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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48:57 作者: 請叫我山大王
    賀瑩愣了愣,然後說:「對不起。」

    氣氛一時冷下來。

    顧宴忽然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太重了,心裡有點後悔,但他也覺得委屈:「我答應讓你去給他當陪練,但是我也說過了,我不喜歡你跟他來往、跟他說話,我不希望你在陪練以外還跟他聯繫。」

    想到賀瑩在給他吹頭髮的時候,還要忙著給裴墨回消息,不禁越想越氣,質問道:「他發的信息就那麼重要?連在給我吹頭髮的時候都要給他回信息?」

    賀瑩默了一默,然後說:「是玲姨。」

    顧宴:「......」

    賀瑩接著說:「我沒有在回裴墨的微信,是玲姨給我發的微信。」

    她說著直接把手機解鎖,然後把手機屏幕懟到顧宴的面前,手機頁面還停留在她和玲姨的聊天頁面。

    顧宴瞥了一眼,看到玲姨在問賀瑩怎麼還沒下樓,而對話框裡,還有賀瑩沒有來得及發出去的話,剛才竄起三丈高的氣焰瞬間被澆滅了,只剩下心虛和尷尬。

    「......哦。」

    賀瑩又按滅了手機,吹風機也放下了,然後把輪椅一轉,把顧宴轉向自己。

    顧宴驀地緊張無措起來,眼神飄忽。

    「還生氣嗎?」賀瑩問。

    顧宴愣了愣。

    「剛才是不是燙的很疼?」賀瑩驀地彎下腰來,手指輕輕撥開他遮住耳朵的碎發,帶著些許涼意的指尖若有似無地觸碰到了他發燙的耳廓。

    顧宴呼吸都滯了滯,臉上驀地發起熱來,一直燒到耳尖。

    賀瑩看著顧宴的耳尖肉眼可見的變紅,口罩下的嘴角微翹,極自然地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尖,語氣卻誠摯又無辜: 「你的耳朵好紅,是被燙的嗎?要不要拿點冰塊來冰一下?」

    顧宴像是觸電似的,猛地別開頭,躲開她的手,呼吸錯亂,心臟也砰砰亂跳。

    他蒼白的臉上泛起異樣的紅,莫名的慌亂讓他本能地想要逃開,毫不猶豫地回答:「要.....快點去。」

    賀瑩佯裝無事發生,直起身:「那我去給你拿冰塊。」

    賀瑩一走出房間,顧宴就捂住了那隻被賀瑩觸碰過明顯溫度更高的滾燙的耳朵,心跳快的讓他發慌。

    一定是她剛剛靠的太近了,而且還碰了他的耳朵。

    才會讓他有那麼怪異的反應。

    顧宴沒有細想。

    他明明一直很討厭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被動的和別人發生肢體接觸,更別說是耳朵這樣相對敏感的地方。

    可是剛才賀瑩碰他的時候,那種感覺分明不是討厭。

    ·

    賀瑩回來的時候帶著一些冰塊,還有一杯玲姨提前泡好的溫牛奶。

    「我自己來。」

    賀瑩要拿冰塊給他敷耳朵的時候,顧宴連忙把冰塊抓過來自己弄,眼睛也不自然地躲閃著一直不看她。

    「行了,你可以走了。」

    賀瑩正好也想快點上樓,說好,然後把吹風機的線捲起來收進抽屜里:「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顧宴嗯了聲。

    賀瑩剛走到門口,他又突然想起什麼,把她叫住了。

    「等下。」

    賀瑩轉過身來:「怎麼了?」

    顧宴漂亮漆黑的眼珠子盯著她:「你現在是不是要去樓上?」

    去樓上的意思就是去找裴墨。

    賀瑩點點頭:「嗯,今天約好了的。」

    顧宴心裡還是不爽,但也沒辦法,裝作不在意:「哦,你去吧。」

    賀瑩彎了彎唇:「嗯,晚安。」

    顧宴:「......晚安。」

    ·

    從顧宴房間出來,賀瑩就直接上三樓找裴墨了。

    敲門後,門從裡面打開。

    裴墨看起來也是剛洗完澡,帶著一股清爽的水汽,開門的時候,手在半乾的頭髮上胡亂抓了兩下,但他一張臉實在太過明艷好看,隨便抓兩下頭髮,都有種青春逼人的少年感:「你進來先等我一下,我把頭髮吹一下。」

    賀瑩說:「那我去棋室等吧。」

    裴墨轉身轉到一半又轉了回來,有些疑惑:「?」

    賀瑩解釋道:「顧宴已經知道我在給你做陪練的事了,而且他也同意了,所以我們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棋室下棋了。」

    裴墨愣了一下,有些匪夷所思:「他同意你給我當陪練?」

    怎麼可能呢?以他對顧宴的了解。

    顧宴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賀瑩點點頭,並沒有說顧宴只同意一百局的事:「嗯,他同意了。那你慢慢來,我去棋室等你。」

    ·

    賀瑩只等了不到五分鐘,裴墨就來了,他的頭髮只吹到七八成干,發梢還有些濕潤。

    下棋的時候,他有些心不在焉,下了十來步,就忍耐不住問道:「我很好奇,姐姐你是怎麼讓二哥答應的。」

    他微微笑了笑,並不故作失落:「你也知道吧,二哥他很討厭我。」

    他並沒有察覺到他開始向賀瑩展露出了真實的情緒。

    賀瑩十分簡練地說道:「我跟他說我經濟條件比較困難,他就答應了。」

    裴墨並不完全相信這個答案。

    他這個二哥並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

    而且他太知道顧宴有多討厭他,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接受自己身邊的人和他有什麼交集。

    所以理由絕對不只是賀瑩說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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