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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45:09 作者: 寒木枝
    綰綰:……

    一直暗戳戳盯著他倆的慕容芙蓉,見狀,不爽地咬唇,好似自己未婚夫被不要臉的姑娘搶了去。

    還在馬上狂奔的嚴詩詩夫婦,碰巧迎面而來,也撞見了,夫妻倆對視一笑,四弟學得很快啊。

    第118章

    坡上野花絢爛,青草依依,山風撲來滿鼻子清香,可再美的風景都入不了慕容芙蓉的眼,此時此刻,慕容芙蓉全副精神放在幾步之遙,那兩隻勾搭在一起的手上!

    一隻古銅,一隻白,古銅捏住白的不放,白的故作矜持不動!

    慕容芙蓉見不得四皇子和綰綰如此黏糊,耍個小聰明,大聲說話打斷他們:「太子哥哥,干站在這也太沒勁了,咱們也去騎馬吧!」

    面朝慕容井柏,餘光卻一直盯死四皇子和綰綰。

    果然,她話音剛起,四皇子立馬做賊被當場抓包似的,收回手。

    綰綰神色未變,只微微偏了頭。

    慕容井柏哪能瞧不出妹妹的小把戲,看了看妹妹,又瞥了瞥那頭的綰綰,慕容井柏心頭又陰沉了幾分。事實上,從綰綰出場開始,慕容井柏便不大舒服了,四皇子公然與綰綰卿卿我我,除了打臉妹妹外,更是打了他慕容井柏的臉!

    可他還發作不得!

    因為種種跡象表明,兩國生變,如今,能順利逃離歸國,便是萬幸。逗留大龍王朝期間,絕不能生事,絕不主動留下把柄給對方發難,扣留自己兄妹。

    能伸能縮,是慕容井柏身上最大的特點,怕妹妹見不得四皇子對綰綰好,滋生事端,便笑道:「走,騎馬去,哥哥可是很久沒跟你賽一把了!」

    一旦跑開,妹妹也就眼不見為淨,不會被四皇子和綰綰所擾。

    而他自己,也不會被綰綰所擾。

    思及此,慕容井柏吹個口哨,兩匹低頭吃草的大馬奔騰而來,慕容井柏一把扶住妹妹小腰往馬背上送。妹妹剛坐穩,慕容井柏大手一拍馬屁股,就飛奔而去。

    如離玄之箭,瞬間跑遠了。

    「哥哥,你也快來!」慕容芙蓉馬上功夫很好,絕對的英姿颯爽,深知的她,故意回頭大聲說話,好引得四皇子瞅她一眼。

    可下一刻,就滿心失落了,只見四皇子完全不屑一顧,側著身子只深情凝視綰綰。

    慕容芙蓉一個咬唇,恨恨瞪一眼綰綰,收眼的瞬間,殺心頓生。

    慕容井柏翻身上馬,不用刻意去看妹妹,也知妹妹回頭看的不是自己。但還是大笑著回應:「哥哥來了!」

    離開前,餘光掃了眼綰綰。

    慕容井柏記得,之前這個姑娘視線總是粘著他,走哪黏哪,大膽至極,她還曾躲在御花園花叢里偷窺他幾個時辰,甚至去男子淨房前圍堵。因著這姑娘出乎意料的大膽,慕容井柏曾經覺得有趣,動過心。

    可才幾天過去,他剛打聽出閨名叫綰綰,這姑娘就已經移情別戀,高調黏在四皇子身邊?

    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

    慕容井柏嘲諷地收回視線,一夾馬腹,衝下坡地去追妹妹。

    ——

    嚴詩詩夫婦馬背上狂飆一圈又一圈,見慕容芙蓉兄妹離開,嚴詩詩只覺神清氣爽。無關上一世,單單這一世,那對兄妹的言行舉止已令嚴詩詩噁心壞了,他倆兄妹遠離,空氣都剎那間從渾濁變清新。

    深呼吸一口,真鮮。

    嚴詩詩的心態變化,可逃不過蕭凌法眼,放慢馬速,衝著她紅潤鼻尖笑刮一下:「狗鼻子嗎,這麼靈?」

    討厭的人剛離開,便覺空氣變鮮了,可不是狗鼻子麼。

    「討厭,你才狗鼻子呢!再說,小心我咬你!」嚴詩詩一把打下蕭凌的手,露牙,做出狗狗咬人狀,威脅道。

    「咬哪?」蕭凌愛極了她的嬌模樣,壞笑著拉她小手往某處摸去,「是這嗎?那你可得等等,晚上才能如願。」

    嚴詩詩:……

    這個臭男人,越發不分場合地發騷。

    不過,她喜歡!

    他騷,她就比他更騷!

    於是,小手使壞一擰!

    「啊!」蕭凌一聲殺豬叫,躬身趴她肩頭,閉上雙眸,面露痛色。

    好半晌,蕭凌才緩過勁來,勉強找回嗓音:「水蛇姑娘,你可悠著點啊,弄壞了……夜裡可沒得用了。」聲音痛苦萬狀,明顯不適。

    唬得嚴詩詩連忙鬆手。

    蕭凌噗嗤一下,笑了:「原來,水蛇姑娘那麼害怕晚上用不了,放心,它威猛著呢,哪能隨意一捏就壞了。」

    聲音又恢復了正常,明顯先前的痛色是騙人的,還調侃她醉心房事。

    面對這般無賴的蕭凌,嚴詩詩氣笑了,咬牙道:「敢騙我,早知捏死你算了!」

    嘴上這般說,嚴詩詩腦海里卻不由自主浮現夜裡的戰況,剛成親那會子,她以為蕭凌很蠻力了,後來才知道天真了,不再收著力道的他,簡直如巨浪拍岸。

    明明還是朝陽,嚴詩詩小臉卻如印上了晚霞,紅彤彤一片。

    見她這樣,蕭凌一邊捉住她小手,躲避她繼續使壞,再來一次真承受不住。一邊心頭深知,今日的調戲很成功。

    蕭凌知道,他的水蛇姑娘就喜歡這樣刺激的調戲。

    「詩詩,詩詩……」

    嚴詩詩正在馬背上臉紅時,綰綰見他倆的馬徐徐而來,越靠越近,想也不想,幾步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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