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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36:41 作者: 童柯
    主戰派雖然希望御駕親征,但沒看到皇上只是表面說說,他現在正沉迷煉丹,哪有這功夫。

    主和派則是主張再嫁一個公主過去,用公主的身份緩和兩國矛盾。

    這就讓主戰派不滿了, 沒看到十年前已經嫁了一位公主去胡國了嗎, 這麼多年過去,胡人依舊捲土重來。他們冬季鬧了災,邊境動亂只增不減,絲毫沒把曾經的講和契書放在眼裡。

    弘元帝問了幾位皇子的意見, 無論是大皇子還是太子都是主和派,三子則是主戰,其餘沒什麼競爭力的皇子們不是旁觀,就是站隊,各自說著自己的意見。

    弘元帝特別注意到今日出現在大堂上的小九。

    魏司承與其餘人一樣,和稀泥的回答。

    「父皇龍體為重,屈屈蠻人,何須您出征,只要派幾猛將揚我大慶朝威。」

    「那麼誰去呢?」

    「兒臣惶恐,相信幾位哥哥更了解。」魏司承當然不想這時候得罪人,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引來幾位皇子的注視,這老九也學得奸猾了。他們各自黨派各抒己見。總體來看,誰都不想去,剿滅胡人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胡人狡猾兇殘,驍勇善戰,加之地形複雜,稍有不慎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再說這戰役還不知要打多久,待回來時京城是否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這或許才是皇子們推拒的根結處。慶朝又重文輕武,這幾十年來多少武將沒的好下場。

    現在這燙手山芋,是沒人想接的,朝堂爭辯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

    弘元帝築在高台上冷眼旁觀,太子與幾位皇子暗潮洶湧,他們想要功勞卻不想出力。

    這時候,肅王眼見情勢差不多了,站了出來:「兒臣這裡有個好人選。」

    魏司承眼皮微微一跳,臉上無聊的表情未變,看來都被李崇音給料中了,好的不靈壞的靈,真該問問李昶怎麼生的兒子。

    李昶是始終保持中立的,站在後頭也不打眼,他躬身站著,突然覺得像是被什麼盯了一眼,背脊發涼。

    弘元帝示意他說,三子的差事是協助邊防要務以及屬國納貢,他是有發言權的。

    「司承這些年常對我說想要建功立業,男兒當志在四方,兒臣想這也是個好機會,不如讓他試試看,既能為我朝正名,又能鍛鍊自身。」

    「我們疏懶的青雀也會說這種話?」

    魏司承先是驚訝,後又撓了撓頭:「那都是私下鬧著玩的,三哥可就折煞我了。」

    九子的話讓鬧得不可開交的大殿稍稍緩和,就連平日嚴肅的弘元帝也帶著了點笑容,九子是讓他放鬆的存在。

    太子等人停了話頭,笑看這同一母妃名下的兩兄弟窩裡鬥,形勢對他們有利。

    他們覺得沒了九子,三爺黨的勢力也相對弱了下來。

    於是也在一旁煽風點火,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肅王當然也有自己的顧慮,自從上次獻稅法失敗被皇帝狠狠批過,淑妃已察覺到魏司承的不可控,倒不如打發到戰場,胡人兇悍,魏司承這樣在皇宮裡嬌身冠養的,哪裡受得住,死在外頭也好過他們來處理。

    到這場爭辯尾聲,弘元帝道:「此事稍後再議。」

    御書房中,除了幾位肱骨大臣外,只有魏司承一位皇子被太監引入內。

    「對你三哥的舉薦,你可有話要說?」

    平定胡人之事是眼下必然,要揚慶國國威,振奮士兵,必然要有一位皇室之人出面。

    此時,有寵愛有名聲,偏偏無權無勢的魏司承成了最適合出去的。

    由皇上說的話,也能看出他心中有了定論。

    這就是所謂的寵愛,真到需要時,寵愛什麼的沒絲毫用處。

    九子沒有武力,這般弱不禁風,隨時都可能死在西北。

    魏司承心底有些發涼,他被推到了台前,是一顆被放棄的棋。

    只有摸著胸口藏著的荷包,他的心才沒有那麼冰冷。

    他沒有退路:「胡國屢次來犯,侵犯我大慶威名,雖遠必誅。父皇年輕時打下慶國赫赫威名,兒臣亦是嚮往之。」

    始終沒什麼表情的弘元帝笑了起來,捋了捋鬍鬚:「好!有志氣!比你那幾個貪生怕死的哥哥好多了!」

    「杜相啊,看來這次是朕輸了啊!」來此之前,弘元帝與杜相幾人對九子的選擇做了猜測,有主戰也有主和的。

    「九殿下志在千里,臣恭賀皇上,獲此麟兒。如果沒有您的驍勇善戰,也沒有端王殿下如今的奮戰之心。」杜相笑著附和,又順帶恭維了一下皇帝。

    沒有陛下您,怎麼有這麼優秀的皇子,這都是陛下您的功勞!

    果然弘元帝聽著舒坦,魏司承低頭淺笑,心裡卻道這老狐狸,本事不大,卻十成十的愛排斥異己、二面三刀。面上看著像是幫他,實則在為三子鋪路,據他的探子報告,私底下又與太子黨走得近,典型的左右逢源、口蜜腹劍,這是把寶押在了那兩位身上,誰也不得罪。

    魏司承哪裡不明白,這次不去,三子和淑妃會想別的辦法置他於死地。

    魏司承也明白一個道理,永遠在暗中行事是不夠的,還需要積累自己的勢力,這趟西征他不去也會被逼著去。

    「若青雀這次能得勝歸來,朕就賞你一個要求。」

    「什麼都可以?」魏司承頓時擺出弘元帝熟悉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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