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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07:51 作者: 米迦樂
    *

    ACLU送了一隻果籃,這屬於最不會出錯的禮物,張文雅收下了果籃。

    朗先生單獨送了一支萬寶龍鋼筆,筆身上刻著她的英文名字。這份禮物稍嫌昂貴了一點。

    張文雅有很多支鋼筆,大部分是萬寶龍,幾支凌美,幾隻訂做的萬特佳Montegrappa。訂婚後肯尼思送了她第一支訂做的萬特佳,筆身是象牙淺浮雕月季與鈴蘭,不太適合寫字,一般用來簽文件,大多時候是擺設。

    之後又送了幾支萬特佳給她平時用。

    律師是少數工作的時候必須手寫的職業,上庭不允許帶電子設備,有什麼都得手寫,鋼筆成了不可或缺的工具。

    張文雅拆開包裝盒,拿起鋼筆看了看,便放在一邊。肯尼思隨手拿起鋼筆盒,發現鋼筆下面還有一張字條。

    他又隨手打開字條:

    「阿妮婭:

    祝你生日快樂,幸福每一天。」

    落款:John Long。

    *

    哼。

    膽小鬼!

    他依然將字條放回鋼筆盒。

    *

    轉眼到了感恩節假期。

    肯尼思原本已經訂好要去法國度假,不過,張文雅病了,因而沒去成。

    重感冒來勢洶洶,周五早上是被嚴重的鼻塞悶醒的。

    娜塔莎去買了感冒藥,家政服務員趕緊去超市買了雞,廚師燉了雞湯。

    張文雅打電話給艾米麗,說她感冒了,今天不去學校。她不去上課不用請假,但教授也許會問,畢竟她太有名了。

    又給肯尼思打電話,嬌滴滴的說感冒了很難受,渾身不舒服,頭疼,渾身都疼。

    他一番噓寒問暖,要她好好躺著休息,他下午要是能早點溜號就早點過去看望她。不過因為戈爾和小布希還在扯吊,下午民主黨又得開會。

    打完電話,扔了電話機,在床上懨懨的躺著。

    真沒勁!民主黨其實控制不了戈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拖垮選民的耐心。她要是民主黨高層,現在能氣個半死。

    party很大,全美有數千萬黨|員,其中不乏不服從組織安排的人,普通黨|員倒罷了,高級幹部不服從組織安排就會很麻煩。你要是跟領導層對著幹而對party有好處,不會秋後算帳;可要是沒什麼好處,或者失敗了,那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戈爾不理會民主黨領導層要求他儘快認輸的意思,那麼之後得不到party的認可,無緣下一次競選,也是正常的。

    就像肯尼思總統吧,他當初競選麻省的聯邦參議員席位,民主黨也不同意,但他家有錢,硬是砸出來了,並且深受麻省群眾歡迎,那麼他這個勝利者幾乎沒有得到什麼黨內處罰,反而被視為黨內骨幹。戈爾要是這次贏了選舉,成了總統,民主黨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懲罰。

    可惜,他看上去贏不了。

    這次選票扯吊大戰非常有意思,是肯尼思與尼克森競爭總統以來斗的最兇殘的一次,也能一窺美國大選的弊端。兩個party之間的扯吊大戰必定導致民眾印象和信心急劇下滑,用中國話來說就是「敗人品」,對party的可持續性發展有損害,但僵持不下的兩方都已經顧不上了。

    所以可見,總統之位是多麼的吸引人!

    肯尼思總統曾在那本獲得普利茲傳記獎的《當仁不讓》中寫到,美國的母親們都希望兒子將來當總統。他也會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總統嗎?

    傑姬呢?她也想讓兒子當總統嗎?

    張文雅迷迷糊糊的想著,可能他們也會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總統的,父子總統,那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呀!

    也可以是父女總統。

    卡羅琳的性子不太適合當政治家,更別說當總統,很可惜。她很害羞,在人多的場合發言非常的不適,現在也沒適應。當初說服她參加競選,這個重大缺陷讓愛麗絲名單為卡羅琳找的公關經理都要愁禿了頭,費了很大力氣才稍微克服了一點。

    這幾年卡羅琳的演講颱風進步了很多,但私下裡她還是表示,要對著幾百人乃至幾千人發言,心理壓力還是很大,更別說要在黨|代|會上萬人的場合發言了,她可能會嚇呆。

    這一點卡羅琳比不上弟弟,也比不上張文雅。

    *

    想著想著,睡著了。

    一覺睡到下午才起床,喝了兩碗雞湯,很沒胃口,吃不下什麼,廚師做了馬卡龍小蛋糕,勉強吃了兩隻,又覺得太過甜膩。

    生病真難受。

    管家請示,「陛下要不要回紐約?」

    張文雅搖頭,沒精打采,「在哪裡都一樣,回紐約我也不能好的快一點。」

    「先生問您是否想去海恩尼斯港,那邊房子大一點。」

    「他什麼時候打電話來的?他下午能早點過來嗎?」

    「他走不開,下午要開會。您要去海恩尼斯港嗎?」

    她想了想,海恩尼斯港的房子是要大很多,舒適很多,這套公寓還是太小了,保鏢管家家政服務員廚師,公寓塞的滿滿的。

    *

    開車去海恩尼斯港,坐在車裡晃晃蕩盪的又睡著了。

    意外的是,肯尼思已經等在這邊,車開到門前車道上,他過來開車門。

    張文雅迷迷糊糊的醒了,「約翰。」

    他微笑著牽著她的手帶她下車,隨即一把抱起她,「你好點了嗎?」

    「沒有。」她突然有些脆弱,眼圈紅紅的,鼻子酸酸的,「我還以為你要很晚才過來,你下午不是要開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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