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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45:09 作者: 寒木枝
    太子蕭貞心下一陣緊張,生怕常嬤嬤見大皇子也不在,聯想到他倆久久不歸,是偷偷約會去了。

    太子立在不遠處,餘光偷偷觀察常嬤嬤神色,偷聽常嬤嬤與別家貴女的對話,一旦內容涉及到大皇子,太子就會出面,親自編個謊言,給嚴詩詩和大皇子開脫,讓那群人全都沒法往「大皇子和嚴詩詩約會去了」上頭猜。

    至於,該編什麼謊言,這個很簡單,太子已經想好了,譬如——太子臨時有事,交給大皇子去辦了,大皇子這才離開的練武場。

    不過,很顯然,太子想多了。常嬤嬤一心念叨著,該如何執行

    皇后的計劃,將太子和嚴詩詩是一對的事兒,散播得人盡皆知呢,哪裡有那閒工夫去管大皇子在不在?更不可能,主動將嚴詩詩和大皇子,捆綁在一起。

    是以,常嬤嬤聽說嚴詩詩去桂花林撿帕子去了,第一反應是,他家太子殿下方才出現在桂花林,莫非是去尋找嚴詩詩的帕子?

    哎呀,太子殿下怎的也不暗示她呢,害得她好心辦錯了事!若讓朱皇后知道,她耽誤了太子殿下向嚴詩詩獻殷勤的好事,怕是要責怪她了。思及此,常嬤嬤心頭哪個悔呀!

    不行,不行,常嬤嬤腦袋趕緊轉起來,她得立馬找個彌補的方案來。

    思來想去,常嬤嬤最後當著一眾人等的面,以玩笑口味,上前打趣太子殿下道:

    「太子殿下,您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呢,你詩詩表妹半日沒尋找到帕子,怕是要哭鼻子了。太子殿下再不去幫幫她,回頭你詩詩表妹怕是要怨怪你,不知道心疼人了。」

    此話一出,越發證實了太子殿下和嚴詩詩是一對。至少,那些旁觀的姑娘和公子哥,紛紛如此想。

    這話,也剛好被宣武帝聽到了,宣武帝從西配殿出來,走在長廊上,腦子裡浮現太子和嚴詩詩並肩朝練武場走來的畫面,兩人走在小徑上,詩詩嘴角微微上揚,仿佛下一刻就要笑出來,太子面色泛紅,俊男美女,確實挺配的。

    常嬤嬤一個偏頭,見宣武帝面色若有所思,心下瞭然,她說的那番話,宣武帝必定是聽進去了。

    妙啊!

    沒想到,常嬤嬤的那番話,一舉數得!

    常嬤嬤心下偷樂,今兒,她是註定要在朱皇后跟前立下大功了!

    第51章

    練武場上正在發生什麼,蒼天大樹上的嚴詩詩和蕭凌,是不知道的,也無心去關注。此時此刻的他倆,只在乎大樹上的彼此。

    心裡,眼裡,都是對方。

    太子主僕走後,嚴詩詩立馬要抽身出來,沒抽動,便雙手去推蕭凌胸膛。還沒推開呢,嚴詩詩驀地臉蛋更紅了,兩隻白瑩瑩的手也騰地一下泛起粉紅,粉若桃花。

    你猜怎麼了?

    竟是蕭凌胸膛**的,似石頭。她柔嫩的手掌推上去,本意是要推開蕭凌,結果,力道太小,沒推不開不說,還被突如其來的硬度給整懵了。

    上一世,嚴詩詩與太子相戀期間,自然是被太子抱過的,也無意間觸碰過太子的胸膛。可太子偏向儒雅書生,武藝不精,胸膛上壓根沒有硬硬的肌肉……而蕭凌呢,武藝頗高,打小練就了一身肌肉,觸摸上去,手感自然與太子迥異。

    這份迥異,嚴詩詩感受到了文弱書生與習武之人的不同。

    慌亂中,嚴詩詩羞澀低頭,視線下移,竟恰好落在蕭凌腰上,只見一條玉帶隨意扣在其上,勒出流線型線條,竟有股說不出來的……男性健碩之美。而她嬌軟的身子,正貼在他窄腰上。

    兩人身體緊緊靠著,她海棠紅的裙子更是與他玄色錦袍親密相接,還時不時摩擦出衣料之聲,窸窸窣窣。

    之前只是知道兩人緊緊貼在一塊,沒有去觀察,也沒有細心去聽彼此衣料的摩擦聲,也就感知沒那麼敏銳。眼下驟然看清楚,也聽清楚了,嚴詩詩兩世都是處子,心態從未變成婦人過,一直是大姑娘的心,哪能不羞澀?

    是以,沒推開蕭凌後,嚴詩詩不僅面龐紅彤彤的,連白嫩嫩的修長脖子也變成了粉色。

    蕭凌見狀,看愣了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姑娘在他跟前如此「變色」。回過神來後,笑著感慨:「詩詩,你……真像一條變色小龍。」

    「什麼?」突然聽到頭頂飄下的聲音,有些模糊,嚴詩詩有些沒聽懂,疑惑抬頭,意外對上蕭凌那雙帶笑的鳳眼。

    嚴詩詩有些懵,蕭凌為何笑得這般開心?

    見她沒聽懂,還主動抬頭問,蕭凌不由笑得更開心了,說出口的解釋也帶了八分笑,跟撒了糖似的:

    「你方才還是一隻白瑩瑩的小龍,一瞬間,就從臉紅到了脖子,生生變成了一條粉紅小龍,你說,你像不像一條變色小龍?嗯?」

    一聲「嗯」,尾音上挑,帶著三分寵溺的味道。

    不過這份寵溺,嚴詩詩可沒聽出來,她只聽出了紈絝似的調侃。

    別的事情打趣她,嚴詩詩不是開不了玩笑的人,能接受的,可笑話羞澀臉紅的她……是條變色小龍?

    雖然形象,但,也太將她大姑娘的羞

    澀心理,直直剖析出來,放在明面上了。

    這人,也太不懂姑娘家的小心思了。

    嚴詩詩頓時有些抹不開面,蹭的偏過頭去,再不看蕭凌,只盯著樹下的草地,佯裝惱怒,驕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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