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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30:36 作者: 慕子夷
清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我不太習慣和其他人一起睡,以前在家裡也是一個人睡的。」
清萱有這個習慣,李建英差不多也有。要不然,為什麼她是一個人睡的土炕,還是那種很小的,不是太用心搭的那種。
秦曉雲一聽就懂了,這意思不就是除了陸維東,不習慣跟別個一塊睡嘛。她笑著調侃,原本鬱悶的氣氛一掃而空,「哈哈,那看來是只有東子才有這個殊榮了,我就不跟他搶了。」
「哪有啊!」玉白光滑的臉上飛上了兩團紅暈,跟塗了胭脂似的。
「對了,我過了頭三個月吃啥吐啥的階段,現在倒是不吐了,就是吃的東西有點多。昨天下午吃了一個雞腿,三碟子點心,一碟子炸豆腐,最後還一大碗麵條。這食量正常嗎?」秦曉雲想起昨天吃的東西,不禁憂心忡忡,照這個吃法,到生的時候,還不得胖成個球?
清萱:……這……我哪知道啊?我又沒懷過孕。
最後,把了脈,一切正常,皆大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提及的關於醫學上的批註,不是專業人士,可能存在錯誤,請勿當真。
第五十二章 包子上屜咯
黃色的牆面,濃淡分布得體的幾竿主子旁,掛著一幅日曆,就是那種需要每天一頁一頁撕下去的厚厚的日曆,如今只剩下薄薄的一沓,只有三十來張了。
這樣看下去,陸維東離開快一個月了,想必也該回來了吧?
清萱站在日曆前面,撕去一張,露出下面雪白的紙張上是一個漆黑碩大的阿拉伯數字27,正是乙卯年十月二十五。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呼出的氣立馬結成了淡淡的白霧,隨即散去,天氣已經變冷了呢。若按往常這個時候,父王的生辰都快到了呢。
如果她還在那個時代,今年該是父王三十九歲的生辰。她應該早早地給父王準備生辰禮了,可是如今呢?她與父王母妃之間隔著幾百年的時間。
在這裡的生活很,有一兩個無話不談的朋友,有熱情淳樸的人們,還有一個不錯的丈夫。這樣的生活,雖然普通卻也溫馨。可是,這樣的生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這裡沒有所熟悉的一切,更沒有她的父母。
她呆呆地站在日曆前,仰頭看著那個漆黑的數字。她用力地扯扯嘴角,微微一笑,眼中是化不開的苦澀。她無奈地閉上眼睛,在閉上的那一瞬間,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仿佛漫天的星子都墜落,墜落入塵埃。
過了一會兒,她回了臥室,反鎖上門,一個閃身進了空間,沐浴焚香之後,開始研墨,準備抄寫《金剛經》。
她不信佛,但是她父王信佛,經過借屍還魂這等不可思議之事,她也對神佛多了敬畏之心。因此抄寫佛經時,是極為用心的。不僅要淨手,還要沐浴焚香,若非前幾天吃的都是果蔬,沒有沾染葷腥,她定然是要齋戒幾天的。
不過說是抄寫,基本上也可以算是默寫了。清萱以前對佛並不感興趣,但是誰讓她父王信這些呢,耳濡目染之下,什麼《金剛經》、《心經》之類的她都是倒背如流的。
《金剛經》,又名《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包含根本般若的重要思想,可以說是大乘佛教極為重要的經書。
抄寫一點東西,不一定要在空間裡面寫,只是她要抄的東西是佛經,用鋼筆來寫,未免太不虔誠,需要用毛筆,毛筆宣紙這些東西都是放在空間,而且抄這種東西是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國情,她可不想無端給自己找麻煩。
秋日已經漸入尾聲,冬日來臨,清晨的霧氣染了淺碧色,陽光穿透霧氣照射在人身上,仿佛溫柔了幾許。
一襲淡紫衫裙女子端坐在椅上,她的脊背挺得很直,卻並不顯拘謹,只顯端莊大氣。她提筆的姿勢很是端正,筆尖鋒利,寫下的字跡卻是平和的。
抄寫佛經,講究的是心態平和寧靜,萬萬不可急躁。清萱時不時地看一眼,擺在案上的另一卷《金剛經》,這是怕出現錯誤,一旦有了別字,那這張紙就完全廢了。
她寫道「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如來不?」須菩提言:「如是!如是!以三十二相觀如來。」佛言:「須菩提!若以三十二相觀如來者,轉輪聖王即是如來。」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不應以三十二相觀如來。」爾時,世尊說偈言:「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她輕笑出聲,若有所思地說道:「執於色相四甚見佛,便是捨去正途,不知心即是佛。或許,親人亦是如此。父王母妃音容笑貌猶在我心,他們也在那個時間健康平安地生活著。」
清萱提起筆,還想再寫下去,突然心中大痛,筆尖一頓,雪白的宣紙當即染了污漬,墨色沉重。
「這是怎麼了?」她如細柳的秀眉微微蹙起,清澈好看的杏眼中頓時染了幾分憂愁。素白纖長的手撫著心臟的位置,「怎麼會突然覺得心痛呢?」
突如其來的心痛,打亂了清萱的節奏,她只得把那張染上一團墨跡的宣紙撤下,重新換了一張雪白乾淨的宣紙。
握著筆,卻不知道該不該寫下去,心裡仍是有些慌張無措的感覺,最終還是把筆擱在了青瓷筆架上。
淨手之後出了空間,家裡還是進去之前的樣子,還沒過一分鐘,里里外外也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