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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39:33 作者: 無何有
    「那些缺漏的東西,我會一一補齊的。」

    「物品有些損耗,也是自然的。散郎這麼辛苦的運過來,應當是我和家兄該給散郎一點補償才是。」

    王逸之笑了笑。知道謝苓和她哥哥脾氣一樣,是說不通的,便也不再說了。

    「今日我帶來了道長所畫的護身符一張,還有他研究的方子給你看。」謝苓把東西遞給了沉香,沉香又把東西遞給了屏風後的王逸之。

    謝苓剛才看了眼方子,那上面的東西都很古怪,似乎都沒有見過,不知王逸之是否能夠找到它。

    「不知散郎今日身體如何?我也好向道長回去說明。」

    「昨日,道長幫我按摩之後,感覺身上好了很多,不過,看來道長名聲並不虛來。」王逸之笑道,「說來,杜道長,年輕時也曾來過建康,那時我家長輩也有人被他治好。只是現在道長已經不回建康,沒想到我也有幸被道長醫治。不知隱娘是否也跟杜道長學過醫呢?」

    「這個我倒是沒有,不過觀里的其他姑娘的似乎跟杜道長學過。」

    「不知散郎是如何受傷?」其實謝苓想知道的是他是否是因為保護朋友的東西才受的傷,如果真的是因為保護朋友的東西,那麼她真的是要愧疚到死。

    「此事其實不用太過掛心。只是錢塘人民歡迎我的方式令我有些詫異。」王逸之頓了頓,換了個話題,「不知三年前的海盜是否清剿乾淨呢?」

    「其實真的讓我說的話我也說不明白。」謝苓給王逸之問住了,在默默思考,「海盜出現也是有幾年了吧,不過三年前最猖獗的時候我回建康了,現在偶爾也會聽說海盜,但是並不多了,這還得多虧劉將軍呢。」

    「三年前?我還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幫我算過一卦。」

    「什麼?」謝苓有些想不起來三年前的事。對於跟王逸之三年前見過的事,她更不知道了。那時候,她也只有十二歲,是剛跟郭道長學卦的年紀。

    「三年前?我好像剛剛學卦。不知我那時候給你算的什麼?不知道後事是否驗證了呢?」

    謝苓有些底氣不足,畢竟那時候她才剛學,如果算錯什麼也是正常的。但是算命的人都希望對方給他反饋,謝苓也不例外。人人都對算命的人說出自己的未來而感覺微微恐懼又期待,她對於別人的反饋何嘗不是呢?不過三年了,應該事情也應該結束了。

    王逸之失笑。謝苓當時給他算的是姻緣,他還沒成家,也並沒有什麼心儀的姑娘。而且那次結果明顯是謝苓調侃她的哥哥,怎麼可能當真呢。

    「哦,公子,當時謝姑娘給你算是什麼呀?我也想聽聽。」沉香也湊了過來。

    「是姻緣。似乎並不是很準。」

    姻緣?還不准?謝苓有些尷尬。連忙又喝了杯茶後說道:「不知有多少偏差呢?」

    沉香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咚咚咚。」

    就在如此尷尬的時候,門突然響了。外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王公子,在嗎?」

    謝苓有些慌亂,連忙問道:「我需要迴避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這兩天有事……只能先發一點了。明天會補上這章節的。

    ☆、散郎流年

    有他人在場的情況下,謝苓出現在王逸之的屋裡是不方便的。

    據說現在錢塘想見王逸之的人都排著隊,莫不是哪個喜歡他的公子來了?

    謝苓看著沉香,沉香也是有些皺眉。

    「謝姑娘不進屏風躲一躲?」沉香提到。

    「屏風?」

    按理說屏風是謝苓躲藏的最好方式。但是屏風後,那可是王逸之躺著的地方。

    「你若是要避嫌,便來吧。」王逸之說道。

    謝苓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跟王逸之比較親近,便提起裙子向屏風後走。

    「王公子,王公子?沉香!沉香啊我是安伯呀,剛才聽謝姑娘有些咳嗽,便吩咐下面的人熬了一碗薑湯,我來給謝姑娘送來。」外面的人聽好久沒有答覆,有些焦急的敲著門。

    謝苓正提著裙子快走到屏風前,聽見是剛才要帶她過來的安伯,舒下了一口氣,便又往回走。

    「哦,原來是安伯呀。」沉香見謝苓又走了回來,不由得不滿的憋了憋嘴。

    沉香自安伯手裡接回了薑湯。沉香身形修長,擋在門前,一下安伯也進不來。

    「哦,剛才有些沒聽見。安伯在外面淋雨了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啊我剛才看外面的茶爐沒了,還想著,沉香你和王公子去哪兒呢?沒想到只是沒聽見。」安伯嘻嘻笑著。

    謝苓走了過來,笑道:「謝謝安伯。」

    安伯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並不知道是誰,仔細一看卻發現是謝苓來了,便來了興致,忙道:「哎呀,姑娘,你剛才的聲音跟現在可不一樣,若不是我看見,還以為是哪家貴公子來了。姑娘你在道觀里一定要好好養著,這天氣還冷,一定要小心休息。」

    沉香的神色緩和了下來,將薑湯放回了屋內。

    謝苓低笑:「謝謝安伯掛心了,不知道我的小奴怎麼樣,可給劉姑娘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我見我們家姑娘高興的很呢,您可要多來。以前杜道長常來我們府上,可也沒想到道館裡養著這樣一個妙人呢,這下也好,我們姑娘也有了個同齡的玩伴。聽聞姑娘長兄是王公子的舊識,這下您過來敘舊走動也方便許多。您說呢?」

    安伯說的誠懇,謝苓差點答應。

    「安伯,你還有別的事嗎?」許久沒有開口的王逸之說話了。

    「啊,王公子醒了嗎?」安伯有些驚訝,因為平時這個點王逸之是絕對不可能出來的,「哦剛才小九說外面有許多公子要見王公子,今日是見還不是不見。」

    王逸之有些不耐煩,說道:「不見。」

    沉香見安伯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走過來說道:「我家公子還是看不見東西,見面也是不尊重。讓他們過段時間再來吧。」

    「好。」安伯點點頭,不過又有些為難,「可是外面有些公子說了,就算王公子現在看不見東西,他們遠遠的望上便是了,可以跟王公子說說話也是好的。」

    沉香笑道:「我家公子是不會這時候見他們的,還是請安伯代為傳達吧。還有若他們前來只是為了見王公子,那我家公子豈不是搶了將軍的威風,那可真是罪過了。」

    「將軍並不是這樣的人。謝姑娘,不知杜道長可說了王公子的眼疾什麼時候才能好呢?」安伯見說服沉香和王公子無用,連忙轉了話題。

    謝苓此時已經溜回屋裡,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見安伯提及自己,連忙正色:「道長並未提起。」

    「安伯,若是好轉,我自然會去一一登門的。二月還是不必了。」王逸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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