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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22:56 作者: 霧下菘
    然而,侵略的**一點不加掩飾,帶著極致的,壓抑的渴望。

    想將她緊緊壓在身下,對她做那種事情。

    神魂聚散,陌生的,絕望又歡愉,令人沉淪的欲。

    作者有話要說:  崽長大了,都會做春夢了。

    原小貓,不黏人,不想要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233

    結局之前應該可以給你們開個現實的車。

    ----

    第64章

    安漾心怦怦直跳, 雙頰都紅透了, 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 是不是應該算她這個女朋友的失職麼。

    可是,在那天那個尷尬的晚上之後, 原燃再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想要, 她原本是打算等到他今年生日的時候……

    安漾慌忙退出了房間,把門關上,一直到回到自己臥室,半天, 亂掉了的呼吸還沒平息。

    她自己也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 第二天一早就醒來了。

    原燃房間靜悄悄的,安漾起床做早餐, 想著,等他好好休息,睡到自然醒, 她到時候再去找他, 思來想去, 安漾還是覺得,昨天晚上那件事情, 她就當沒看見過。

    原燃沒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嗡嗡的震動聲很吵,自動斷了之後, 又響了起來。

    少年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被這個電話半路吵醒,見了屏幕上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不好看,他剛接起,那邊傳來女人疲憊的聲音,「小燃,我是大姑姑。」

    「爸爸快不行了,估計,就這幾天了,你回來一趟吧,不然,要來不及了。」

    原和靜是原戎的二女兒,結婚以後,已經早早舉家移民到了國外,平時回國很少,原燃對她的印象還只停留在他小時候,曾經見過。

    掛斷電話。

    少年唇抿得緊緊,立馬開始收拾起了自己東西。

    他東西本來少,有了秋安路的房子之後,衣服和日用品很多也都轉移到了那邊,所以,收了一個單肩包,洗漱完,十分鐘後,已經換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安漾見他從樓上下來,之前見到那件事情後的羞怯還沒散,她都有些不敢看原燃,餘光見他已經完全收拾好,背著包,她輕輕問了句,「你回學校嗎?」

    晨光微熹,少年逆光站著,看不清楚神情,半晌,低聲道,「家裡有事,要回去一趟。「

    「怎麼了?」

    少年沉默著,搖了搖頭,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安漾沒有逼問,「那,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原燃,「這個月之內。」

    他基本不對她撒謊,有了這個承諾,安漾放心不少,她把自己做好的早餐給他裝了一份,還有一袋涼好的草莓牛奶,「路上記得吃早飯。」

    原燃一個人的時候,生活節奏很亂,吃飯睡覺時間都排得亂七八糟,根本不把自己身體放在心上,時刻得她看著。

    安文遠和張芳都還沒有起床。

    外頭,天已經大亮,安漾送他到了門口。

    原燃已經準備走了,安漾在門口和他道別,他卻忽然走回了幾步,低頭親住了她,親在唇上,女孩明顯驚住了,在昨晚剛見了那件一幕之後,安漾現在,對他的親近,不知為何,格外害羞。

    掙扎了幾下,還是靠了他懷裡,原燃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雙唇相貼,分明很眷戀,卻一觸即離,是個淺淺的告別吻。

    原燃不是第一次回去了,但是,安漾盯著他,見少年修長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晨曦之中。

    但是,只覺得,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不安心。

    *

    原戎待的私人醫院位於郊區。

    原燃感到時,寬敞的病房裡,只有原家最近的幾個親屬,原戎躺在床上,面如白紙,已經消瘦到完全看不出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老人模樣。

    他童年時代,一直陪著他,原家對他唯一和顏悅色的人,在他得病之後,還依舊護著他,為他說話。

    原燃看著他,沉默了半晌,轉頭要走,「我去找醫生。」

    「不用去了,已經沒救了。」原戎聲音有些啞,竟然笑了,「活到這個歲數,也已經活夠了。」

    他費力的偏過臉,看到一旁少年,「小燃,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

    原和禮是他最喜歡,也是最看好的一個兒子,當年還在壯年時,忽然急病去世,對他而言是個很大的打擊,不過,他性格沉穩,不會過多表達自己感情,即使在原和禮的葬禮上,也只是紅了眼睛。

    「給你叔叔和姑姑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原戎說,「我走了之後,我名下的所有房子和股票,都留給你,我知道你對這些看得輕,但是,給你了,你不要隨便讓別人拿了去了,咳,小燃,你之後去見吳澤律師一面,他,會和你詳說,咳……」

    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串話,老人面如金紙,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算。

    顯而易見,原燃根本不在意那些財產的事情,他緊緊盯著原戎,立馬給他倒了一杯水,餵他喝下。

    少年薄唇緊緊抿著,唇色發白,他看著床上衰弱的老人,「你還能活多久?」

    原戎喝完水,平息稍微平順,聞言無奈的笑。

    他是真的不通情理,不過,問的也是實話,「沒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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