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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44:15 作者: 燃楚竹
鷹隼:「嗚嗚——」
因為鳥喙被卡進了牆壁里,所以哭聲都瓮聲瓮氣的。
可能是元帥大人毆打偷花賊的聲音,有點兒大了,吵醒了花閒。
小臥室燈亮了,她拉開了窗簾,睡眼惺忪地往後院兒看:「我怎麼聽到咚咚巨響聲?」
就好像是大石頭,砸在地面上一樣。
風中還夾雜著奇怪的嗚咽聲,深夜裡,顯得格外瘮人。
花閒透過窗戶,就著朦朧的上弦雙月,看到了牆壁上似乎嵌著什麼黑乎乎的髒東西,還會動:「那什麼玩意兒?」
她立刻困意全無,隨手操起掛在牆邊的大鐵鍋,就去了後院。
自從跟阿諾確認了,這口鐵鍋的鍛造材料,是素履星系最堅硬的金屬鎓,戰艦、機甲的遁甲都用它之後,花閒每日晚上刷了鍋,都不放廚房,而是掛在小臥室的牆壁上作為武器,以防不測。
畢竟她在星際世紀做真花的生意,獨此一份,賺了不少錢,難免引來眼紅病。
大鍋在手。
花閒走到後花圃,皺著眉頭,看著薰衣草花田裡那一個大坑洞,旁邊三株被壓扁了,還有幾株被壓歪了。
「遭賊了?」
她握緊了大鐵鍋。
走到牆邊,對準了那一坨黑乎乎的不明物體,「哐」就砸了下去。
金翼暝蝶察覺到花閒過來之後,立刻就撤掉了精神力碾壓,以防止誤傷了她。
他潛意識,覺得她精神力為0,是需要保護的「柔弱」存在。
誰曾想。
這姑娘掄起大鐵鍋,對準了鷹隼後面就是一頓砸啊。
鷹隼發出了歇斯底里地哭喊求饒聲:「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屁股要打爛了,嚶嚶……」
花閒正打得激情,忽然間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愣住:「你是,街口花甜喜事的陰店長?」
「是我,別打了。」
鷹隼沒了元帥3S級的壓迫之後,又可以說話了,「我快不行了,快……快把我從牆裡弄出來。」
花閒也不知道為啥,有點想笑。
這個陰北店長,白日裡強買不成,夜裡做偷花賊,結果自食惡果。
她沒那麼好心,沒有把這隻鷹從牆裡摳出來,而是欣賞著他的蠢態,取出手機,報了警:「喂,警察叔叔麼,這裡是欽山市幸福花坊,家裡遭賊了。嗯嗯……入室行竊,人贓俱獲。」
陰北難以置信:「你竟然報警?」
花閒微微一笑,掛斷了電話:「不然呢,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聯邦公民。」
陰北委屈極了:「你怎麼能這樣?你養的凶獸把我打成這樣了,你還報警……」
花閒看向她飼養的「凶獸」。
金翼暝蝶有些得意地拍了下翅膀,踩在鷹隼的脖頸上,細爪兒稍微用點力,都能輕易踩斷鷹隼的頸椎骨,讓他腦袋分家。
「瞎說什麼,我家蝴蝶那么小一隻,那麼漂亮,才不是凶獸,不要污衊他。」
花閒護崽,「他頂多算是正當防衛。」
待會兒警察就來了。
她得把自家蝴蝶給摘出來,不能一道被帶局子裡去了。
很快。
警察蜀黍就上門了。
第七區是一棟軍區療養院,附近重要的設施都有,派出所也有,警察蜀黍是開著警車來的。
最近幸福花坊風頭正盛,已經是全市小有名氣的一家花店了,這樣的店大夜裡遭賊,情節嚴重的話,是會上社會新聞的。所以,必須要處理好。
「誰偷東西?」
來的這位,是欽山市東郊警隊的高隊長,身後還跟著兩個年輕的值夜班警員。
「他,偷我店裡的花兒,還弄壞了我的花圃。」花閒指著還卡在牆裡的陰北。
高隊長:「……」
卡在牆裡的那隻鷹隼,怎麼看上去像是受害人?
多處骨折、帶傷,尤其是屁谷,被打扁了不說,尾羽都掉落得到處都是。
「不是的,高隊,這個花店長她養了凶獸,差點沒把我給打死。」陰北在兩個警員的幫忙下,成功從牆裡摳了出來,委屈地控訴,「花店長也動手了,她那口鐵鍋,就是兇器!這是謀殺!」
高隊長認真地盯著鷹隼看了很久:「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陰家五少?」
陰北:「……」
丟人丟大發了。
他下意識地想捂住自己的禿毛尾巴。
「高隊長,不是謀殺,我和我養的蝴蝶,只是在正當防衛。」花閒據理力爭,用大鐵鍋指著陰北的鼻子,「這傢伙白天想強買我的花兒,我沒賣給他,他心中不忿,夜裡就來偷。」
金翼暝蝶這會兒,已經落在了花閒的肩膀上。
聽到「我養的蝴蝶」五個字的時候,不知道為啥,身子緊繃了下。
「我的蝴蝶只是武力值高了點,他替我看家護院,看見小偷就攻擊,那不是很正常的麼?至於我,我這口鍋是做飯用的,我是個精神力為零手無縛雞之力的良民。」
金翼暝蝶腦子裡嗡嗡的。
反覆迴蕩著「我的蝴蝶」。
什……什麼時候成你的了!這女人,滿嘴跑火車!
而高隊長則是喃喃著:「手無縛雞之力?」
他死死地盯著那口大鐵鍋上,一個逆十字的標誌,全身嚇出了冷汗來。
那個逆十字,如果他沒認錯的話——應該是聯邦首都星,最高軍械樞光社的徽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