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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23:24 作者: 易楠蘇伊
    回去之後,她把王守泉拉出來讓他簽字。

    王守泉還很懵,火龍果?他們村哪有?想到三嬸子帶回去的那袋,他心裡隱約猜到了。

    從華國對外貿易中心出來,錢淑蘭跟王守泉解釋,「這火龍果是我幫鄉下的生產隊賣的,錢直接給他們,可以吧?」

    王守泉點了點頭,「行!」

    這事回去跟大家也報備了一遍,要不然憑白多出這筆錢卻沒了蹤跡肯定會鬧翻的。

    大家吃著這火龍果到底不好說什麼。

    只有王守仁覺得他娘真是大膽!拉著他娘到沒人的地方就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居然公然倒買倒賣!這要是有人來查可怎麼辦?

    錢淑蘭攤了攤手,「放心吧!我不說誰知道!再說我也跟他們生產隊長說好了,是替他們賣的!」

    王守仁這才放心了。

    「娘,你還是別去賣糧食了吧?太危險了!」白天,錢淑蘭出去兜售糧食,他總是坐立難安,生怕他娘被民警逮到!

    看著他這張擔憂無比的臉,錢淑蘭心裡還是很動容的,想了半天還是答應了,「娘暫時不去了!」

    聽到他娘這麼說,王守仁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娘。

    錢淑蘭有些好笑,提醒他,「咱們明天就要賣貨了,我估計能累死!哪還有精神早起!」

    王守仁一想也是!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開始去會展了,昨晚他們已經把鮮花重新替換了一遍!依舊很光鮮亮麗!

    上半年的春交會沒能買到的人一早就跑過來定貨了。

    錢淑蘭依舊穿著上次定做的衣服,這次因為錢維漢沒有來,所以由張招娣頂上,她的廣州話說得比錢淑蘭還流利。

    昨天晚上張招娣已經把所有的價格都背了一遍!這會兒招待起來也是像模像樣的。

    其他人都非常高興,畢竟張招娣也是他們村的人了!

    當兩人忙不過來的時候,王守泉也會過來幫忙,至於其他人,錢淑蘭就讓他們到鄉下採花。

    這裡因為天氣太熱,這後面的鮮花點綴一天就幹了,每天都要替換,他們只能提前一天去采,回來放到水裡,第二天一大早就過來替換掉。

    一連七天,大家都是在這種緊張而又忙碌的工作狀態下進行著。

    終於在最後一天,他們的貨物全部賣完,這次他們的量是之前的四倍,周圍生產隊的藤條和竹子早就被他們買下來了。

    會展一結束,其他人都回去了,錢淑蘭留下來,她還要幫其他人布置展廳呢,所以要晚一天。

    「這尿素磷肥你們留著等運藤筐過來再帶回去吧!鎖在房間裡讓齊惠美幫著照看一下。」錢淑蘭建議著。

    王守泉也只能如此了!

    「至於剩下的柴油我和老大回去的時候會帶回去的。」

    他們這次買了很多柴油,本來其他人是想多買點尿素磷肥的,可錢淑蘭卻覺得買柴油更重要。

    災荒時候,地都裂了,撒再多的尿素磷肥都沒用,還不如買柴油,說不定還能到遠點的地方運水買糧。

    最後王守泉居然被她說動了,然後跟大家好一通解釋之後還是買了一百桶柴油,一卡車運不完,還剩下十四桶,只好等他們回去的時候用拖拉機運回去了。

    其他人一走,錢淑蘭除了第一天幫著布置展廳,後來就開始四處遊走,有時是兜售糧食,有時是收集水資源,忙得不亦樂乎。

    王守仁卻是閒得發慌,他除了一大早的時候開著拖拉機幫錢淑蘭運貨望風,其他時間就是被錢淑蘭拋棄的。

    於是,他就到附近逛逛,誰知道居然在巷子裡看到有人跟他娘在做同一種生意。

    為什麼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對方也有一個望風的人,那人瞅見王守仁的時候,警惕性特別強!

    王守仁想轉身離開,可對方卻不打算放過他,一前一後攔住了他。

    兩個人都是人高馬大的那種,王守仁對付一個都夠嗆,更別說兩個了。

    「兄弟?這麼快就離開,是想趕著去通風報信吶?」穿藍衣的男人一手提著王守仁的脖子,一手拍打他的臉,一臉詭異地說。

    王守仁嚇得趕緊搖頭,「我沒有!」

    穿黑衣的男人瞅了瞅四周,朝那男人低喝一聲,「跟他廢什麼話!趕緊帶回去交給大哥!」

    王守仁嚇得拼命掙扎,可那藍衣男人顯然早就有了心裡準備,一個手風砍下來,王守仁直接暈了過去。

    王守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處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只有一盞油燈,光線非常不好。

    「餵?」

    「餵?」

    「有人在嗎?」

    ……

    等他喊了十多分鐘,嗓子都啞了,渾身僵硬,因為被反綁著,他甚至不能從地上站起來,只能像個蟲子似的挪動身體。

    很快有人進來了,居然是個年輕姑娘,穿得很樸素,渾身打著補丁。

    「你是誰?」王守仁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年輕姑娘有些好笑。

    「我叫王守仁,我又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抓住我?」

    「你看到老三和老四在交易,他們就把你帶回來嘍。」年輕女孩理所當然地道。

    王守仁卻覺得很委屈,「我就是看到了又怎樣,我又沒有想要告發他們,他們幹什麼要把我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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