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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52:48 作者: 白寶香
    「人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他轉過身重新看著天邊的魚白肚,根本就沒有挽留的意思。

    謝子川搖著頭笑了笑,覺得當年的小孩還真是長大了,「這個鎮子的確是不太平,我勸你們天亮了就走吧。」

    「今天在草叢中遇見的那個人你見過?」劉子陽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劉子陽我知道你不簡單,但這趟渾水你最好別趟了,帶著她離開這裡,好好地去過日子。」

    兩個人就沉默著看著彼此,熾白的路燈光亮照在他們中間,仿佛隔了一道白色的牆。

    他們之間能聊的話題的確很少,而現在就連關岩溪也成了兩個人之間的禁忌。

    漸漸地街道上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方才在草叢中的男人們陸續的回來了,而那驚心的一幕也在兩個人心中不斷地徘徊著。

    而突然的在人群之中的一個突兀的身影讓兩個人的神情都為之緊張起來,他們相互的看了一眼,然後用眼神失意分別從不同的地方圍堵過去。

    男人們還在描述著當時的情景,看見有人從對面走過來,這個鎮子不是很大,對於外來的人都十分的熟悉,就在與劉子陽打招呼的時候,夾在人群之中的那個怪人一下從旁邊的路口逃跑了。

    劉子陽沒在猶豫著追了過去,而從後面趕上來的謝子川就緊隨在他身後。

    這裡的房子縱橫交錯,道路七七八八的分了好多岔路口,幸虧他們是兩個人,所以廢了一番功夫之後還是將那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與之前較大的力氣有了天壤之別,這個人似乎一下子就被逮到了,這些難免讓劉子陽心裡覺得有些蹊蹺,立馬的擼起了他的袖子看著,果然的那些紅色的印記還在,這分明就是那個人。

    可眼神渙散,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小心,這人來歷不明,又這麼奇特,不要被他傷到了!」還是謝子川從身上拿出了繩子將他捆了起來,而且手上還帶著一副超纖維的手套,手心的部位還有特別的加了什麼材質,像是保護之類的東西。

    「你似乎是專門為他而來的!」劉子陽有些疑惑的看著這一切。

    謝子川的手一頓,不過還是面不改色的抬起了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好了,這個人就交給我吧,你回去照顧岩溪,她應該已經醒了。」

    而此時劉子陽卻一下子按住了謝子川要拉著那個怪人的手,「天已經亮了,你這樣明目張胆的帶著這個人離開,恐怕連這條街都走不出去。」

    既然別人不想說的話,劉子陽也不會勉強,他有他自己的打算,而現在天亮了卻是最好的時機。

    第NO133不是辦法的辦法

    果然的謝子川皺了眉頭,有些難耐的看了看眼前的人。

    「那好,先回你那裡,白天這個人不會有危險,我會一直看著他。」

    劉子陽點了點頭,越發的覺得謝子川知道這裡很多的事情。

    樓道裡面有個儲藏室,兩個人將那個怪人拖了進去。

    「我來這裡幾天了,沒見人來過這裡,白天應該還很安全。」

    「好,天一黑我就帶著他出去。」謝子川還有些喘息,要知道這個人在天黑了之後有多可怕,從昨晚上的狀態就已經看出來了,而現在他的同伴們都還在外面,如果聚到這裡恐怕太過顯眼了。

    劉子陽點了點頭,「你先去睡會吧,晚上你還要帶著這個人走。」

    謝子川點點頭也沒推辭,就走回了那間屋子。

    房門一關上,劉子陽就打開了儲藏室的房門,隱約的光照進來,而房屋中那個人竟然有些畏懼的躲閃了一下。

    這個人果然是怕光的。

    他走上前與那個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雙眸卻專注的看著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一點一點的變著紅色,看他臉上的神情,想必很是痛苦的樣子。

    「樓下的小孩是你殺死的?」

    怪人沒有反對的睜了睜眸子,似乎沒有更多的力氣來回答劉子陽的問題。

    「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的花紋怎麼來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劉子陽變得有些急切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仿佛就看到了不久之後的關岩溪,那種枯乾猙獰的模樣,每看一下都讓他心裡如刀割一樣的疼痛著。

    「血咒是需要血來解的,在這裡我仿佛聞到了那些血的味道,你身邊是不是也有我這樣的人,手臂上會出現類似的花紋,我告訴你,現在殺了他,就不用這麼痛苦了。」男人的嗓音很是嘶啞,說話的時候就像動物吼叫過後的那麼滲人。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把你送出去,讓那些人先殺了你!」這鎮子上少了不少人,一定都是他弄出來的。

    「來吧,這種沒人性的日子我也過夠了。」怪人一下子閉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在等著劉子陽給他一個解脫。

    而劉子陽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就抓起了他的手臂,「別以為我不敢,就算是不讓你死,我也有的是折磨你的方式,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不然……」

    「血咒,必須找到母體,否則一輩子都會像我一樣,痛苦不堪……,不過這些告訴你又有什麼用,我們這些人到了死的那一天,也不會知道什麼是母體。」

    那個人的話一下子將劉子陽唬住了,確切的是說他腦海中又有了關岩溪那痛苦不堪的模樣,再對照此刻眼前這人的臉,他幾乎馬上就知道了這些駭人的傷疤是怎麼來的了。

    「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死哪些人嗎,你放了我,我現在就告訴你,至少能讓你的人不那麼的痛苦。」

    劉子陽有些著魔一樣的看向了他,然後雙手忍不住的伸向了那綁緊的繩子……

    「子陽,辛苦你了。」謝子川從屋子裡面走出來,此時已經天過晌午,他這一覺睡得比較紮實。

    劉子陽轉過頭,臉上一絲的異色划過,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岩溪在做飯,我覺得她很快樂,這一點我沒比上你。」謝子川說的由衷,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個人,我放了。」劉子陽垂著頭,像是在訴說著一件很是微乎其微的話語。

    謝子川一愣,然後笑了笑,「別開玩笑了,那樣的人放出去也是禍害。」他疾步的走上前,然後拉開了儲物間的房門,就看見那條繩子安靜的躺在地上,裡面真的沒有人了。

    他憤怒地轉過身,然後朝著劉子陽吼著,「你怎麼回事,知不知道我找這個人已經找了很久了,他是從實驗室跑出來的,現在已經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劉子陽的臉色沉著的可怕,「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在我這裡只有一件在乎的,那就是岩溪!」

    「你放什麼屁,岩溪在裡面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兩個都在這裡,難道這個人還能去傷害她嗎?」謝子川已經有些急的揪住了劉子陽的衣領子,連日來的奔波讓他都快崩潰了,如果不是心裡的義氣,就他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怎麼受得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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