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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36:41 作者: 童柯
其實今日走入大殿,魏司承就感覺到一絲不同,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面上不慌不忙:「是,多謝父皇成全。」
弘元帝來到魏司承腳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告訴朕,你是真心喜歡她,還是拿她當幌子,掩蓋你真正的目的!」
那聲音振聾發聵像要穿透耳膜似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響起回聲。
還沒等魏司承申辯,就將一本冊子扔到他腳邊。
「自己看看吧。」
魏司承翻開冊子,裡面羅列了他的產業,當然這些產業表面上都與端王無關,實際上的掌柜也不是他,魏司承深知要好好壯大自己就要低調再低調。其中最讓他心驚的是,將他的幾個情報點給查了出來,情報是魏司承的立足根本,他是依靠這個才能在幾位皇子中漸漸有了爭奪的可能。
而能這麼釜底抽薪的,唯有一個人!
魏司承雙目通紅,死死攥著發抖的拳頭不出聲。
李崇音,你是給本王玩釜底抽薪啊,夠狠!
自雲棲嫁入端王府後,余氏的身體就像一下子失去支柱了一樣,從大婚當日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清晨。
身體看著也就老樣子,郝大夫也說不出所以然,但余氏知道這是身體長期透支後的睏乏與疲憊。
錦瑟將一封信交給她,說是從廟庵那兒一大早送來的,來人送了信後就離開了。
余氏意識到這封信應該是曾經的三公主魏榮媛送來的,而平日若是無事她是不會與自己聯繫的。
她忙展信,開頭便是一句:若你收到這封信,我已不在人世。
余氏心驚,魏榮媛因江陵侯的關係,是有一些自己的手下的,平日也無病無痛的,怎麼會突然死了?她看了下去,信中說就在不久前,在詹國成為攝政王的江陵侯突然病逝,而江陵侯生前曾言,所有他的女人都不能獨活,哪怕是遠在慶國的魏榮媛,也一樣逃不過必死的結局。
余氏萬萬沒想到,那江陵侯會如此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放過。
也幸好李崇音不是這樣的性子,她這個繼子為人淡雅出塵,性子傲慢,但唯獨在女子方面格外守舊。余氏不由慶幸,這孩子是在自己名下長大的,李家的環境至少沒讓那孩子長歪。
但接下來的內容卻讓余氏不敢相信,魏榮媛死前得知,江陵侯是被人所害,而害他的人是新上任的國師,這國師看不出與前任國師李崇音有什麼聯繫,但整件事卻極為蹊蹺。
魏榮媛不信李崇音會害一直幫他的江陵侯,信中說李崇音三年前到詹國後,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並與江陵侯取得聯繫,兩人裡應外合把持詹國朝政。
三年後,李崇音離開後,新國師獻給江陵侯一種「補藥」,就是吃了補藥後,江陵侯就生了一場重病,查不出病因,就這樣病逝了。
信里除了「補藥」外,還附帶一張李崇音書房的機關圖。
魏榮媛自從發現李崇音非池中物後,就將自己信任的部下都轉去了靜居,以余氏的名義送去,有一些成了李崇音的內侍,故而她知道其中關鍵。
魏榮媛希望余氏冒險去李崇音的書房尋找一下,看是否有一些蛛絲馬跡。
如果沒有,便將這封信銷毀,當做沒這回事,是她冤枉了那孩子。
如果有,那麼希望她一定要阻止李崇音,她懷疑他所圖謀的不是一般事情!
余氏看了信後,有些渾渾噩噩的,她根本不信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會是個狼孩。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能多,她決定親自去查看。
此時李崇音不在府中,也許在書院或是別的什麼地方。自從孩子大了以後余氏也沒再干涉過,但這給她創造了有利條件,也就是此刻靜居只有一些奴僕。
余氏立刻當機立斷地要求府上所有奴役一同去禪音寺為五小姐祈福,若是抽到上上籤的,還可向帳房支五兩銀子。
安排好了後,余氏便只身前往靜居,靜居還留守了幾個雜役,余氏便讓他們整理整個院子,她則是四處逛逛,看長子處是否還有什麼缺漏的東西。畢竟雲棲的婚事辦了後,長子的婚事也早該提上行程了。
余氏所言不虛,也沒什麼漏洞,無僕從起疑。
她順利進入書房後,看著一室冷清,像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實際上李崇音早就轉移了大部分重要的信件與密報,這裡留下的是一些暫時不方便轉移的。
他現在正忙於安排接下來的事,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並沒有在一向安全的靜居中設下障礙。
余氏按照圖紙上的機關,轉動花架上的花瓶,果然牆門開了。
李崇音一個朝臣家的嫡子,需要什麼密室?余氏記得靜居整修那是他還年幼的時候,那時候他就已經準備了這處密室了?
余氏的心不斷下沉,她很謹慎地按了一下密室的另一個機關,將密室門關閉。
她四處尋找著一些有用線索,但裡面最多的是札記,還有一些朝堂人物的性格分析以及互相關聯,最多的是一些難尋的古籍。
倒是書架末尾處的一摞畫卷吸引了余氏的注意力。
余氏走了過去,發現畫卷旁邊還有個不起眼的木盒子,她先是打開木盒,看到裡面那顆熟悉的藥丸。
立刻翻出信封里的那顆,聞了聞味道,又做了對比,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