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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38:49 作者: 寄秋
克蕾兒甚至還趁邢清霆不在時對她說過以下的話----「我有多賢惠就不用說了,整個妖精界都知道,我什麼都會做,任何一個稍有腦子的都會挑我為賢內助,而不是跟只會和植物聊天的女妖精廝混,我為展現出來的才藝多到某人無顏見人。」
這某人指的便是安姬,態度語氣很是蔑視。
「是可惡,你別理她,越理她越得寸進尺,我們自在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做些有趣的事。」身一覆,他雙手上下游離,摸著自己最愛的小平腹,一路下滑。
「你不怕她又敲我們的窗戶,問我們要不要吃烤肉。」安姬小小的不滿,她被打斷太多次了,已經有寫麻木了。
娃娃屋的前頭架起小火堆,變回妖精原形的克蕾兒翻動斷架上的肉片,她揮動薄翅嗎,以魔法將生肉片翻到另一面,指揮著醬罐內的刷子輕輕地往肉片上一刷,醬香味立出。
她所有的食材都取自事務所的廚房,絲毫不把當自己外人,一副人家就該供著她的樣子,問也不問就自取。
好在海利不是小氣的人,克蕾兒拇指大一隻,應該吃不了多少,就當餵了老鼠吧!
邢清霆正在發燙的身體有如被澆了一桶冷水,瞬間降溫,他低咒了一聲,握拳往床上一錘,「安姬,我們結婚吧!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出現,看她還有什麼理由不放手。」
釜底抽薪之計,徹底斷了克蕾兒的痴念。
前後聽他說了兩次「我們結婚吧」,安姬不得不重視他話中的認真性。「我們還不到結婚的地步,而且你袓母不贊成,你要考慮清楚喔!不要餵了一時的衝動而倉促決定。」
「這……」是糙率了些,還得估計袓母的感受,她一向剛烈又決絕,會做出什麼無人能預料。
第一次提起結婚時,邢清霆是在非常沮喪的情況下隨口說出,他自己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說過就算了,不太在意。
當再一次脫口而出時,他心底有著不小的悸動,心想著就這樣也不錯,他的妻子如果是她,他會每天笑醒吧,她的歡顏,她的笑聲,她有如綠湖的眸子,她的全部都清晰地映在腦海里。
很多人說結不結婚不重要,只要心裡有彼此,何必在乎一個空泛的儀式。
可是少了那個儀式,她便不算真正的屬於他,在他人的眼中,他們還能追求各自的幸福,是兩個不像聯繫的靈魂。
「為結婚而結婚不太理智了,我們才剛在一起不久,你真確定你想要的是我們嗎?還是因為我在你身邊才選擇我,不論好與壞都要想得透徹,你忘了我有時也很任性,給你找了不少麻煩……」結婚有什麼好的,這輩子都要跟同一個人綁在一塊。
「……安姬,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邢清霆的銀眸轉暗,暗到仿佛會有無數的魔物跳出來。
啊!被他看出來了。
安姬俏皮的一吐舌,趕緊往他的雄腰一摟,徹底否認。「沒有的事,誰談戀愛不是為了更長久的未來,我既然接納了你就不會想著退出,那太對不起自己了。」「安姬,你說謊的時候還是很可愛,別擔心。」他輕笑。
她一僵,嬌嗔地朝他胸口一捶。「你知不知道我編得很辛苦,你還一下子就戳破,讓我得意一會兒又怎樣。」
他實在太厲害了,什麼也瞞不過他。
「我說過最了解你的便是你的仇人,我們當了那麼多年仇人,你那一點小心思我會看不透嗎?」那就枉他多年的觀察,一直以來,她的一舉一動都難逃他雙目。
安姬一聽,捂著嘴兒吃吃一笑。「那時我最想做的是砍掉你一塊肉,醃成肉乾曬在我家的屋檐下,每天用栗子殼彈一百下,把你彈到肉疼,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他一哂,真覺得肉疼,他當年真的對她很不好,老想著這頭黑髮很礙眼,但現在他看她怎麼都覺可愛,「調皮。」
