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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03:25 作者: 衾顧
    「估計他現在也不敢找麻煩了。」

    估計陳庚的內心也得是吐血的,他本來聯合了康晶雨,要精心策劃的一齣好戲就因為一場實際上是人為的『意外』打了水漂——且江燁明還給他看了一些雲鼎的『內部資料』,這都是極其機密的資料,他都不知道遠東是怎麼拿到手的。

    只是在看到那些劣跡斑斑的文件時,陳庚已經徹底明白,想要在拉踩著遠東和遠東的藝人重新卷土歸來的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於是在心灰意冷之下,陳庚迅速遣散了大批水軍——他也不打算再花冤枉錢了,且拿出了一萬塊錢把康晶雨也給打發掉,算是徹底認輸。

    至此秦譽算是徹底明白了溫漸高明之處——他僅僅把自己設計病了,就成功消滅了一個無形中的對手。

    那他『自作聰明』投資電影的行為在他看來會不會很多此一舉?秦譽迷茫的想著,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唇。溫漸觀察到他的動作,不易察覺的笑了笑,忽然起身,身上解了一半扣子的襯衫隨著他的動作直往下掉,溫漸懶散的伸了個懶腰,淡淡的說:「你給我投資電影,跟不跟我一起演?」

    秦譽一愣,下意識的說:「我說了,這電影是給你休息用的,男主角是誰都......」

    「我想讓你當另一位。」溫漸打斷他的話,懶洋洋的看著準備開車的秦譽,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下繼續問:「行不行?」

    秦譽沉默片刻:「為什麼?」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溫漸皺了皺眉,理所當然的攤了攤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問那麼多為什麼幹嘛?」

    秦譽:「......」

    他被溫漸這一套謬論弄的哭笑不得,但半晌後還是輕輕的,細微的點了下頭。

    開車的時候路過鴨嘴街,溫漸忽然臉色一變,看著窗外興致勃勃的拉著秦譽:「左拐左拐!」

    秦譽下意識的按照他的指示左拐,繞進了一條胡同,納悶的問:「幹嘛?」

    「嘿嘿。」溫漸笑了笑:「不知道了吧,我成名之前就住這兒,在這兒有套房子,順道過去看看。」

    「啊?」秦譽問:「你帶鑰匙了嗎?」

    「沒啊。」溫漸單手摸了摸兩個口袋,然後在秦譽『你個傻逼』的眼神中馬後炮的補充:「在門口的鞋墊子底下。」

    秦譽:「......」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夸溫漸心真大麼?秦譽忍不住問:「你都把鑰匙這麼放著?」

    「沒有啊。」溫漸搖搖頭,只不過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似乎暗示了這貨在說謊。

    秦譽眯了眯眼睛,拷問靈魂般的問:「我給你的那把鑰匙呢,我家的。」

    溫漸一愣,光速的回憶了一番自己早就不知道丟哪兒去的鑰匙,然後在秦譽質疑的目光下弱弱地說:「呃,我好像上個月去這個公寓,落在這兒了,沒事兒,正好去找找。」

    秦譽沉默,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評論這個丟三落四的傢伙,不過終於可以登堂入室看一看這傢伙以前住的地方了,秦譽漂亮的眼睛裡還是閃過一絲期待。

    不得不說,溫漸上次來都在一個多月以前了,他都忘了自己家裡有多麼髒亂無處下腳了,直接就開門把秦譽帶了進來,結果剛一進來他就忍不住有些後悔。秦譽愣愣的看著溫漸這個單身青年的公寓,倒是挺大的,就是沒有一個地方乾淨,地上至少有十雙拖鞋四處流量著,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整這麼多拖鞋幹什麼?一大堆零食袋子,還有各種不明食物的碎屑……簡直白瞎這乾淨的地板了。

    而且衣服褲子也隨處亂撇在地上還卷著襪子,沙發上電腦平板壓在各種汽水瓶子下面,不遠處廚房的碗池子裡竟然還有一大堆飯碗泡在裡面。最妙的是旁邊的鞋架子上,球鞋居然充當筆筒,裡面擱著好幾支筆……秦譽作為一個輕微潔癖的人,幾乎是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屋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法回神。

    「呃……」溫漸尷尬極了,難得勤快了起來,光腳衝進去給秦譽找了兩隻相對乾淨的拖鞋給秦譽奉上:「進來坐吧。」

    也不能讓秦譽就這麼在門口觀賞著,溫漸說完就難得勤勞的略微收拾了一下沙發,勉強騰出一個能『坐』的地兒。

    秦譽走進來,看著那沙發,還是勉強不了自己,強笑著搖搖頭婉拒溫漸的好意:「我還是站著吧。」

    溫漸看他忸怩不願意坐下就知道秦譽大約是嫌他這埋汰,他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伸手大把抹了一下沙發墊子,把各種零食的碎渣子隨手撲棱到地上,大言不慚的說:「坐吧,這還挺乾淨的。」

    看著溫漸一臉獻寶的神色,秦譽還能說什麼呢,他只好無視渾身細胞命令他站著的指示僵硬的貼著沙發邊坐下。溫漸覺得把他『安頓』好了,就開始在屋子裡旋風掃落葉般的找起了秦譽家裡的鑰匙,但往往你越想找什麼東西的時候,偏偏就越找不到。更別說溫漸這本來就丟三落四,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自己弄丟了的人物……溫漸找了半天無果,累的直喘氣猶豫了一下可憐巴巴的看著僵硬的坐在沙發上觀望他的秦譽,有些不好意思:「呃……我好像也不知道撇哪兒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把自己家門的鑰匙給別人,結果被棄之如履了,秦譽真有點哭笑不得,看著溫漸不說話。溫漸心虛的垂下眼睛,手指不自覺地摳著地板,秦譽看他這不知道乾淨的樣子就來氣,忍不住站起來抓過他的手:「你能不能別逮哪兒就碰,也不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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