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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07:51 作者: 米迦樂
總之, 想要增加安全係數,至少要兩個人結伴, 尤其晚歸的話。
還好,她不喜歡晚上出去。
現在也沒什麼好玩的。上海現在最時髦的大眾社交娛樂是舞廳, 到舞廳跳舞老時髦了, 電影院是約會聖地,舞廳是泡帥哥泡靚女的聖地,程秀梅一直攛掇她上舞廳玩兒, 她總不答應。
她會跳交誼舞, 還會跳探戈呢,可是一直也沒什麼機會實踐,現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刷完題後,想起來好幾天沒給謝仲欽打電話了, 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
謝仲欽不在家, 一個中年婦女問:「儂叫什麼名字?阿拉好跟伊港。」
「謝謝阿姨, 我姓張, 張文雅。我明天早上再給他打電話。」
不在家,那就是出去玩了。小年輕嘛,晚上出去玩很正常。
第二天早上,又給他打了電話。
仍然是剛響便接了,「文雅。」
「謝仲欽,你昨晚去哪裡玩了?」
他帶笑的聲音,「去跳舞了,你會跳舞嗎?周末我請你。」
「會一點點。跳舞好玩嗎?」
「還行,看你跟誰跳。」
「你昨晚跟誰跳舞了?」
「不知道,人多著呢,我又不會沒事問她們叫什麼名字。但要是你跟我一起去的話,我就只跟你跳舞。」
她心裡樂得很,「好。周末嗎?」
「周六晚上。我帶你去一個頂好的俱樂部跳舞,你穿漂亮一點,就上次那條裙子。」
「我裙子很多,你說哪一條?」
「就那條帶亮片的,在胸口。」
是條連衣短裙,釘了許多亮片,確實很漂亮,應該也很適合舞廳。
他倆見面的次數不多,到現在認識兩個月,也就見了十幾次,他是想天天晚上見她的,就是她沒空,很少答應。
交往也只限說說時事八卦,拉拉小手,別的一概沒有。
大概是因為在外國學校教課,學了一點外國友人的浪漫,每次都送她花,現在知道送黃玫瑰了,還問她生日是哪一天,說要送她生日禮物。
哪有這麼笨的人呢?
張文雅覺得好好笑。
*
許二鳳接下來也沒整什麼么蛾子。
倒是張曉峰,那天摔門而走,居然好幾天沒回家,氣得許二鳳臉色鐵青。
程秀梅有點不好意思,問她知不知道張曉峰在外面有什麼「相好」的。
「是許阿姨讓你問的嗎?」
「唉,我也不瞞你,她倒沒問,但我心裡覺著這不是個事,所以想問問你。他們大人的事情,我們實在弄不懂。我姨吧,一面好像是為那兩萬塊的事情,一面好像是知道你爸爸在外面……嘿嘿,這事我都不好意思說啦。反正她天天板著臉,文琦又不懂事,老問爸爸去哪兒了,我姨又把文琦揍了一頓。」
張文雅直咋舌,「她打孩子幹啥?我爸又不在家,打給誰看?難道還是打給我看的?」
「文琦也是太皮了,那天主要是他從樓上扔了半塊磚下去,差點砸到人,我姨給氣得,說了他一通,文琦這皮孩子就說要找爸爸,我姨氣不打一處來,就手揍了他一頓。」
懂了,這孩子完全是自己找打,一點不同情。
「好吧,那我給我爸打個電話,看看他去哪裡了。」
掛了電話,張文雅找出張曉峰給的名片,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
是他一個什麼辦公室的電話,大概是掛在別人辦公室的。張曉峰不在,要中午回來。
等到中午12點,張文雅又打過去,這會張曉峰在了。
「小雅嗎?」
「是我,爸爸。你這幾天好嗎?」
「還行。你怎麼樣?我走了以後,許二鳳有沒有為難你?」
「倒是沒有,不過秀梅說她又打了一頓文琦。弟弟還小呢,怎麼老打他?小孩子不經打,別給弟弟打壞了。」張文雅「關切」的說。
張曉峰心裡怪不是滋味的,「她那是打給我看的,就看我是不是心疼孩子。」
張文雅轉念一想,問:「爸,文琦真是我弟弟嗎?別是從醫院抱錯了,我看著他不像我們張家人。」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文琦一出生我就抱在懷裡,他當然是我的兒子。哎,她老問那筆錢,我不會說的,我疼我姑娘,關她屁事?老娘們別的不會,整天疑神疑鬼,老覺得我外面有女人,煩死了!」
「你這幾天不回家,秀梅說許阿姨一口咬定你住到相好的家裡去了。」
「她就瞎想!我這幾天住你那屋裡呢,過幾天小山就開始給你裝修了,等他開工了我就回去。許二鳳這幾年越來越不像話,我得治治她,叫她知道什麼是一家之主!」
「你可別跟她打架啊,打架不好,文琦還在家裡呢,別嚇壞我弟弟。」
「小雅啊,你跟你媽不一樣,你心善。唉,將來啊,你能照顧照顧你弟弟,我就放心了。」
「爸,你還年輕力壯,說什麼呀!我不愛聽。」
「噯不說不說。你怎麼樣?工作還好嗎?我對不起你,唉!我姑娘怎麼就給人當保姆了呢?唉!伺候人的工作不好做呀!」
「爸,現在這種工作都不叫『保姆』了。」
「啊?那叫什麼?」
「叫『家政管理大師』!」
張曉峰樂了,「還什麼大師呢!行吧,你別受氣就行,你僱主要是給你氣受,你就到爸爸這裡來,知道嗎?咱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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