「哼!那是恨吶,你不曉得當時我有多恨你,光是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還不解恨,一定要生生看你受苦了,我才認為大仇得報。」其實想想也實在幼稚,不理他不就成了,幹麼嘔氣。
「那現在呢?」刑清霆鉗子般的雙臂緊扣著她,語帶威脅。
「不說。」她很有骨氣的撇頭。「真不說?」他語氣十分危險。
「就不說。」她才不要被他笑話。
「再不說就要搔你癢了。」她就在他懷裡,跑也跑不掉,簡直是送到嘴邊的肉。「不許不許……哈哈哈……哎喲,我最怕癢了……」壞人,又欺負人。
「那你說不說?」他伸出一指做逼供姿勢。
怕癢的安姬連忙求鐃。「不恨了,母親說過想要贏過你的仇人就讓他愛上你,在愛情面前人人是輸家,甘於臣服。」
「艾翠絲夫人真是睿智。」他口中發苦,有個那麼厲害的丈母娘,他的苦日子才正要開始。
她得意地仰起下巴,以母親為傲。「當然嘍,我母親是當代傑出的智者,她說的話准沒錯。」
「那你認輸了嗎?」他再次將她壓在身下,眼神溫柔如水,描繪她精緻的眉眼,誘人的嫩唇。
「呃!這……」她眼神飄忽地不看他。
「小壞蛋,你還沒全心全意愛上我是吧?」她就像只在林間覓食的小松鼠,謹慎得叫人恨。
「一半。」
聞言,他鬆了口氣。「一半也好,至少你心裡有我。」
安姬忽地可憐兮兮的瞅著他瞧。「愛情很可怕的,像狂風暴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要留一半愛自己。」
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是愛情,也叫人最為痴迷,明知道有毒也要接近,把它當成生命中最燦爛的花朵。
「你說的是那個棄你而去的人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不是得到證實了嗎?刑清霆心頭微酸的想著。
「其實我已經忘了他的長相,也不記得為什麼愛他,只是頓失所依的感覺還在,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我不知道該相信什麼。」
她只覺得她的世界空了,只剩下灰白色。
「安姬,有我在。」他曉得他為何離開妖精界了,只為了尋她,沒見到她,眼中便不再有色彩。
頓感安心的安姬把頭埋在他懷裡蹭呀蹭。「蜻蜓,你人真好,我以前錯怪你了,你那時候雖然討人厭,但本質還是不錯的,看現在待我的模樣就知道了。」把她捧在手心呵護,好似她是他最珍視的寶貝。
「蜻蜓?」俊臉一黑。
「啊!那個……很有趣嘛,看到你就想到我們小時候騎在蜻蜓背上飛來飛去的情形,曾經我們也天真無邪過……」哎呀!她怎麼說溜嘴了,說太溜就出事了。
「你這話一點也說服不了我,我從未騎過蜻蜓。」他的坐騎是鷹隼。
她笑得很虛地撐住他的胸。「冷靜,冷靜,你是第一王子嘛,成長過程和我們不同……啊!不許摸那裡,君子不趁人之危……」
「我不是君子。」剛熄滅的欲望之火又熊熊燃起,這次他再也不管了,要定她。「輕……輕點,壓到我的小腿肚了,好疼,你就不能別表現得太急躁嗎?又不是沒吃過肉的幼鷹……」噢,他居然捏她,嫌她話太多……嗚,這傢伙果然是她的仇人。
「不急不行,想想我多久沒吃飽了……」半飽半飢反而餓得慌,更想吃到肚撐。
沒來由地,兩人同時想到露台上的克蕾兒,想著她幾時又會冒出來,這人專挑好時機打斷他們的好事。
不過有些人禁不起叨念,這念頭剛一起,那邊立刻就有動靜了,匡當的破裂聲響清楚傳來。
「你們要玩紙牌嗎?」克蕾兒毫無起伏的聲音問道。
紙牌?那東西誰給她的,她又會玩嗎?
俯在安姬上頭的刑清霆大口喘著氣,大顆的汗水往下滴落,他的臉充血漲紅,熾烈的慾火快壓抑不住。
躺在底下的安姬眼神迷濛,桃腮暈紅,她小口地呼著氣,渾身熱燙,刑清霆溫熱的汗水滴在她身上,順著斜度滑下雪辱,曖昧的水痕引人慾火更熾。
「要繼續嗎?」她無聲的問。
「為什麼要停?」他回道。
「可是她不會放棄,堪比打不死的小強。」
「你叫大聲點嚇跑她?」臉皮再厚也是女人。
「為什麼不是你叫?」她才不要丟臉。
四目相望的情人同時一笑,未消退的情慾中帶了點莫可奈何,為何他們要遷就一個不請自來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