚的。

    「哎呀,你們的好姐妹明天就要嫁人了,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

    西棠一手抓住一人,搖晃著胳膊可憐兮兮的說道。

    「求求了,穗歲,淳一-咱們姐妹一場,要有難同享啊——」

    李淳一和駱穗歲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道:「好吧,那等小姨去睡了,咱們偷偷溜出去。」

    「好!」

    兩人被纏住,無奈,只能答應了西棠的要求。

    西老爺子若是知道,這兩人的意志力這樣薄弱,怕是要被氣吐血。

    薄暮冥冥,海上漁火點點。

    初春的傍晚,涼風拂過臉頰,帶有少許刺痛。

    三人奔跑到海邊,對著無垠的大海,情不自禁的吶喊了起來。

    西棠手掌做喇叭狀,大喊道:「老娘明天要結婚啦!」

    駱穗歲和李淳一對視,共同喊道:「我希望西棠能一生幸福!」

    「那我希望駱穗歲賺大錢,早日成為女首富!」西棠撲哧一笑,繼續喊道。

    「我希望李淳一和王梓染能修成正果!」

    「借新娘吉言!」

    三個女人的歡笑聲此起彼伏,幸好現在是旅遊淡季,海邊並沒有什麼人。

    三人在海邊打打鬧鬧,很是快活,殊不知不遠處,正有幾人笑看著他們。

    「敘白,知凡,幫兄弟一個忙。」千俞拍了拍兩人的肩,認真道。

    海邊的風越來越大,三人捂緊了身上的外套,趕忙逃離了海灘。

    「太冷了,咱們回去吧。」

    「哎,那邊有個酒吧!走?」

    三人在回酒店的路上,忽然發現一個不起眼的酒吧亮著燈,於是,很自然的腳底拐了個彎。

    「走。」

    隨著門被推開,清脆的風鈴聲響起。

    酒吧內只有一桌客人,仔細看竟是時敘白和徐知凡在喝酒。

    駱穗歲驚訝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坐。」時敘白招呼幾人坐下,這才解釋道:「聽歌。」

    西棠疑惑:「哪兒有歌?」

    隨著西棠的話音落下,昏暗的舞台忽然亮起了一束光。

    燈光下,千俞正緩慢的撥動著琴弦。

    吉他聲不似其他的管弦樂器那樣濃墨重彩,它就像礦泉水一樣,也許平淡了一些,但是彈奏者一顆陶然的心,能將所有人都陷在其中。

    千俞一首接著一首,直到嗓音都有些變了,這才停下彈唱。

    也許其他人不知道,千俞彈得這幾首歌意味著什麼,但是西棠是非常清楚的。

    這是她出道以來,在公眾舞台上唱過的所有的歌。

    西棠望著台上的人,鼻尖有些泛酸。

    千俞輕輕放下吉他,雙手抓住麥克風,目光緊緊盯著西棠亮晶晶的眼眸。

    手掌有些冒汗,千俞深吸一口氣,按捺住那胸腔中瘋狂跳動著的心臟,輕輕開口。

    「西棠,抱歉,讓你久等了。」

    「十年前的婚約,現在說要來兌現,我希望還不算晚。」

    「我想真心的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一直給我機會,不論是十年前,又或者是現在。」

    「你是個驕傲的女孩子,你有魄力,你有膽量,在那樣年輕的時候就敢獨自闖入娛樂圈,我非常佩服你,同時我也被你深深吸引。」

    「你是只嚮往自由的鳥兒,我不願讓我們的婚姻成為禁錮你的枷鎖。」

    「在此,我不會說以後會對你怎樣怎樣好,這些交給時間驗證就好。」

    「我想說的是。」

    「嫁給我,我不會讓你後悔。」

    「我愛你。」

    徐知凡帶頭鼓起了掌聲,駱穗歲瞧著西棠眼眶中打轉的眼淚,遞了片紙巾給她。

    西棠忙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尖微微顫抖。

    西棠和千俞的婚約是十年前就定下的。

    後來千俞離家出走,西棠孤身闖娛樂圈,所有人都以為這兩人是不可能的。

    連西棠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

    剛嘗到情竇初開的滋味,接著迅速被人拋棄,這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承受的住的。

    後來,她鎖死了自己的心房,不放任何人進入,即便千俞回心轉意,她也沒有放下。

    她一向活潑開朗,大大咧咧,但在感情方面,卻是小心翼翼的,不叫自己受到一絲傷害。

    「西棠,嫁給我好嗎?」

    千俞走上前,輕輕抬起她的左手,望著那雙迷茫的眼睛,堅定的問道。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這場求婚對於兩人的意義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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