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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45:09 作者: 寒木枝
    嚴詩詩被這般一逗,臉蛋越發滾燙起來,尤其被蕭凌觸碰的皮膚,仿佛在灼燒,燙得厲害。

    正在這時,身後的林子裡傳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莫名的,嚴詩詩有些慌亂起來,連忙打開蕭凌捏住自己鼻尖的大手,見蕭凌似乎有些不樂意,嚴詩詩忙道:「別鬧了,被人瞧去了,多臊得慌啊。」6

    3.

    聲音小小的,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聽得蕭凌心頭直樂呵,點頭配合:「好。」

    真真是相當配合啊,蕭凌不再摸她鼻尖,雙手攬住嚴詩詩肩頭,一個閃身,便抱住嚴詩詩躲去了最近的一株百年大樹後,藏了起來。

    不一會兒,只見林子裡並肩走出一男一女,正是盧宴和嚴如鶯,兩人親親密密說著話兒。也不知盧宴先頭說了什麼,嚴如鶯羞澀地微微低頭,然後盧宴去牽嚴如鶯的手,嚴如鶯想躲,沒躲開,纖纖玉手最終被盧宴緊緊包在掌心裡。

    一股脈脈溫情流淌在兩人之間。.

    嚴詩詩躲在大樹後,見到小姑姑和盧宴這般溫馨、美好,忍不住笑了。

    待小姑姑和盧宴背影消失在林子外,嚴詩詩突然想起來什麼,扭頭問蕭凌:「你怎麼也在這林子裡?」

    看蕭凌這樣子,可不像是才來,偶遇上。倒像是在林子裡待了很久了。

    蕭凌見問,兩手舉到嚴詩詩面前,搖搖手裡的兩枝桂花,笑道:「來給你送花啊。」

    .

    嚴詩詩:……

    這話,怎麼這麼不可信呢。

    蕭凌笑道:「生辰宴太過無聊,出來散心,遙遙看見你和小姑姑並肩走進林子,原以為你很快就會出來,哪曾想,半日不見出來,可苦了我,傻傻一直等在路口,後來實在等得雙腿發酸,就坐去枝頭繼續等。」

    這自然是逗她的情話,並非全部實情。

    嚴詩詩又不傻,當然能聽出來不是全部實情。蕭凌隱瞞的那部分實情,嚴詩詩忽然腦子一個靈光猜測出來一些——蕭凌重生的嘛,必定知曉自家小姑姑的愛情悲劇,所以蕭凌跟來林子,是為了改變她小姑姑的命運?

    很有可能。

    思及此,嚴詩詩心頭驀地泛起甜蜜。男人只有把你真正放進心底了,才會愛屋及烏,去關心你的家人。

    心頭一甜,嚴詩詩也就不去計較蕭凌善意的謊言了,反倒眉眼彎彎朝蕭凌笑:「原來如此,難怪先頭你呆呆坐在枝頭,像只傻鳥似的……」

    「你說誰傻鳥呢?你再說一次……」

    「傻鳥就是你啊!」

    很快,嚴詩詩就為自己的玩笑話付出了代價,被蕭凌一把逮住,咯吱她腋下痒痒肉。

    「哈……」嚴詩詩邊笑,邊拼命躲,不敢置信地盯著蕭凌掐住自己雙腋的大手。姑娘腋下,多敏感的部位啊,豈是男人隨意能觸碰的?

    哎呀,哎呀。

    這一世的蕭凌,真的膽子太肥了,得寸進尺哦,她稍稍給點好臉色,蕭凌就完全貼了上來,連分寸都不顧了。

    嚴詩詩後悔了,方才就不該逗蕭凌玩,這一世的蕭凌真的很玩得起啊。玩不起的,反倒是她嚴詩詩。

    第65章

    一場生辰宴下來,朱家的人各個都不痛快。

    從朱皇后到娘家朱國公府的人,再到世子夫人朱氏和嚴萱萱,簡直沒有一個能維持住笑容的,愁眉不展。

    好端端的一場生日宴,辦成了災難扎堆日,晦氣沖天。

    當然,所謂的晦氣,只是朱家人的晦氣。對嚴詩詩來說,今日,是格外的陽光燦爛,連枝頭的黃色桂花都比平日要濃郁芳香,宴畢,坐上出宮馬車,朝窗外送行的蕭凌揮手道別,嚴詩詩笑容都格外迷人。

    「大表哥,別送了,快回去吧。」

    馬車輪子轉動起來,蕭凌走在車窗外,半步不落,沿著宮中甬道一路送行。嚴詩詩見他送了一程,又一程,忍不住趴在車窗勸他止步。

    「好。」蕭凌嘴上說著好,步子卻不停,痴痴望著長相甜美的媳婦兒,良久才笑道,「我就送你到宮門口。」

    聽到這話,馬車裡的蕭青青忍不住偏頭偷笑,想起十幾年前,嚴振山追她那陣,也是送了一程又一程,久久捨不得分別。這剛愛上的男女啊,真正都是痴情種子,見了面,總捨不得分開。

    嚴綰綰沒戀愛過,覺得新奇,一直湊在窗邊看蕭凌。

    娘親在身邊偷笑,嚴綰綰又一直盯著蕭凌瞅,嚴詩詩哪能察覺不到,禁不住羞紅了臉,朝窗外囔道:「不用了,不用了,大表哥你快回去吧。我有娘陪,有堂姐陪,還有爹爹守著……」

    言下之意,人太多,你不怕臊,我還怕臊呢。

    說畢,這回沒等蕭凌的回答,嚴詩詩刷的一下拉上窗簾,關了個嚴嚴實實。

    以為這回蕭凌總該止步了吧,沒曾想,他的腳步聲一直響徹在外,很是固執。

    「噗嗤」一下,蕭青青笑出了聲。

    嚴綰綰調皮,等了好一會,見腳步聲始終隨行,便想揭開窗簾去看蕭凌,嚴詩詩連忙抱住嚴綰綰的手,不許。

    馬車裡的光景,蕭凌看不到,但練武的他,耳力非凡,聽出馬車裡窸窸窣窣的聲音,甚至能分辨出哪一種衣料聲是嚴詩詩的。

    見大皇子蕭凌如此固執,牽馬隨行的嚴振山倒是沒想趕他走。嚴振山年輕過,追過心愛的姑娘,也熱戀過,哪能不懂少年郎們的想法。唯有很喜歡自家女兒,大皇子才能固執如此,嚴振山都懂,也就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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