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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39:14 作者: 小布愛吃蛋撻
厲海振振有詞:「要不是你給我發信息,我早就回家了,也不會留這兒跑那兒的,把手機給摔了。」
他這麼蠻不講理的,溫輕懶得跟他掰扯,要走。
厲海攔不住她,揉揉自己的短髮,超氣。
「我現在要回病房,晚上去酒吧,你要麼買了配件去酒吧找我,我給你換。」她留下這麼一句就回去了。
厲海想著他也不是圖那點兒維修費,他就是,這個,就是手機被溫輕摔碎了得讓她賠。對,沒錯,就是這樣。
為了顯得自己比較從容,厲海到慢搖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正是酒吧生意好的時間段。
厲海看見趙暖陽又在唱歌,是他沒聽過的民謠,挺好聽。
他以前常坐的位子被別人占了,厲海也沒再找別的座位,問服務生溫輕在不在。
女服務生波濤洶湧地貼著他,請他先坐一會兒,她去後面找老闆。
過了會兒溫輕出來了,朝他招招手,讓他去包間那裡坐。
厲海頭一次進這個被水渠包圍的小空間,發現這裡隔音效果異常的好,除了外面的歌聲,那些喧鬧的說話聲都聽不見。
他東張西望的,溫輕已經拿了個小工具盒坐下來了:「東西呢。」
「大佬,我們這樣很像在進行什麼了不得的交易啊。」厲海從褲兜里掏出來手機還有他買的膜。
溫輕不搭理他的胡言亂語,很專注地看了會兒,然後便輕巧地拿鉗子撬開玻璃後殼,換上新買的殼。
厲海看著原本碎成蜘蛛網的殼嘩啦嘩啦碎成了玻璃渣,主動把垃圾用紙巾抱起來扔掉,怕傷到人。
溫輕換好了後殼,把鉗子放進工具盒裡,把前屏鋼化膜掀了,挺不耐煩地問:「貼膜你不會啊?」
「我怕貼歪,還會有氣泡。」
「練幾次就好了。」
「我就買了這一張膜啊。」
溫輕皺眉,雖然看起來不太情願,還是拿酒精濕巾擦拭了屏幕,給他把鋼化膜也貼好了。
「行了。」
厲海拿過去翻來覆去地看,看完點點頭:「挺好的。」
「沒事就走吧。」溫輕拿起工具盒,先一步離開包廂。
厲海又看了看這裝潢典雅的房間,握著那個裝玻璃渣的紙包跟在後面一起出去,找了個垃圾桶扔進去。
大概是最近經常碰到他,溫輕對厲海還算客氣地道了聲別,打算回休息室。
一扭頭,厲海也跟了過來:「我好像被玻璃扎著手了。」
溫輕質疑地看著他:「你這是傻白甜還是苦肉計?」
「真的,我這手沒好利索呢,剛才手機上好像留著小玻璃碴。」
這位厲姓顧客把受傷歸咎於服務質量上,溫輕只能讓他跟進休息室,開了高瓦數的檯燈,對著他那隻尚未完全消腫的左手照了半天,好像是有點亮晶晶的東西。
溫輕找了把最細的鑷子,用醫療酒精棉消過毒後,把著厲海的手仔細給他揪出了那塊小小的玻璃碴。
厲海的手掌離她的臉最近時只有幾厘米,他手一偏,像是要撫摸她的側臉。
氣氛曖昧。
溫輕夾了塊酒精棉直接懟他被扎的地方,傷口雖小,疼是真疼。
「你自重。」
厲海把酒精棉扔了,咳了一聲:「你臉上有蚊子,想給你趕走。」
溫輕抬頭看了眼,這屋裡倒是真的有蚊子。
厲海聽到外面的歌聲停了,想起件事:「趙暖陽是監視你的麼?」
「為什麼要監視我?」溫輕疑惑,然後反應過來厲海問的是什麼,「沒有,她跟白姐關係不是特別好。」
「啊?那她還跟你一起當老闆?」
「她是白姐女兒。」
「……她不想她媽懷二胎?」厲海其實對白姐懷孕這事還挺好奇的,「為什麼她媽懷孕,不是她去照顧,讓你照顧啊?孩子爸爸是誰啊?」
「你話有些多了。」
「不能問啊,那不問了。」厲海想著自家既然打算不再跟溫輕有瓜葛,確實不應該問那麼多。只是說到這裡了,他就忍不住想勸說溫輕,「你修表不是很好麼,工作也挺穩定的,不能不跟白姐他們走太近麼?」
溫輕笑了:「厲海,且不說我現在沒跟你在一起,就算我真的和你交往,你又憑什麼要我變成你喜歡的那樣呢?既然你不能接受我現在的狀況,幹嘛不直接找個合你心意的?」
厲海無名指摸著自己甚至看不出血印的小傷口,還是有些疼的。
他如果知道為什麼,他就不在這裡耗著扎自己手了。
溫輕從桌子上的花瓶里抽出只紫色的康乃馨,隨手送給厲海,好言好語地勸:「走吧,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必勉強自己。」
厲海拿著枝葉子剪了一半的花,撕下一片花瓣:「康乃馨的花語是祝你健康。」
溫輕沒說話。
奶貓薄荷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跳到桌子上,仰著頭「喵」了一聲。
厲海繼續道:「我媽每年母親節都能收到小朋友送的康乃馨,什麼顏色都有,我閒的無聊,查過每一種顏色的具體花語。紫色的,是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