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是啊……就算訂婚，肯定得讓鄉里鄉親的都知道!其實我也知道，這些面子啊里子啊都是做給別人看的，該有的禮節一樣都不能少，要不會被嚼舌根子呢……我們老姐妹好些年沒見面了，再見了也不知道認不認的出來……」

    「不是……」我腦子雖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意識很清楚，聽他們這一唱一和的說，我急忙打住：「你們在說誰定親?不會是我吧?」

    「傻閨女，別人，老娘操那個心幹啥?」

    「怎麼沒有人跟我商量?我是不是當事人啊?」

    「城子，天太晚了，姨也沒準備啥好吃的，先就和著吃點去!」

    「行!麻煩您了……我想把飯菜端過來跟旖旎一塊吃!」兩個人當我說的話為空氣，喬思城點頭哈腰地跟在老媽後面，我鄙夷地啐了口：狗腿子!

    訂婚這天，喬思城忽然間變得像個大閨女似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皮都紅了，我用手肘拐他：哎!真是奇了怪啦，你臉皮這麼厚，怎麼還會臉紅?

    「廢話，這是小哥人生中最難忘最輝煌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哥當然緊張了!」

    這一天喬思城就像喝醉了一樣，狀況頻出，按照風俗，要給前來寒暄的鄉鄰讓香菸，誰知他手抖得厲害，光煙盒的風口都撕了半天，好容易撕開了，卻怎麼也抽不出一顆煙來，我在一旁都替他著急了，咳嗽了一聲，他一用力，菸頭都揪掉了，香菸也沒拽出來……

    叔伯嬸嬸大娘們嘰嘰喳喳議論著，說旖旎這丫頭就是有福氣，這女婿長的十里八村也找不出這麼好看的。

    那個說：什麼十里八村，就是在縣上也沒有這麼好的後生!

    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鄰居大嫂不樂意了：那是人旖旎妹妹長的好看才對!旖旎才是咱們十里八鄉的一枝花哩。哈哈……這句話無論真假，我愛聽!

    喬思城更是樂的找不著北了，嘴巴老咧著，像個傻子似的，我說：你累不累，老張著嘴巴!

    他說：沒辦法，這上嘴唇一個勁兒粘著上頜骨，我都用手胡拉下來好幾次了，都沒用!不行!小妖精，我長這麼大都沒有這麼緊張過……心臟跳的受不了……過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了!你一定要對我負責啊……

    滾!這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咱倆各是各的!

    第32章 不退不換

    訂婚後，喬思城被我攆到初家窪姥姥家，沒想到。天蒙蒙亮，就聽得我家的小花狗一陣狂吠，老媽起得早，呵斥這小花去開門了。我把腦袋扎進薄涼里想再賴一會床，門吱呀一聲開了，我以為是小妹來了呢，沒理她，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聽得一陣抽氣聲，緊接著一個人躺在我身邊，把我的小床幾乎要壓塌，驚得我急轉身，正好對上喬思城賊亮賊亮的眼睛。

    「你……你怎麼來了?我媽能讓你進我的屋?」

    「當然，是岳母大人命令我，喊你起床!」理直氣壯的聲音，然後倆眼珠子就一直盯著我全身看。看得我毛咕咚的，縮進被子裡只露腦袋出來：「你不在姥姥家呆著，跑我家來幹嘛?」

    「當然是來干農活了，咱家就我一個青壯勞動力，我不干誰干呢?」

    「怪不得我們鄉下的牛越來越少了，原來都讓你吹跑了啊，當年是誰，統共割了兩攏小麥，十個手指都是泡來著?」我伸手點他腦門，卻被他一手抓住，另一隻手順著我光裸的手臂撫摸下去「怎麼辦，小妖精我想了，想的厲害!」他整個身子就這麼壓在我身上，有些瘋狂的吮吸我的唇。

    可憐的我幾乎是光著身子，因為被子被他用腳踹掉了，我左躲右擋的躲避著，可是，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他的手瘋狂的在我身上摸索著，尤其是胸部，隱隱的疼痛，可是我不敢吭聲，只是低低的央求他，再忍幾天，等到了省城都是他的了。

    他瞪著泛紅的眼睛問我：真的?

    我忙不迭點頭：真的，昨晚我媽說了，只要不大著肚子結婚。其實她老人家是聽到房產證上有我的名字，而那套房子價值幾百萬後立馬眉開眼笑：行!這小子靠譜!閨女啊，你現在沒懷孕嗎?沒有更好了，有的話，現在就拍婚紗照去，趁肚子不顯懷，哎……這年頭未婚生子也不算多丟人的事了，咱幾百萬的房子攥手裡呢，諒那小子也不會對你不好!

    「媽……您想什麼呢，不是您老說的嗎?婚前不那個啥的……」

    「傻閨女喲……那是媽媽怕你被別人騙了……」

    自從徐震事件後，老娘這些年在我心裡，一直就是不貪圖榮華富貴、不畏懼強權官宦，她是我們鄉下勢力又現實的無知村婦中的一股小清流。可如今……老娘見我一副原來你也貪財的眼神看她，嘻嘻笑了：「誰家的媽媽不希望兒女過的殷實幸福啊……誰有錢咱又沒上杆子貼他，可如今是別人上杆子找咱，咱為啥不願意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人家電視節目的主持人還說呢，說啥：要是能坐在寶馬車裡笑，幹啥還坐在自行車上傻樂呵呢……」

    「媽，誰家的主持人這麼說啊……」我被老媽這一本正經的話給逗樂了，不過，不得不佩服的是，還真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