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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35:16 作者: 三寸心
    「誰打你小報告了….要不是嬸嬸問我,我才不理論你那些破事呢!」心裡一氣,居然忘了那丫還在與我臉對臉的互相吹鬍子瞪眼!我的唇居然一下子貼在他的唇上。把我嚇的打了一個冷戰,不過,估計他也嚇傻了,渾身都在哆嗦。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我倆像在做夢般,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片刻。他依舊沒有動,切,你以為姐姐怕你不成?本來腦袋裡已經警鈴大作,但仍是毫不示弱地努了努嘴巴。示威般地沖他一挑眉毛。你不是討厭我這張大嘴巴麼?就貼著你,噁心死你!

    「你對我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過了好久,他才如夢初醒般起身,臉上有些淡紅。

    「啊…對了,其實你走了對我們兩個來說,卻是最好結果!」

    「怎麼說?」他白了我一眼。

    「你想想啊,咱們兩個整天往一塊湊,小時候睡一個炕頭,再大些一塊上學!都在一塊十幾年了,有些兩口子都沒十幾年的過頭呢!幸虧咱倆誰都不稀罕誰,否則,也快成了左手摸右手了!既然沒啥感覺,還不是早晚都散夥啊!」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你真是這樣想的?」他的眸子緊緊盯著我問道。

    「切,打小在一塊,我啥時候騙過人?」我一把推開他,迅速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你個豬,差點壓死我!」

    徐震並沒有接我話茬,而是瀟灑地一轉身,大步向外走去:「你能這樣想最好了…我也覺得…兩家大人純粹是瞎胡鬧!愣是想把沒有感覺的兩個人綁到一塊,簡直是痴人做夢!」走到門口,頭也不回地說:「哎呀,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現在渾身輕鬆!說實話我還真怕你粘住我呢!」

    「呸!少自作多情了,哪有兔子吃窩邊草的!外面的草才是好草!我可不傻!」我對著鏡子,整了整衣服,又臭美地梳了梳自己如絲綢般順滑的齊耳短髮。想了想又在右側別了一枚水晶發卡。頓時顯得調皮了許多。

    跳上徐震的自行車,也許地面太坎坷了,徐震的車子騎得歪歪斜斜的。我都感覺好幾次險些掉下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突然加速了。慣性使然,我的身體向他後背栽去。鼻子火辣辣的痛,只好恨恨地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感覺他身子突然間繃直了:「我的後背可是給未來老婆靠的…你..」

    「誰稀罕靠你背上!就像木頭板子樣咯人!」我心情瞬間不爽了,賭氣般鬆開他,便跳下車子。由於自行車幾乎是在飛速前進,我被它的巨大慣性給帶倒了。很不雅地跟地面親密打了個kiss.腳踝處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徐震氣急敗壞地剎車折回來,臉色很難看。他把車子往地上一撂:「死不了吧?」

    「死?姐姐我剛收到帥班長送的菠菜,我和他連個kiss都沒打呢,死了多冤!上一次,班長來我家給我補習功課,要不是你不帶眼睛地闖進來,沒準我早就把他吃干抹淨了!」

    「張旖旎,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臉皮居然這麼厚!」他嘴上損著,手卻沒閒著,不顧我的掙扎脫掉我的鞋子。左手支持住我的腿,右手小心地握住我的腳踝輕輕的轉了轉:「疼不疼?」

    「好像有點....」「什麼叫好像有點?太痛的話得去醫院骨科檢查呢!你是豬啊,痛不痛自己不知道?說你是豬也太污衊它們了,因為豬都比你多長了一個腦!」他的小脾氣居然爆發了。

    我縮了縮脖子,想張嘴罵他兩句來著,結果什麼也沒說,任由他把我抱上自行車,小心翼翼地蹬著車子回家了。

    「哎...徐震,今晚校花可是主角呢,你確定你不會後悔嗎?」我真沒想到我有如此大的本事,他也會發脾氣啊,而且看著還挺可怕的。

    「那有什麼後悔的,反正她把她家裡的電話號碼留給我了!」提起校花,徐震的神色才有些緩和。

    「彼此彼此!班長也留給我了!好想快點考上大學啊!到那時候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戀愛了!啊!痛!」還沒等我憧憬完我的一個個桃花運。他猛然回頭給了我一個爆栗子:「就你這前不凸後不翹小身板,有沒有男孩肯喜歡你還是個未知數呢!你真是想多了!」

    「看著你要跟我永別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哎...一想到你明天就跟我拜的古了,心情超級爽啊....」

    「豬!」他回頭又罵我,不過臉色不再那麼難看了。他也覺得終於要解脫了嗎?

    第3章 兔子不吃窩邊草

    徐震他們一家子走的那天早晨,我本來不打算送的。但是老娘幾乎要擰著我的耳朵,罵我忘恩負義,說什麼這麼些年,你徐伯母給你買吃的買穿的。如今人家要走了,你還沒事人似的晃蕩!純屬白眼狼一個!真是白疼你了。

    於是我磨磨蹭蹭地跟父母去了車站,徐伯母紅著眼睛,摩挲著我的頭髮:「真是捨不得俺家妮子,從小看著長大的…眼看著從一個黃毛丫頭變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乖孩子,你一定要等著你徐震哥回來喲,他要是敢不娶你…我都不認他這個兒子!」

    「媽!」

    「伯母!」我和徐震驚得同時大叫。但是,看著她臉上淌下的淚水,不知為什麼,我居然哇哇地哭了起來。並且很無恥地轉身把眼淚鼻涕全數蹭在徐震的襯衣上。奇怪的是,那廝居然沒有一把推開我,而是像木頭似的杵在那裡任我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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