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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35:05 作者: 桑尤
    「那……」他拉住她的手,放在下頜邊緩緩磨蹭,望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些羞怯的期待,「你想吃我嗎?」

    身體的磨合併非十分順利,但幸好一個直言不諱,一個好學上進。

    他克制著身體中那頭原始的獸,每一次情動都強迫自己放緩節奏,仔細體會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十分,磨人。

    陸追源側過頭,倉皇地探手摸索茶几上的遙控器,摸到了,按著音量鍵調高了好幾個度。

    他不滿地在她頸窩裡咬了一口:「你開小差。」

    「這房子隔音……不太好。」她眸中水光瀲灩,忍耐得很辛苦的樣子,「我怕我忍不住。」

    石岩就很得意:「不要忍,我喜歡看你為了我失控的樣子。」

    「不行,隔壁阿婆……以為我們是姐弟。」

    「姐弟?」他不懷好意地停了,捉著她的手去摸兩人親密結合的地方,「姐姐會允許弟弟對她做這種事嗎?」

    陸追源咬著嘴唇,眼角發紅,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於是深深地吻她,把她所有細碎的聲音都吞吃乾淨。

    石岩哼著不成調的歌,把保險套打個結,丟進茶几下面的垃圾桶里。

    陸追源起身要去洗澡。

    他不肯放她走,懶洋洋地抱住她低頭嗅她的脖子:「再待一會兒。我特別喜歡聞你身上現在的味道。」

    「準確的說,是我汗液中的荷爾蒙味道。」她說,「汗腺多的地方這種外信息素表現得特別明顯,比如腋下……」

    「停停停,我不想在這個時候上課。」

    「我的意思是,你拿一件我穿過的衣服去聞也是一樣的。」她一本正經地提出了替代方案,「讓我先去洗澡。」

    石岩:「……你能不能有點情|趣。」

    「我不懂情|趣的具體表現形式。」她很困惑地說,「需要我做些什麼?」

    他是指望不上有一天陸追源會自己開竅了的,於是把她攬著,半躺著靠在沙發上:「什麼都不用做,陪我看一會兒電視。」想了一下他補充說,「十分鐘就好。」

    電視裡在放國際新聞。

    「A國女星xxx今日宣布復出,她的最新電影大片定檔今年十二月聖誕節上映……」

    「你認識嗎?」陸追源問。

    「不認識。」

    「B國王室日前公布了公主xxxx.x.xxx的婚訊,官方婚紗照同時發布……」

    陸追源又迷茫了:「女王的獨生女不是早就結婚了?這個公主是誰?」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王室的旁支吧。」他心不在焉地說。

    陸追源嘆氣:「我不明白,我們浪費時間獲取這些冗餘的信息有什麼用。」

    石岩低下頭,溫柔親吻著她的頭髮:「重要的不是看什麼,而是和誰一起看。」

    「C國總理今日發表聲明正式離婚,據傳其丈夫Hui.Chen利用公益活動與多名女子保持不正當關係……」

    新聞配圖是總理丈夫多張出席社會活動時的高清正面照片。

    「這個人我有印象!」陸追源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不由說道,「我之前在國內的時候,看過他的報導,說他為了男性權益而戰……」

    啪。

    石岩突然把電視關了,遙控器扔到了一邊。

    「怎麼不看了?」她想抬頭看他,卻被他牢牢把腦袋按在他胸口上。

    石岩的身體發著抖,手臂用力地箍著她的身體,箍得她有些疼。

    安靜了一會兒。

    「怎麼了?」她輕聲問。

    「陳輝。」石岩牙根發緊,憤恨地吐出這個名字,「他是我爸。」

    陳輝離家出走的時候,石岩九歲,石崖不到五歲,他們的母石黎三十二歲。

    陳輝是石黎在花滑隊裡的師兄,成績平平,不太突出,二十五歲之前,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成就就是拐跑了世界冠軍石黎。一家人也不是沒有過幸福快樂的時光,只不過自以為見過大世面的陳輝不願意降低生活標準,花錢大手大腳,在揮霍完石黎的比賽獎金後的某一天,他不告而別,留下了兩個年幼的孩子,和再也沒有機會重返賽場的妻子。

    「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石岩氣都發抖,「我媽找了他好多年,一直到死都不知道他另攀了哪個高枝。等我媽沒了,小石頭沒了,我也被執行死刑後,他就馬上從總理身後走到公眾視線里了,哪有這麼巧?他就是知道我們家全死光了,所以他敢放心大膽地出來作妖了。」

    他想起那時候在陸追源的實驗室看到的那篇報導,呸了一口:「什麼為男性權益而戰,他就是男人的恥辱,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就知道吸女人的血。」

    陸追源安慰地撫他的背:「他現在這樣,總理應該不會僅僅離婚就算了吧。」

    給以鐵腕著稱的總理戴了好幾頂綠帽子呢,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活該。」石岩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不說他了,我現在看見他就眼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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