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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52:48 作者: 白寶香
謝子川又走了,還是沒有任何的留戀,關岩溪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別墅里,曾經覺得溫暖的地方,忽然變得寒冷起來。
謝子川是心軟的,尤其是對她,無論多麼憤怒地時刻,她還是能抓住了他的軟肋,她不是刻意非要這樣,她不是非要要挾他,可她還是如此做了。
「謝先生,不好了,關小姐暈過去了。」負責打掃做飯的阿姨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昏倒在床邊的關岩溪,然後就慌亂的給謝子川打了電話。
沒多久,謝子川就推門闖了進來,隨後就是私人醫生。
「她怎麼樣了?」聽見房門聲,謝子川焦躁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嚴重的營養不良,我給她掛了點滴,要輸液幾天,這幾天只能吃點流食。」醫生又交代了幾句,然後匆匆離開了別墅。
謝子川推開房門看了看,才發現大床上的人顯得好小,她的臉已經瘦成了巴掌大。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營養不良?」關上了門,謝子川有些惱火的來到了樓下。
做飯的阿姨有些恐慌的垂著頭,「關小姐一直不吃飯,她不讓我說,我就……」
「不吃飯,你為什麼不早說。」她這是想餓死自己嗎,以為這樣就可以離開了嗎?
謝子川惱火的衝到了樓上,可在推開門的瞬間,一身的火氣卻又化成了無有,他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安靜的關岩溪,他的手觸碰過去,卻在一瞬間又停了下來。
關岩溪此時睜開了眼睛,失神的看著他。
「關岩溪,你到底想幹什麼?」謝子川壓低著嗓音,憋著一肚子的委屈。
「原來這樣你才會回來不是嗎!」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孔,有些乾裂的唇,關岩溪卻扯開嘴角笑得天真。
謝子川一愣,隨即有些狼狽的直起了身子,手心卻捏得死緊,原來她只是想逼他回來。
「三天之後我再回來,我希望能看到健康的你。」謝子川沒有板著臉,他想笑一笑,可說出的話卻還是冷的。
關岩溪就看著他又離開了別墅,她知道有些辦法只能用一次,再用就過了。
這三天謝子川果然沒再踏進別墅一步,可保姆卻每日裡都會匯報關岩溪的情況。
她已經開始吃飯了,也能下床走動了,只是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三天已過,謝子川忽然覺得他不敢回去了,面對這樣的關岩溪,他這個紙老虎也虎不起來了。
「謝先生,關小姐說要見您,讓您回來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
保姆的一通電話擾亂了會議中的思路,謝子川匆匆的宣布散會,一個人坐在諾大的會議室中卻想出了神。
他的狂躁期已過,卻不知道該如何收回狂躁期的結果,他爽了三日的約,關岩溪無緣無故的要來見他,心裡的那點慌是為了什麼,難道他還真的害怕了不成!
故意的拖到了黑夜才回來,別墅里有亮光,謝子川坐在車裡往裡面看著,自從關岩溪上次昏倒之後,他就換了保姆,讓人二十四小時的陪在這裡,每日向他匯報她的情況。
剛才接到保姆的電話,他魂不守舍的一天之後匆匆來了這裡,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可卻對走進這間屋子有些慌亂。
樓上靜悄悄的,謝子川走進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關岩溪就在樓上,這些日子她很少下來,偶爾的一次也只是站在門口愣神,卻從來沒有走出過這裡。
謝子川已經不限制她的自由了,可她從進來之後就沒有走出過這扇門。
他的手有些艱難的舉起來,最後落在了門上,變成了沉悶的噹噹當的聲音。
房門吱扭著一聲打開了,房間裡面黑漆漆的,謝子川猶豫著走了進來,看見了床邊站著的模糊身影。
「怎麼不開燈?」謝子川試圖緩和這樣的氣氛,一邊說著一邊將屋內的燈打開了。
關岩溪的面色還是很蒼白,披散著頭髮,穿著大號的浴袍站在那裡,這種情景讓謝子川一愣,卻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我是不是太唐突了,要不然你換了衣服我再進來!」他轉身想要出去,而身後的一雙手卻拉住了他。
他的心砰砰砰的亂跳著,腳步僵持的站在原地,只覺得拉著他手的關岩溪的手無比的冰涼,卻適度的緩和了他此時的焦躁。
輕微的腳步聲,她慢慢地靠過來,伸開雙手環繞到了他的胸間,將身子緊緊地依偎著他。
凌亂的心變得炙熱起來,謝子川回手握著她的手,然後轉過身,雙眸中帶著無限的柔情。
「岩溪……」
蒼白的唇中擠出了一絲的笑容,她主動地貼近了他的身體……
凌亂的吻裹著不安的心,謝子川小心翼翼的抱著她,連日來的擔心被此刻的喜悅替代,狂躁的暴亂之後,她給的結果還是願意愛他。
有些傷悲的感觸,不經意間眼淚就滑落在了兩鬢,關岩溪抬手關了燈,而謝子川已經抱著她躺在了床上……
絲滑的觸感,有點熟稔的印象,謝子川的動作額然而止,隨手又打開了床頭的燈。
凌亂披散的長髮,一張蒼白的臉孔,通紅的眼眶,還有頰邊不安的淚水,他的心猛烈地撞擊了一下,抬手輕輕地觸碰著那滴淚。
「為什麼要這樣?」長袍褪去,那件絲質的睡裙裹在她纖細的身上,她很美,卻很冷!
「我只想給你一個證明!」
第NO39在她心裡最好的
壓抑低沉的空氣,有種刻意的安靜在空氣中不斷的遊走著。
證明,多可笑他的堅持和感動!
謝子川的眉頭縱了一下,然後憤怒地揚起了手,卻在看見那張蒼白的臉孔時改握成了拳頭,然後有些大力的按著她的肩膀,「你是說今天叫我回來,就是給我證明,一個證明!」
關岩溪流著淚默默地點著頭,她知道這種行徑有多麼卑劣,可她只有這一個辦法,她留在這裡快要被逼瘋了。
謝子川冷冷的笑了一陣,眸子中都是被傷過的痛楚,他愛她,也在為這份愛努力著,可她已經把這種愛當成了一種交易,一種離開的交換。
她在這麼想這麼做的時候,究竟把他當成了什麼?
「如果這就是你想的,那麼這個證明我要了!」笑過之後謝子川的眸子中不再有了溫度,他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衝動的俯下身來。
關岩溪無助的閉著眼睛,任憑眼淚滿面流著。
「哭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謝子川的手慢慢的捏成了拳頭,然後大手一揮就扯掉了那礙眼的絲質睡袍。
睡袍的帶子劃傷了她的肩,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紅痕,可這一切謝子川都無法顧忌,此刻憤怒在胸腔里遊蕩,支配著他的四肢,讓他停不下來。
他不再溫柔,用行動來揮霍著自己的情緒,可當他的手觸摸到了她臉上的那片冰冷時,他的心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忽然狼狽的跑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