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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23:24 作者: 易楠蘇伊
    王守泉對方永林也是讚不絕口的,那人是真真正正把錢嬸子當親娘一樣對待的。過年時送的年禮在全生產隊都是獨一份的。

    原以為他就夠有孝心的,誰成想居然能幫著找到工作。這女婿何止抵半子呀,一子都有了。

    錢淑蘭跟王守泉到了大隊倉庫,王守泉給開了戶口遷出證明。

    錢淑蘭拿著這證明回到了家。看著鄧雲萍在炒菜,鄧興明在燒火,錢淑蘭覺得非常暖心。

    在這邊吃完飯後,鄧興明一個人回了住的地方。

    錢淑蘭托著腮滿意得不行,原來鄧興明的孝心還挺好漲,兩頓飯下來又漲了兩分,現在已經是七分了。

    經過這次的變故,他的是非值也張到五分了。

    只是事業值嘛。看來還是把他戶口落到她們家吧。要不然養雞廠的分紅根本不關他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錢淑蘭就把落戶的事情跟鄧興明說了一遍。

    鄧興明很是驚訝,甚至可以說有點受寵若驚,「娘,怎麼會這麼突然?」

    一旁的鄧雲萍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你傻了呀,入了戶,你就能分到養雞廠的錢了,一年下來能有一百塊錢呢。」

    去年王家村生產大隊,普通成人沒有缺過工,都能分到一百二十四塊錢。

    可鄧興明和陳萱萱是知青,自然沒這個待遇。

    鄧雲萍的戶口早就轉到她這邊,所以自然也分到錢了。

    鄧興明立刻明白了,對著錢淑蘭更加感激起來,「娘,還是你想得周到。」

    錢淑蘭擺擺手,拿著他的戶籍資料走了。

    鄧雲萍拍拍他的肩膀,「哥,你真的要帶眼看人了。你不能僅憑別人話說得好聽就以為別人對你好,關鍵是要看對方的做法。」

    鄧興明若有所思。

    「你瞧瞧咱娘,雖然對你態度一般,可哪件事不是為你好。你想想那陳萱萱,那養母,她們除了嘴上說得好聽,為你做啥了?」

    鄧興明抿著嘴,眉頭緊皺。

    陳萱萱對他如何,鄧興明已經不想再回憶了,說多了都是血淚史。

    養母對他?鄧興明想到小時候,養母對他還是不錯的,可等親生兒子一生下來,對他防備疏離。

    下鄉之前,養母只讓他好好照顧陳萱萱,說她很難,讓他千萬別忘了她。可是她一分錢也沒有給他,哪怕是借給他的也好啊,可她沒有,只會說些有的沒的。小妹說得對,他真的是眼瞎。

    第238章

    到了後天,鄧興明就帶著鄧雲萍到縣城百貨大樓報導去了。

    錢淑蘭跟幾個兒媳婦在家裡忙活。

    過年的時候,這些人都加著班,想來也沒吃什麼好吃的。

    這次可得好好熱鬧熱鬧。

    因為人多,錢淑蘭特地從養雞場裡拿了兩隻雞:一隻公雞紅燒,一隻母雞燉湯。

    雖然沒有豬肉,可過年時發的豬肉,這幾個媳婦都灌了臘腸,切成片跟芹菜炒味道相當不錯。

    主食是各家湊了四斤白面,蒸得白面饅頭。

    喝得就是白米粥,裡面加了點白麵疙瘩,弄得很稠。

    到了晌午的時候,除了正國和徐麗珍,其他人都回來了。

    王守仁現在是司機,經常會去省城送貨,他應該是去看過正國,所以跟錢淑蘭解釋幾句,「娘,正國應該下午就到了。」

    錢淑蘭也知道正國那機械廠很忙,也能理解。

    幾個兒媳婦把飯菜端上桌,男人一桌,女人帶著小孩子一桌,大孩子一桌。

    要是以前桌子肯定不夠,可自從分家之後,各家都置辦了家具,桌子倒是足夠了。

    錢淑蘭帶著小敏坐在男人這桌的。主要是她還要跟幾個兒子嘮嗑,問問他們最近的生活情況。

    以及他們為什麼是非值都增加了。

    一段時間沒見,除了王守禮是三個十分,王守智,王守仁和王守義的是非值都已經是九分了。

    她天天帶著幾個兒媳婦在家,三人原來是啥分,現在還是啥,居然沒一點變化,想想就心塞。

    看來外部環境有時候比她這個老師還要稱職。

    錢淑蘭側頭看向王守仁,「老大,你最近幹得咋樣?」

    王守仁不緊不慢地吃著菜,向親娘匯報。他現在是司機,工資已經漲到六十了。

    原先分家的時候,錢淑蘭讓幾家每個月給她兩塊錢就好,可他卻給她十塊錢。錢淑蘭不要都不行。

    「挺好的!」他因為走南闖北,見識比以前好多了,「走了那麼多的地方,我就得出一個道理人得惜福。」

    王守義也附和,他雖然跑得路線是固定的,可每次載得客人是不一樣的呀,中途休息的時候,他也會聽那些乘客在嘀咕,像他們家這樣吃喝不愁已經是別人幾倍子也求不來的福氣了。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特別感激他娘,要不是他娘給他找到這麼好的工作,他哪裡能有這麼風光。

    他給錢淑蘭夾了一塊雞肉,「娘,你吃!」

    錢淑蘭拗不過他,吃起來,這肉是紅燒的,味道相當不錯。

    王守義瞧著親娘沒一會兒就把一塊雞肉啃乾淨,樂呵得不行,「娘,你的牙口還是那麼好!」

    他跟大家說,「我前陣子也帶過一個跟咱娘差不多年紀的老人,那牙齒幾乎全掉了,說話都漏風。他兒子也是我們劉關縣的人,不過工作卻是在省城,還是省委的幹部,親娘得了一種病,臉色蠟黃,肚子跟那十月懷胎的孕婦似的。他兒子帶她到省城看病,說是肝腹水,已經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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